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的矛头针对得更加精确,公仪无影心中如同万马奔腾,又急又怒。Δ『笔Ω趣阁Ω.
辰哥心里,战王计划周详,历时一年,使风宁对他影响之大远及于天启阵中,这战约将至,风宁再归,极有可能是战王悉心之下为确保没有败的可能,战王在他的心目中竟是一个如此不择手段的人……被误解的委屈与愤怒像被激得呼呼作响,她胸腔甚至开始不规则地起伏,一股恶气似要冲体而出,偏偏最后一句直接让心情急转而下,那满腔的气话被软软地堵住,公仪无影实在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又见他目光那样深深地看着自己,公仪无影心说:你堵得我难受,辰哥你也要陪着。
她瞥他一眼,语气似嘲似笑,不阴不阳地道:“辰哥若在天启阵里大败,风宁真是难辞其咎。”吐出此话,其实心里真有一丝心虚,天启阵之战中,由于风宁的原因,此战对辰哥确有欠公平。
公仪无影知道上官玉辰的性情,表面淡然,但心里不知有多傲,而此话对他来说定不中听,他的脸色可想而知的难看,所以话刚一说完,她赶紧垂下眸,装出一副无意而语的样子。
头还没有完全偏开,一只手已勾了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对着那深厉眸光无法躲避。
上官玉辰望着她,缓缓道:“想说什么?接着说。”
公仪无影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沉不住气,她的眸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笑容虽假却灿烂极致:“风宁就想说一句,其实胜败乃兵家常事。”幸亏不知风宁就是战王,不然就不是兵家常事,而是通敌叛国的非常之事。
上官玉辰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公仪无影脸一偏,只听他道:“我以为你正在热,是不是有点病糊涂?你这小女人,仗还没打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本王会败?”
他放下手,又道:“天启阵有其奥妙之处,但几次交战已肯定破口所在,公仪无影若非心虚,又怎会做出这一番又一番的行为?”
“意外?”上官玉辰哼笑一声,道:“本王中蛇毒,而风宁你堪破钜子山,其中真正的原委恐怕只有你我二人才清楚至极。这破钜子山远没有计毒本王来得严重,而在本王昏迷期间,传言却栩栩如生传遍整个天宸,是你传的还是我传的?若是流言越来越玄乎,越来越离谱,断不会如此众口一词,言辞一致轰动天宸朝野,这分明是一次有预谋的传播。本王昏迷自不会传播,如果不是你,那必是此计的策划者。”
巫晋月在公仪无影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听上官玉辰继续道:“流言如火如荼之时。皇兄圣旨落下,因为画像中人是真正的风宁你,本王会毫无商量余地地直接抗旨,而这强大的流言意在风宁你恢复身份……天启阵博大精深,诡异难测,短时间不可智破,却并不排除能够在破口处重兵强攻毁阵。公仪无影看出此点,自以为在密旨被毁,流言满天之时,本王若是抗旨,为天宸安定,定不会立马集结重兵。他为确保天启阵之战胜券在握,竟不折手段至此。他不惜一切制造本王的麻烦,企图在天宸酝酿风暴,若此,本王不介意风暴来得更猛烈……可风宁你,不能立在风暴的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