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并不是逃跑了,而是被周泰趁机虏了过来,而刚才那面制造混乱煽动群众的也正是周泰,周泰趁着混乱之际,命人将张机敲晕,直接就扛着往外跑,也不管什么别人看没看到,跑到指定的地点,上马就直奔徐州飞奔而去。
徐州城,刺史府,袁熙调集了所有的大夫给小茴救治,但也只是能暂缓小茴的病情,却是没有根本的好转,三日前,甄宓不顾所有人和袁熙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进了小茴的房间,和袁熙一同照顾小茴,按照甄宓的话,小茴照顾公子,那么公子的起居也是需要有人照顾的。
许褚即便是在看不懂人情,但是他也知道,这甄宓是自己未来的主母,加上戏志才正巧路过,便点醒了许褚这个呆子,让甄宓进到屋中。
袁熙也是大为吃惊,让其尽快离开,奈何拗不过甄宓,只得让其留下,可是两天之后,小茴的病情并没有得到好转,甚至已经开始昏迷不醒,袁熙焦急如焚,而甄宓则是在一旁不停地将毛巾投湿再给小茴换上,折腾到了深夜,小茴的体温才降下来。
袁熙和甄宓才得到了一点休息的时间,二人坐在屋外,看着满天的繁星,却是没有半点的诗情画意,心中剧都是万般焦急。
“不知道幼平那面怎么样了,这小茴的状态是越来越不好了。”袁熙小声的说到。
“公子不必担心,小茴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甄宓宽慰的说道。
“阿宓,谢谢你。”袁熙在私下的时候也是称呼甄宓的乳名。
甄宓也是莞尔一笑说到:“公子说的是哪里话,这都是阿宓应该做的。”
袁熙看着甄宓的真诚的面容,若是在平常,必然会是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可是现在的情况让袁熙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思,毕竟小茴现在还是在病床之上。
过了一会,袁熙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甄宓,便将其抱起走进屋中,放到了对面的床上,甄宓并没有睡着,被袁熙的举动惊醒,急忙想挣脱,却是被袁熙示意小声,然后环抱着走进屋中,甄宓的小脸顿时通红,将头死死的埋在袁熙的胸膛,袁熙将其放下,示意其早些休息,然后便又走出门外,虽然袁熙身心俱疲,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没有一丝睡意。
而袁熙刚才也是没有注意到屋中的小茴也是睁开了眼睛,却是缓缓的流出两行晶莹的泪水,然后扭过头去,又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袁熙的刺史府大门突然被撞开,还在蓬中酣睡的许褚,突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翻身拿起枕头边的长刀,“刷”的一下就抽了出来,这一下子就站在了屋前,整套动作没用了几秒钟。
坐在门口的袁熙也是站了起来,睁着通红的双眼,看着冲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幼平,而他的肩上则是扛着一个身体瘦弱的书生模样的人,约么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被颠簸的不轻。
许褚看到是周泰,便也是将刀入鞘,但是看着周泰竟然要往里进,急忙上前拦住,周泰看到许褚也是懒得跟他废话,气喘吁吁的对着袁熙喊道:“主……主公,人……人带……带回来了。”
袁熙急忙上前,示意许褚退后,然后看着周泰将肩膀上的张机卸了下来,张机早已经是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感觉到自己有重新着地之后,却是觉得天旋地转,刚欲说话,却是一个没忍住扭过头,哇哇吐了起来。
袁熙看着周泰,周泰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袁熙急忙上前拍打着张机的背部,张机则是不住的吐了起来。
等到张机吐完,用手摸了一下嘴,大声呵斥道:“无耻,你们要做什么!”
袁熙见状连忙赔罪:“先生见谅,在下是徐州刺史袁熙,内人感染瘟疫已经半月不见好转,现在命悬一线,听闻先生医术高超,想到先生能前来救治,迫不得已才用了此混招,还望先生见谅。”
“哼!你夫人的命就是命,那寿春城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张机正色的说到。
“哎呀,老头,你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路上我怎么跟你说的。”周泰刚喘过来气,听见张机这么说话,顿时火冒三丈。
张机听到周泰的话也是一激灵,这一路上周泰将他的土匪习气展示的淋漓尽致,什么同不同意来,同意了你就骑马来,不同意我就给你敲晕了驮着让你来,这一路山张机让周泰敲晕了好几次。
张机也是有些畏惧周泰,现在还能感觉到后脑被周泰敲的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得小声的骂了一句:“莽夫!”
袁熙看着这张机似乎对于周泰有些恐惧,这一路的苦头肯定是没少吃,便也是急忙让周泰下去休息,然后毕恭毕敬的对着张机施礼:“先生受惊了,在下在这里替先生赔罪了,还望先生能先看看内人,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好转了。”
“我说,老头,你差不多点,你救好了还好,医不好,就不是吐那么简单了。”周泰是走了,可是比周泰更莽夫的许褚还坐在这。
袁熙急忙瞪向许褚,只见许褚在那玩着手里的刀,却是无形中威胁着张机。
也不知道是张机被吓到了,还是根本没听到,对着袁熙说到:“你说你家夫人已经半个月还没有病发?”
“嗯,阿?”袁熙没理解。
“这场瘟疫,一般十天之内就会丧命,尊夫人尽然半月还没事,速速领我进去诊治。”张机惊讶的问道。
袁熙也不管这张机什么意思急忙领着其进屋,而此时的甄宓也是听到了声音打开了屋门,张机看了看袁熙,袁熙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是十分明确的告诉张机,这个不是,接着往里面走。
张机也是一愣,然后继续想屋中走去,心中想的却是这女子身着华丽衣服,竟然不是其妻子,但也竟冒险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