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邕乃是董卓一把提拔起来,董卓也是对其十分照顾,便和颜悦色的说道:“蔡中郎遇到何事?”
“老夫要告那新认司空孔融,强抢老夫爱女,还诛杀了老夫的爱婿。”蔡邕颤抖的手指着孔融说道。
孔融也是大惊失色,本以为这件事情做的十分隐秘,但没想到还是被蔡邕知道。
董卓也是将头转向了孔融,脸色有些深沉的问到:“孔司空,蔡中郎所说可谓属实。”董卓这个人虽然好色,但是还是比较注重口碑的,有一种女人是绝对不会碰的,送给自己可以,但是绝不强抢,就是文人的女人,这要是被哪个天下大儒攻击一番是让董卓最受不了的,况且蔡邕还是自己的亲信,于是当时是董卓特批了蔡琰的婚事。
而孔融也施了老手,面对蔡邕的状告和董卓的逼问,显得不紧不慢的,然后缓缓的说道:“皇上,太师明鉴,蔡中郎之女的确曾在我军中待过一段时间,但绝非是在下强抢,而是当时落难,正巧被在下所救,在下对蔡家小姐乃是秋毫无犯,军中将士均可证明。”
孔融这话到是真的,的确是没让孔融占到便宜,就被高干给偷来了。
“只不过还未等老夫探明实情,就被袁绍的儿子袁熙将蔡家小姐偷走,直到其父子翻脸之后,在下才知道其是被袁熙掳走,便派人半路接住,奈何却是准备不足派去的人全部死于非命,在下所说的所有事情,军中的将士均可作证,而且为此袁熙怨恨,还夺了我的北海城,民间更是传言四起。”
孔融这番话你不能说他说的不对,但确实是有些黑白颠倒,本末倒置,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任凭任何人包括袁熙自己听到之后,恐怕没准都会相信。
“袁熙,这哥们名字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好像最近总能听到。”董卓自顾自的嘟囔道。
而此时突然又是传来一个人嗷嗷的哭声,大声喊道:“太师啊,这袁熙就是抢走小女之人啊!”
董卓转头看去,只见司徒王允也是哭天抢地一般的在大殿上和蔡邕开始了二重唱。
“啊?哦!”董卓恍然大悟,原来这袁熙就是上回抢走貂蝉之人,此时的董卓并没有见过貂蝉,并不知其美貌惊似天人,自然印象就不会这么深,要是董卓先见过此人,恐怕早就不顾成本的要去打袁熙了。
“这袁熙竟然如此无耻?”董卓在说别人无耻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意思的愧疚。
而李儒此时则是站出来说道:“回太师,这袁熙虽然是个小人物,而且也已经被袁绍逐出了袁家,但是听说此人见底颇深,而且传言此人会速成之术,凡是被其施过法的种子,十几日便可成熟?”
“哦?还有这等怪事?莫不是和黄巾贼寇有联系。”董卓当年正是靠着黄巾剿匪起家,对于这些邪门歪道一律按照黄巾贼来处理。
“太师明断,这袁熙则正是靠着不断地接纳黄巾流寇起家,其手下大多都是黄巾余孽。”李儒还算是个十分优秀的谋士。
董卓看到这袁熙的出现正好能解决这朝堂之上的矛盾,便说道:“三位大人先起来,这件事情已经明确了都是这个袁熙在作祟,这样,老夫便申请天子昭,命二人不日送还二女,如若不从,便令天下诸侯尽可讨伐如何?”
董卓觉得自己现在十分适合这朝堂,权术的东西运用的十分顺畅,洋洋自得的解决了全部的矛盾。
三人都本欲说什么,却见到李儒冷冷的回头瞪着三人,三人便知得悻悻退下。
董卓十分满意,也只觉得的自己这个办法十分好,便转头仍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要施礼的意思,对着惊慌的少年天子说道:“陛下以为老臣的建议如何?”
那少年天子被董卓眼睛一瞪,便顿时没了主意,急忙说道:“一切全凭太师做主。”
“好,那就这样,文优,按照陛下的意思拟诏吧。”董卓转过头不在搭理那个少年。
而此时则是突然在殿外传来了声音:“启禀陛下,启禀太师洛阳急报!”
董卓也是看了看重臣然后说道:“拿进来。”
李儒接过战报,然后突然下跪施礼,大声道:“恭喜太师,洪福齐天,洛阳叛军各自逃散,只剩袁绍仍在坚守洛阳!”
“哈哈哈!”董卓大笑道:“好好好!这叛军终究是乌合之众,逃的逃,叛的叛,一盘散沙而已!”
虽然董卓说着无心,但是下面的孔融却是无地自容。自己正是这联军解散的始作俑者,而看不上孔融的朝臣则是对其嗤之以鼻。
“太师,虽然联军解散,可是袁绍还是不得不防,相传袁绍已经得到传国玉玺,准备自立为帝。”李儒则是现在最冷静的那个人。
“传国玉玺?本太师都没有找到的东西,这袁绍是如何得到的。”董卓这倒是没有想到。
李儒则又是一副阴沉的脸说道:“这件事还是和袁熙有关系。”
“什么!”董卓彻底被激怒了,怎么哪哪都有这袁熙的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据樊将军的手下说,当时其领兵回援准备解救王司徒之女之时,正巧碰到袁公路准备抢玉玺,而玉玺此时正巧就在袁熙身上。”李儒所说倒是不假。
“那这么说这樊稠的死也是和这个袁熙有关系。”董卓想起自己西凉四将之一的樊稠死于非命,便又些心痛。
“倒不是袁熙手下斩杀的樊将军,那白袍小将赵云,乃是公孙瓒的手下。”李儒说道。
而此时董卓身后的吕布也是有些动容,赵云不正是当日虎牢关下最后那银袍将领。
李儒也是看了看吕布继续说到:“只不过听说这赵云却是袁熙的义兄。”
“哇哇!”董卓大叫:“贼竖子欺我,谁能去北海替我擒下此贼。”
李儒看到董卓生气,也是大惊,和北海路远断然不能前去,于是边说:“主公莫急,儒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