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上官玉辰冷哼一声,缓缓放开眸光,淡淡瞥向巫晋月,“本王尚未问话于你,你便已经无语了?”
巫晋月一贯的邪肆样,勾唇道:“巫某是个直肠子,实话实说而已。宸王爷高高在上,不懂母鸡生蛋,也许便是平时不喜欢听实话造成的。”
上官玉辰此刻火气一波接一波往上涌,却强制压住,道:“你急着惹怒本王,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想搅场子不成?”
他从书案上慢慢站起来,目光沉沉盯着巫晋月,道:“本王从来都不知道你巫晋月居然还是根直肠子,还有实话实说的时候,本王现在倒要试试你这根直肠子能不能一通到底?”然后手里提起写着‘母鸡生蛋’的白布,唤道:“雷必力。”
雷必力走到书案前数步远立定,恭敬道:“在。”
上官玉辰沉声道:“依你所禀,战王回信的这块白布是巫晋月包裹了呈递给战王的物件的,而回信上的字是战王亲笔提的,印信也是你亲眼见战王盖上去的,可是真的?”
雷必力恭敬答:“是,这块白布一直在战王的案上,回信的全过程,属下皆在当场,亲眼所见。”
上官玉辰视线重新回到巫晋月身上,道:“巫晋月,你倒是说说,这块白布却是怎么回事?”
巫晋月心头划过一丝疑惑,怎么全部扯到这块白布上来了?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若非为了包裹那莫名其妙的物证,巫某才舍不得这块白布,将它呈递给战王。”
话说完,见上官玉辰目光冷冷,似乎还在等自己继续说,他又说:“你若不喜欢,还给巫某便是,不必用这个目光瞪着我,反倒像我慢待了你的物件是的。”
上官玉辰神色不变,略微抬睫看了他一眼,道:“依你所言,这块布只起了一个包裹作用,没有任何意思,你可是要表达此意?”
巫晋月被着重这样一问,心里一突,总觉得是不是要踏进某个陷阱了?如果这个意思肯定了的话,后面恐怕会出现不好解决的问题,遂加了一句:“难道王爷怀疑巫某用此布传递什么消息不成?这块布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王爷的人可以作证。”
上官玉辰看了看他,然后看向易宇,道:“易先生,对于战王的朴实名声,本王早有耳闻,但也不至朴实到在两国交涉时,用一块废弃的白布来回信,不知其中是否有其他深意?”
问话已偏离主题,易宇顿感压力,回答瞬间变得困难。
巫晋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事情有变,恐怕宸王现在要问的根本就不是母鸡生蛋的问题,他是怀疑影儿的身份非同小可,怀疑战王的回信是影儿的意思,遂轻轻咳了一声,“这清清白白的一块布,不能因为它上面画了几个字,就觉得是染上污点了。巫某现在已经口干舌燥,天也很晚了,宸王能不能不要在此浪费时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清清白白’四字,加重口音。
易宇听到此话,道:“可能……是表达个清白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