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武将,先生为何判断其穿着会是便装。”甘宁问道。
“此人若是真心来投,必然会乔庄打扮,掩人耳目,若是前来诈开城门,怎会不甲胄在身。”庞统十分自信的说道。
其实,庞统的猜测不一定对,但是确实有一定的合理性,不多时,魏延便被带了上来,甘宁坐在正中,庞统则是站在一旁,看着魏延生的相貌堂堂,颇有威仪,他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站着就像一座石塔,倒是一个武将的好体质。
“来人报上姓名。”甘宁也是眯着眼看着魏延。
魏延上前双手抱拳道:“在下荆襄魏延,现在在文聘文将军手下任职,那刘表联合外族,新兵讨伐,实乃十恶不赦,我家将军愿意领兵来降,还望将军收留。”
甘宁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一旁的庞统,只见庞统轻轻摇着羽扇,然后一直盯着着魏延,在后世的心理学中说道:你要是想让一个人紧张,就一直盯着他的头顶的方向看,显然庞统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理学,但是他却是给魏延看发毛了。
魏延也是被这诡异的气愤和庞统的表现看毛了,双手倒是有些不知道往哪放了。
可是只听见突然的庞统大喝一声:“大胆贼人,竟敢诈降,来人!给我拿下!”
只见突然之间上来一群人将魏延团团围住,然后就要将其拿下。
魏延也是瞬间有些蒙蔽,看着周围的人,一时之间竟然忘记防守。一下子就被周围的士兵擒获。
魏延在想用力,已经是无济于事,只得破口大骂:“无耻贼人,我本诚心相投,汝怎敢这般对我?”
“汝等计谋,安能瞒过本军师。”庞统虽然还是摇着羽扇,但是一直也是观察着魏延。
“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甘兴霸竟然这般小肚鸡肠,踌躇不前。”魏延冲着甘宁大喊。
甘宁此时也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魏延是前来投降,何况之前庞统也说过,便想先让手下的人将魏延放了。可是还不带其说话,庞统已经突然转变了态度,然后笑呵呵的走了过去,挥散了士兵,然后对着魏延说道:“魏将军受惊了,这是本军师多疑了,看来将军是真心来投啊,是我等怠慢了。”
庞统这一出一出的给魏延和甘宁都看蒙了,只不过甘宁还的配合魏延,只得也是上前亲自扶起了魏延,然后不断的向魏延好生相劝,魏延虽然也是有些蒙,但好在看到甘宁二人的态度,权当是二人试探自己了,毕竟是前来投降,自信点倒也是没有什么错,于是也只是嘟囔了两句,便被甘宁拉了下来,坐在了椅子上。
庞统看了看甘宁给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甘宁心领神会,便对着魏延说道:“魏将军此次前来可是能代表文聘将军的意思吗?”
“这是自然,是文聘将军的首肯,魏某才能出得了城。”魏延十分自信的说道。
“那好,那便请文聘将军三日后午时引一千人马率先进城,剩余人马在城外驻扎。”庞统也是颇有深意的看着魏延。
魏延眉头紧皱,然后说道:“在下以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还是需要回去问问文聘将军才能和军师定夺。”
庞统看到魏延的眼神中并没有说谎的意思,心中便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也是让人给魏延上来了酒菜,然后好生宽慰魏延,魏延虽然是心思细的人,但是此时也是被庞统和甘宁的真诚所打动,推杯换盏,好不乐乎,酒过三巡,魏延觉得差不多了,该喝的也喝了,该吃的也吃了,该说的也说了,是时候回营商量正经事了。
毕竟这徐州的美酒在好喝也不能一起喝完,这玉米土豆再好吃,肚子就是这么大肚子。
这出城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天快亮了,这魏延走和来受到的待遇绝对不是一样的,来都时候好悬没进来,走的时候则是陈留城的两大头目亲自送其离开的,走到城门的时候这魏延和甘宁,庞统二人惺惺相惜,恨不能交心交肺的。
最后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只不过离开之后的三人表现可是大不一样,魏延这面性质冲冲的回到了军营准备明早就前去找文聘,而陈留城的二人刚才还是眼神迷离,这时候则是在一起商议起来了对策。
“军师觉得这刘表军投降是真的嘛?”甘宁一双牛眼死死的盯着庞统。
“一半一半吧。”庞统还是那副故弄玄虚的表情说道。
“军师怎么说?”甘宁问道。
“一半真指的是魏延,一半假指的是文聘。”庞统说道。
“哦?愿请先生赐教。”
“将军看那魏延明显是被文聘给利用了,想必是这魏延心生投降的意思,文聘顺水推舟,就让魏延来陈留投降,然后到时候文聘将计就计诈开城门,一举攻破陈留。”庞统十分自信的说道。
“先生是如何判断的。”甘宁虽然觉得庞统说的对,但是还是有些不相信。
“将军看那魏延酒席之间推杯换盏,在将军说道此事若成,魏延当居首功的时候,这魏延是发自肺腑的笑,虽然其可能是热爱功名利禄,但是这表情绝对是真诚的。”庞统继续说道。
“再说这文聘,文家乃是荆襄的世家大族,虽然比不过蔡张蒯三家,但是在荆襄之地也是根基极大,况且这文聘的家属,势力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在于荆襄,此人对于荆襄的感情甚至比刘表都要深厚,怎么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投降了主公。最最重要的是,文聘是当世名将,此人把名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怎会轻易失去。”庞统十分仔细的分析道。
“那军师说此事应当如何应对?”甘宁也觉得庞统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但是就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现在的一切
庞统又是习惯的摇了摇扇子,然后笑了笑说道:“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