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奕,我找到了一个能有办法治疗这瘟疫之人。”高干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让人吃惊不已。
“是找到华佗了吗?”袁熙激动的从屋中喊道。
这一段时间,袁熙命人疯了一样的去各地去找华佗,可是一直以神医着称的华佗先生似乎如同鬼魅一样消失不见了。
“不是。”高干说出了这个让袁熙失望的答案。
不过高干接下来的话又是让袁熙重新燃起了希望:“有探子来报,说是在寿春,有一名叫张机的大夫赈灾,其医术也是十分高超。”
“张机,没听说过这人啊。”袁熙暗自嘀咕着。
“咳咳。”随着小茴的咳嗽声,袁熙突然反应过来,兴奋的喊道:“你说的可是伤寒杂病论的张仲景?”
高干也是一愣说道:“张机的确是叫张仲景,但是什么伤寒杂病论啊?”
袁熙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的张机应该还没有着书立说,而且华佗的医术虽然高明,但是张仲景对于瘟疫等疾病确实有独特的手法和能力。
而古往今来能被称为“医圣”的仅仅有张机一人而已,尤其在袁熙来的后世,电视机里那些常年播放的广告里,无论有的没的只要和张仲景挂上点边的药,都是会受到极大程度上的追捧,使无数的老头老太太将自己的腰包掏空。
袁熙就曾经亲眼见过,老人向外借钱去买这些所为的保健品,这简直是是比高利贷还挣钱的买卖,而且他们是深信不疑。
这里说多了,还是回到张仲景身上,毕竟老师是好老师,天灾瘟疫盛行,许多人要么是饿死,要么是病死,张仲景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生出一种使命感与悬壶济世的热忱。
这里要特意说明,瘟疫的发生虽然是和袁熙的乱会有关系,但本身这个是代价就是瘟疫横行,汉献帝时期天下有三分之二人口被疫病所感染,其中伤寒类疾病占七成,这次的瘟疫也不意外,其实在袁熙看来这无非就是一次大型的流感,但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特效药,所以才会如此的恐怖。
恰恰张仲景还有一部医书流传千古,名《伤寒杂病论》,分伤寒与杂病两部分,其中杂病篇也称《金匮要略》。此书是张仲景一生行医经验之精华,是一部集大成的医学着作,记载了许多方剂,系统地分析了伤寒感热的原因症状,发展阶段及处理方法,并创造性地确立了伤寒类疾病“六经”与“八纲”的辩证论治原则理论,可谓继往开来,惠及后世。
包括袁熙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是通过《三国演义》而了解这个时代,自然便认知小说中出现的神医华佗而不了解张仲景,却不知《伤寒杂病论》序中有这样一段话:“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生长全,以养其身”,表现了仲景作为医学大家的仁心仁术,后人尊称他为“医宗之圣”。
古人所推崇的圣人,标准还是很高的,并非什么人都能当得,仅仅有拔尖的专业,卓越的贡献还不够,抛去张仲景的业务水平,他总是在为最底层的百姓谋生存,广积善因,不求回报,仅这一点就难能可贵。
下面这三段关于张仲景的传说虽不知道真假,但确实是富有传奇色彩,张机曾给同行沈槐看病,据说这位沈槐也是一位医生,却没有子嗣,更不曾收徒,整天惆怅后继无人,忧患成疾。张仲景给他开的药方很奇特,用五谷杂粮做成一斤重的药丸,涂上朱砂让病人一顿食用,但这东西怎么吃得下?这可惹得沈大夫笑话,逢人便嘲笑张仲景,从来没听过用五谷杂粮做大药丸的!他一心认为这事儿可笑,反而将自己心中的忧虑抛诸脑后。于是这位沈大夫的病就慢慢好了。过了一段时间张仲景来拜访他便说:“恭喜先生气色渐佳,末学斗胆出此荒诞之方,只为纾解您的郁气。”沈槐恍然大悟,又佩服又惭愧。张仲景又说:“我等行医,为给苍生祛病延年,我们这些末学后进都愿意请教先生的医术,您又何愁后继无人?”沈槐听了很感动,从此把自己全部医术传授给了张仲景。
传说,张仲景卸任长沙太守时,正赶上隆冬腊月,寒风刺骨,雪花纷飞。他见到许多无家可归的人,面黄肌瘦,衣不蔽体,耳朵都被冻掉了,心里不是滋味儿。于是张仲景寻了一些温补的药食同源之材包在面皮里,制成驱寒的药膳方,并让弟子空地搭棚,架起大锅煮,然后施舍给沿路的挨饿受冻的百姓。因为药膳形状像耳朵,又能防止耳朵冻伤,人们称之为“焦耳汤”,后来慢慢演化成我们今天过年都要吃的饺子。
时值春耕,本来是播种的季节,但因为当时战乱灾情,很多人流离失所而无法务农。华南的流民听说张仲景开设粥铺,纷纷来投奔。当时官吏建议发放干粮,而张仲景认为,这些人因为长期没吃东西,直接吃粗硬的干粮会噎死,于是将平补气力的黄芪与平补津血的大枣和稻米熬粥,供流民食用。张仲景用这种药粥救了无数人的命,人们脾胃渐和,有了气力,又可以重新去种地了。
好了故事讲完了,现在袁熙自然是没心情去想这些故事的真实性,因为自己心上之人还在被疾病缠身。
“找到他,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他带回来,无论他同意不同意。”袁熙坚定的说道。
“常规手法肯定不行了,所以,我想管你借一个人。”高干早就计划好了此次的行动。
许褚则是看向高干,高干急忙说道:“许褚将军还得保护显奕,绝不能离开。”
许褚明显有了一丝丝的失望,只得继续啃红薯。
“你是要幼平吧。”袁熙已经猜到了高干的意思。
“正是。”
“拿着我的令牌去找他吧,让他速速前去。”说完袁熙从屋中扔出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