王修出了府门便直奔武安国的府邸,只是还没有进入之时,远远的便看见武安国的府邸前的官兵左一层右一层的在调动,王修也是十分纳闷,正欲上前,却被一个人拉了回来。
王修看着此人正是武安国家的门卫,自己曾见过,自己应该是每次都会给其些赏银,便也是十分好奇。
王修正欲说话,却不料那人却先开口道:“王大人好的胆子,怎还敢出现在此?”
这下到轮到王修纳闷了,于是看着那深情慌张的门卫说道:“小哥这是何意?我为何不敢来啊?”
“我家将军得知先生和袁熙勾结,与派人刺杀我家大人,现在正在调集兵马准备去截杀大人呢?”那门卫也是十分激动的说到。
“啊!?这事哪里的事,不行,我要找这武安国说清楚。”王修还是无法接受。
“大人糊涂啊,现在还说什么啊,保命要紧啊,快回府调兵吧。”
王修一拍脑门,“对啊,这武安国乃是莽夫一个,哪里能听明白什么道理,自己的家眷还都在府中,自己还得为他们着想啊,再加上郭嘉也确实在自己的府中,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于是王修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了那人,然后作揖慌忙离开了。
王修离开之后,只见在角落的深处走出一人,方才还十分镇定的门卫看见其之后便马上换上了一副恐惧的表情,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好汉啊,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和王大人说了,你就放我的婆娘和孩子吧。”
“你起来,我说过的只要这事办成,自然会放了他们,管好你的嘴。”说完那人便消失在了尽头,而此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在郭嘉之前秘密进城的裴元绍。
裴元绍按照郭嘉的计划,率先去武安国的府中制造恐慌,谎称袁熙派刺客入城准备刺杀武安国,可是郭嘉并没有说王修和园西路联合之事,这完全是郭嘉未来路离间二人所说
然后又威逼利诱武安国周围的亲信,暗中算计王修,王修误以为当真是武安国要进攻自己,却不料武安国只是为求自保而已。
王修回到家中急忙派人赶紧调动自己能调动的一切兵源,学着武安国的样子将自己的府邸团团围住。
“兄长怎么了?”郭嘉看到王修一系列的调兵操作,便知道自己的谋划成功了,但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说道。
“唉,一言难尽,总之这武安国要与我兵戈相向了,先保护好府邸,然后再找机会谈吧。”王修打心里还是觉得这事个误会,说开就好了。
然后王修接着对郭嘉说道:“贤弟,我现在派人送你出城,你先回去再说吧,等我安顿好之后再寻你进城。”
郭嘉也没反驳,知道这王修还是下不了决心,那么自己就在帮他一把,于是郭嘉说道:“小弟和兄长这么多年没见,这能就这样分别,不如我在叨扰兄长一顿饭酒菜你我叙叙旧,奉孝自会离开。”
王修没想到郭嘉这么说,此时的王修哪有心情还和郭嘉喝酒叙旧,但毕竟客人都提出来了,自己怎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派人下去准备。
而武安国的府中也是乱成了一团,前几日说有人刺杀自己,武安国也没当回事,可是这两天不断地有人往自己的院子中扔死猫死狗,还绑着恐吓信,这让武安国也是有些恐惧,于是便听从了手下的话,紧闭城门,并且把自己的府邸调兵守住。
可是今日却听说这王修竟然也学着自己的样子将自己的府邸派兵守住,心中也是十分纳闷,便派人送信前去询问这王修是否也是遇到了自己的情况。
而王修府中郭嘉则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郭嘉这面频频举杯,和大饮特饮,而王修这面则是满面愁容。
而就在此时周仓进来,给了郭嘉一个眼神,郭嘉便起身称醉要离开,王修急忙上前,但是现在天色以黑,王修便说道:“此时天色以黑,贤弟离开也是不妥,不如今日再在府中小憩,明日再说。”
“如今是是非之时,奉孝就不叨扰兄长了,今日就出城,兄长只需给奉孝一道出城的手谕即可。”郭嘉佯装喝醉说道。
而王修则是留了个心眼道:“既然贤弟要走,那为兄便亲自送你出城。”王修也是害怕给了郭嘉开门的手谕,这郭嘉另有所图。
郭嘉也是一笑,道:“这样也好,那便麻烦兄长了。”便拉着王修的手向门口走去。
而就在今日白天袁熙也是顺利的拿下了波才,一切如同预料一般,在管亥上山之后,波才直接派人将管亥团团围住,管亥心中虽然有些惶恐,但还是十分镇定自若的说道:“我等兄弟前来投奔波帅,波帅这是何意?”
