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人怯生生的开口,陈登看到又是此人,心中怒火便是又起。
陈登大声呵斥道:“不是告诉你让他滚了了吗,怎么又来了。”
只见那仆人扑通跪地,双手颤颤巍巍的聚过头顶,举着一封书信,陈登虽然是此时脾气暴躁,但也绝非是不知晓世事之人,看着那信,便发觉此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陈登和陈圭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陈登便拿过那封书信,打开看了起来,只是刚刚看了几眼,便赶紧合上,脸上大惊失色的表情,然后快步并跑的拿到了陈圭的面前,陈圭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便知道此时必然不一般。
也是接过之后,仔细看起来,竟然也是有些坐立不安。
“那人在何处?”这次竟然是陈圭率先开口。
“还……还在……还在门外。”那仆人低着头却是听到了陈圭的话,知道那人没有匡自己,应该是没问题了。
“快带我去见他。”陈圭在陈登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那仆人也是急忙起来,在前面领路,奔着大门而去。
陈家的大门再次换换打开,陈家父子却见一身儒生打扮的陈宫等人,陈宫看到此人应当就是陈圭,也是双手施礼道:“小生见过陈国相。”
陈圭当年做过沛国国相,当地人都这么称呼陈圭,陈圭也是笑着挥手道:“唉,先在老夫早就赋闲在家,朝堂之事都是交给犬子了,先生不必再这样称呼了。”
陈宫也是再施礼,而没有回话。
“此处人多眼杂,还请先生府中一叙可好。”陈登则是比较着急,但是他也知道此处绝对不是谈话的地点,便向陈宫发起了邀请。
“正是,先生里面请。”陈圭也是欠身说道。
陈宫也不客气,便和周仓和张大二人一同进府。路过那仆人的时候,陈宫还像那仆人眨眨眼,那仆人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腰间,那金子还在,就在众人进去之后,那仆人要关门的时候,已经走了几步的陈登转过头,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那人说到:“今天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那仆人将点头哈腰道。
“哈哈,还真让那小子说中了,今天运气还真他娘的不错。”那仆人将这银子和陈宫给的金子放到了一起。
陈府内厅。
“先生信中所提的亡妹之事,所为何事?”陈登率先问到。
陈宫坐定之后,也是微闭双眼,拿起手中的羽扇把玩,也不搭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张大,张大知道要来的早晚得来,于是扑通跪在陈氏父子面前。
哭声的说道:“小人乃是陶礼的管家,相国可还有印象?”
陈圭一下子仿佛反应过来,刚才在门口便觉得此人眼熟,但是时间过得太长了,加上陶礼早就搬离了徐州,陈圭和陈登早就没有了印象,直到此人自报身份,二人才恍然大悟。
但是看着这番情形,想必自己女儿的死应该和此人有关系,否则也不会如此动作。
陈圭便也是冷冷的说道:“继续说。”
“当年……当年小姐并不是得病暴毙而亡,而是……”张大吞吞吐吐的说到。
“而是什么!”陈登抓住跪在地上的张大,大声呵斥道。
张大也被这情形吓得不轻,急忙将头转向陈宫,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陈宫,陈宫这还是玩弄着手中那把破扇子,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元龙,让他说完。”最后还是陈圭发话,陈登才放下张大。
张大重新回到地面,大口喘着粗气,却是不敢再抬头,只得低头说道:“当年……当年小姐乃是被老爷……不是被陶礼酒后误伤致死。”
陈圭和陈登听到这个消息,虽然都是心里有准备,但还是一怔。
张大看向陈宫,而此时陈宫没有再装傻,示意其继续说,张大看陈家父子没有反应变继续说道:“当年陶谦太守也是知道此事,但是怕相国发现,便派两位大人公出,回来之时,此时却已经人入黄土,无从查验了。”
张大一口气说完,然后还是低着头趴在地上。
一时之间,大厅之上无一人说话,最后还是陈登陈元龙率先开口,只听见陈登恶狠狠的说道:“你所言之事可是属实?”
“千真万确,当年夫人……小姐就是在下安葬的。”张大觉得现在一定要和陶家划清界限。
“还有何人可作证?”陈登继续问到。
“此事当年其实在陶礼府中不少人都知道,只不过当时碍于不敢得罪陶礼,那些仆人婢女都选择了沉默,现在陶礼被杀,那些人都分到了土地,成了自由身,小相国派人去北海一打听便知。”陈宫缓缓的站起来,也该轮到自己上场了。
“你究竟是何人?就不是陈家村人这么简单。”陈登将目光对准了陈宫。
“在下姓陈名宫,确实是陈家村人,和相国还是有一定的渊源,但是再下次来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北海袁天师的手下。”陈宫不卑不亢的说到。
“你好大的胆子!”陈登呵斥道:“难道你不知道陶使君要对你们北海用兵,还敢前来送死?”
“小相国难道还愿为这杀妹仇人效力?”陈宫坦然的说道。
听到陈宫的话,陈登也是不在言语,而此时一直沉默的陈圭则是缓缓的站了起来,陈登急忙上前扶住,可是陈圭却是示意不用,然后对着陈宫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先生告知小女真相。”
然后,有转过身来对着陈登说道:“元龙,为父老了无所畏惧,这么多年我们给陶家看门护院,换来的却是你妹妹惨死,这徐州也应该换一换天了。”
陈登听到陈圭的话,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孩儿早有此意,还怕父亲不同意,既然如此,反了他又如何。”
陈登得到儿子支持便又转向陈宫:“先生可否说出计划,能用到我父子二人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相国大义!”陈宫终于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