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昨夜出府,至时未归。Ω笔趣Ω阁『.”陈庆峰听出宸王口气寒冷,赶紧回答。
“干什么去了?”上官玉辰面色愈是严冷。
陈庆峰微微惊诧,却不敢犹豫作答:“属下不曾清楚,但应是执行任务。”
在他的意思里,力哥的离开定是执行王爷的任务,难道王爷竟不知么?
“执行谁的任务?”上官玉辰眉心聚拢,视线扫一眼四周,走到他跟前,然后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投在他脸上,“如今回话,可以直接用猜想作答了。”
他语气冰冷沉肃,眸光蓦地森然。
陈庆峰在他毫无表情,视线森冷的注视下,像突然意识到不妥的地方。
昨晚王爷尚未醒转,而力哥神色匆匆离开王府,不是接到任务却是怎么回事?尚雨、叶飞违抗命令,王爷正在气头上,而力哥先是自作主张阻拦风宁相见王爷,此刻又擅离职守,以王爷的脾气原就不会轻饶……此刻情绪怕是不妙。
陈庆峰跪着的身躯渐渐僵滞,迅凝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回答疏忽,尚雨叶飞二人将性命难保?
公仪无影藏身在寝殿檐角内侧,那个地方有高大的树枝遮挡,而此处正高,一眼甚至能望到通往宸王府外的石铺大道,在视线里每个岗哨的位置皆有沉静的侍卫影子跪在当场,让人自觉气氛非比寻常。
这个地方原是藏身观察的好地,可此时太阳正逐渐升高,近处的天地明晃晃的一片,视线透过密密匝匝的树枝缝隙,又逆着光,近处的情景反倒像受了限制似的看不清晰,而她此刻一心一念就想着自己该如何出现在辰哥面前。
见上官玉辰静静淡淡,威严冷伫地站在众人前面,她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恍惚,听到寝院里的声音,他的面容像隐在阳光里看不见的月色,总有迷离的错觉,叫人好像去探究,去明白。
如果我以这个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辰哥是惊喜,还是惊讶?
因看不清楚又要掩下冲动,公仪无影干脆眯了双眼,凝神积聚耳力,听到陈庆峰的回答与辰哥的斥责,心思波动巨大。
原本月乌拓的出现就在意外,自己昨夜已命易宇他们禁锢控制此人,是他们还没有弄到下手的机会,还是任务已然失败,打草惊蛇了么?而陈庆峰的回话却是告诉自己,雷必力尚未回归。
辰哥的影卫向来只受辰哥一人之令,能够让此人离开宸王府,辰哥尚未醒来,唯一剩下的就是他的四兽令,八哥说过会配合自己的意思,可这么做是不是太明目张胆?若让辰哥意识到八哥持令家传,就算不明着追究,恐怕兄弟之间也再没有如此的信任了。
公仪无影咬了唇,一抹难以名状,无以释怀的情绪漫了出来,因为自己一意钜子山,晋哥设计族上还立在薄冰上,而此时八哥要配合自己的意愿,又将面对辰哥的疑质,她心里除却内疚,更是难受,目光如云,众人在一片耀眼之中愈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