“哈哈哈,人都说这渠帅武力过人,但这脑袋果真是不太灵光,你当真把我波才当三岁孩童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投奔了袁熙,是来我这诈降的吗?”波才大笑说道,到是颇有一点嘲笑之意。
“哼!”管亥看了看周围,见到了无数的仍然是身穿黄巾军的部队将自己这几百人团团围住,而对方则是足足有两千千多人。
“波才你和孔融勾结鱼肉百姓,还不知道悔改,这是你所有的人马了吗?”管亥有些不屑的问到。
“怎么?”我这两千多人还杀不了你这几百人吗?”波才有些不知道这管亥是什么意思。
“我就问你是不是?”管亥根本没把波才放在眼里。
“管亥你是不是分不清形式,先在是你被我围住了,来人,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都给我剁了。”波才也觉得自己的气势怎么突然比管亥要低,于是有些恼羞成怒,要动手。
波才的命令刚下,只听几声惨叫,便有人倒了下去,只不过并不是管亥等人,而是波才外围的士兵。
这是之间四下冒出了无数的袁熙军队,为首的一人正是甘宁,足足有将近三千人的部队,将波才等人围的水泄不通,甘宁招牌式的转着手中的刀说道:“管亥你不用问了,山寨还有一百,已经别解决了,剩下的都这了。”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少杀一个的话,我还真没法向主公交待,孩儿们给我杀,一个也不留。”管亥握紧手中的大刀向波才的军队砍去。
而甘宁见到管亥竟然被包围还是率先发难,便也是不肯落后说道:“给我上,一定不能比他们杀得少。”
而此时的波才已经被彻底震惊了,甘宁的出现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管亥竟然率先发难,直到自己身边的人被砍翻,波才才意识到自己这回要栽。
于是波才正欲逃跑,却被杀红了眼的管亥一下砍翻了马腿,波才瞬间滚落在地上,波才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管亥一把将刀架在了脖子上。
“渠帅饶命啊,我等愿降,我愿降啊!”波才不住的求饶。
“哼!对不起,我家主公有令,你等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留不得!到是你的头颅我家主公说能用的上!”管亥说完便手起刀落,直接将波才的头颅齐齐的砍了下来。
而其他士兵也是学着管亥的样子,能直接砍头的就看下来,砍不下来的就直接先杀死过后再砍。
就这样甘宁和管亥几乎一屠杀的形式完成了对波才部的袭击,以极少的代价攻克了波才的军队,带着波才在内的近两千人的头颅下山,彻底解决了南面的阻碍,先在就等着郭嘉在城中的情况。
武安国府内,武安国听到王修也是在调集兵马,便认为和自己一样被人威胁,便写了封书信交给信使让其送到王修府中,并叮嘱一定要等到王修的回复再回来。
那信使领命之后便点齐随从准备出发,却不料和一个没见过的随从撞了一个满怀,信也是掉落在地上。
“你也特么没长眼睛啊!”信使大骂。
“对不住大人,对不住大人小人心来的,还望大人多多关照。”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些碎银子,并捡起来书信和碎银子一起递到了信使的手中。
“你小子这不错,以后机灵点。”信使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满意的说道。
那人也是嘿嘿的陪笑,一行人便出发而去。
郭嘉踉踉跄跄的在王修的搀扶下出了府门,刚想扶郭嘉上车,却来了一队人马,王修认的为首一人正是武安国的信使,便知道有问题,正想先送走郭嘉,却不料那人已经下马,送上了武安国的信。
王修本欲回府在看,却不料那信使说要等王修看完带回王修的口信。
王修无奈只得缓缓的打开了武安国的信,可是王修却是越看越生气,大骂:“武安国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郭嘉则是趁机看了看这信件,上面大概写着的意思是武安国痛骂王修,并且告诉王修,明日午时要与王修决战,而郭嘉则是似乎比王修更加生气,抢过书信,一把将其撕的粉碎,然后比王修骂的更狠:“这武安国是欺负我兄长无人?”
于是周仓更像是准备好了一样,根本没用郭嘉说,直接抽出手中的刀上去对着那信使的腹部就是一刀。
方才这信使便已经被这王修的举动震惊,自己只是送了一封普通的书信,怎会让王修如此恼怒,自己更是被这平白无故的桶了一刀,眼神则是绝望的看着后面落荒而逃的随从,却发现有一随从自己从未见过,而那人则是方才不小心将自己的信件掉落就是此人给自己捡起来了,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再次出现的裴元绍……
“奉孝!你这是做什么!”王修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周仓竟然什么都没说上去就是给了那人一刀。
郭嘉此时则是没有了刚才的醉态,完全是换了另一个一般,郭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冠然后拱手说道:“兄长见谅,既然事已如此,在留下去武安国必然也是不会放过兄长,不如和奉孝一同出城见我家主公,反了算了。”
而王修也是阴沉着脸说道:“此事和奉孝是否有关?”
郭嘉则是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避开话题说道:“兄长你看看这府前的这些难民,你指望着北海的这些官员能救得了他们吗?”
王修环顾看着这府前的难民们,有的拖家带口逃难至此,有的则是土地受灾,交不了租金而破产,他们曾经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府门会不会打开,因为每一次的打开都是生命的希望。
而现在自己已经负担不起了他们的希望,可是孔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王修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兄长,武安国的随从已经回去了,不多时武安国便会领兵而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兄长!”郭嘉再次开始了对王修的攻势。
王修看了看难民,又看了看这繁星点点的夜空,仰天长啸一声:“唉,罢了!天意如此,看来这北海城也该换换天了”
于是王修对着郭嘉说道:“奉孝!你跟着我,现在我就去打开城门,我手下的这些府兵正常能守住城门半个时辰,但是现在武安国知道之后,若是派兵而来,就是不知道能多久了,你出城后速速去寻袁公子,让其速速进城!”
郭嘉大喜,拍手道:“兄长大义,不需半个时辰,一刻钟便可。”
“好,但愿如此。”然后王修又对着身后的府兵说到:“今日我王修要反了,不为别的,城外的袁熙公子带着粮食前来赈灾,而武安国就是不让进城,为了这无数的难民我愿背负这反叛的罪名,愿意和我来的一起去南门打开城门迎接袁公!”
王修振臂一呼,身后的府兵全部跟着其一起向南门奔去,更让王修没想到的是,王修的一番话,将在王府门前的难民给激发了,全都自发的跟着王修,毕竟他们现在只想活命,谁让他们没饭,他们就和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