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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

秦濓被带到了御书房。

皇帝坐在上首,神色专注的看着奏折,秦濓忐忑不安的跪在下方——心乱如麻。

宫门早已落了锁。

皇上如此急忙的宣召他进宫,尤其还是在他身上戴孝的情况下召见他,话说,自从那老东西带着人逃离京城后,皇上已经一个多月都没召见他了。

今日如此突然的召见他,究竟是所为何事?

秦濓心中忐忑不安的很。

御书房内。

寂静得很是压抑。

来顺手握佛尘站在一旁,低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如定状,秦濓身子微颤的跪在下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约一刻钟后。

皇帝把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后,这才看向下方的秦濓:“起来吧。”

“谢皇上。”秦濓吃力的站了起来。

“我今儿听来顺说,你妻子前些日子去了?”

“……回皇上,是的。”秦濓哽咽的艰难出声,眼眶泛红,满脸的痛苦。

心里更是紧张不已。

皇帝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是想要替国子监祭酒出头讨回一个公道?

亦或者是……

皇帝看着秦濓,顿了一瞬,随后长长一叹,感慨道:“好端端的,怎么这么突然就去了呢?你与那国子监祭酒的嫡女成亲这些年,你既未纳妾养外室,更没出去花天酒地,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如此之好,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哎……怎么就这么突然去了呢?”

秦濓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松开后又再次攥紧。

泛红的眸子里透着痛苦和憋屈以及愤恨。

沉默了片刻后。

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声音嘶哑的痛苦道:“……回禀皇上,家门不幸,韩婉贞她,她在与我成亲前,居然心系那煞星,去年被我察觉后,便来了个以死证清白,那一次,她侥幸没死成,前些天,我与她再次因为这件事而争吵,她话里话外全都透着对我的不屑,我失控的打了她几耳光,她便……便拔簪自尽了。”

皇帝目光淡淡的看着秦濓。

这蠢货还算老实,没有隐瞒全都把实情说了出来。

“……节哀顺变。”皇帝似乎颇为同情的来了这么一句。

秦濓红着眼点点头。

皇帝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过些天,朕还需要你为朕办些事儿。”

秦濓心中一喜,急忙跪下:“这是学生的荣幸,皇上请吩咐便是。”

皇帝颇为满意秦濓的态度:“等你妻子过了七七后再说。”

秦濓忙不迭的点头:“谢皇上体恤,学生今后一定好好替皇上办事。”

“嗯。”皇帝声音慵懒的应了一声,随后开口道:“你的长子今年五岁了吧?”

听闻此言。

秦濓心中大惊。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他儿子的身上去了?

难不成……

难不成妻子所说的都是在真的?

难道皇帝真的有玩弄幼童的癖好?

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面上却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一旦露出了破绽,今日……他便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露出满脸的痛苦表情,哽咽道:“回禀皇上,是的,学生的长子今年的确刚满五岁,学生今年家中真真是……真真是祸不单行,妻子自尽而亡后,学生的长子前些天又生了水痘,被学生送去了京城郊外的宅子里,昨日下人回来回禀,说长子烧得很是厉害,整个人都烧糊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皇帝直直看着秦濓,没有放过秦濓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片刻后。

皇帝再次试探道:“四皇子今年也五岁了,你儿子若是能熬过这一关,若是没有烧坏脑子,必然是个有后福的,到时候便送进宫给四皇子当个伴读吧。”

秦濓心中大骇。

脑子里一片空白。

怔怔的看着皇帝。

似乎是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得傻住了。

皇帝微眯着眼看着秦濓。

秦濓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含泪的眸子透着狂喜,忙不迭的跪着磕头谢恩:“学生多谢皇上抬举。”

“退下吧。”皇帝伸手摁了摁太阳穴。

“学生告退。”

秦濓离开后。

皇帝便带着来顺回了寝宫。

夜已深。

皇帝刚刚躺上床,程咏便从密室上来向他汇报刚刚派人查看到的情况。

“小的拜见皇上。”

“说。”

“启禀皇上,小的派去的人近身查看了秦濓儿子的身体,发现那孩子的确是在出水痘,而且情况不怎么乐观,高烧了好几天,烧一直没怎么降下来。”

“……嗯,退下吧。”

“是,皇上。”

漆黑的屋子里。

床上的皇帝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身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如此看来。

他的秘密是没有被人发现。

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

回到府中的秦濓。

让下人熄灭了卧室内的灯后,整个人躺在被窝里,不住的瑟瑟发抖。

妻子说的都是真的。

那老东西果真没有说谎。

皇帝真的是有着不为人知人的特殊癖好。

他虽然没有那煞星聪明,但也不是个蠢蛋,他秦濓不过就是皇帝拿在手里的一把利刃,专门用来对付镇国公府和战神府的利刃,之前让他和国舅一起去抄家,皇帝便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

皇帝启用他这个秀才,不外乎就是借他秦濓背后镇国公府和战神府的势,在借势的同时,还能让镇国公府和战神府与满朝文武大臣以及门阀世家站在对立面。

镇国公那老东西一走,他秦濓便没有了价值。

所以皇上才一个多月都没宣召他。

今日突然召见他进宫,先是询问他妻子的死因,后又提到了他儿子秦臻,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要试探他而已,试探他是否知晓了皇帝的那些秘密。

幸亏他在镇国公府带着面具生活了多年。

今日才没在皇帝面前露出马脚。

如若不然。

今日便是他的死期了。

秦濓死死咬住牙,把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面,后怕不已的不住颤抖。

翌日。

天刚刚大亮。

秦濓便顶着黑眼圈,神色憔悴的去了京城郊外,前往那安置儿子的那一处宅子里。

那宅子并不大,两进两出。

宅子里有两个婆子,一个丫鬟,两个老头,一个小厮,这五个照顾秦臻的人都是曾经出过水痘的人,所以不会被传染上。

马车行驶了约三刻钟后,便抵达了目的地。

“吁~”负责赶车的秦东勒住缰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停下了脚步。

秦南骑马一路保护着马车,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丢给秦东后,便上前去敲门。

“叩叩叩~”

“……谁呀?”门内传来守门老头的苍老声音。

“开门,主子来了。”秦南沉声道。

老头儿忙不迭的开口道:“奴才这就来,这就来。”

门内传来老头慌忙的脚步声,以及挪开门栓的声音。

秦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脸色冷沉,目露焦急。

大门吱嘎一声被老头从里面拉开,看向秦濓忙不迭的行礼问安。

“奴才给老爷请安。”

“嗯。”秦濓应了一声,随后便急忙忙的朝着内院走去。

秦东留在门口看着马车,秦南急忙跟了上去。

秦东秦南从小就跟着秦濓的,小时候秦濓生了水痘,这两人也被传染上了,两人命好,是镇国公府的奴才,镇国公体恤下人,便让府医给下人也弄了些药,还派人精心照顾,两人这才活了下来。

没多一会儿。

秦濓便带着秦南走进了秦臻的屋子里。

此时。

秦臻小脸通红的躺在床上,满脸的水痘,正难受的哼哼唧唧低声抽泣着,看着儿子这被水痘折磨的如此难受,秦濓鼻腔酸涩,喉咙哽哽,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几个健步便走到了床边。

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儿子抱进怀里,伸手探了探秦臻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发烧后,心都揪起来了,微凉的手指贴在儿子的额头,尽量不去触碰额头上的水痘,哽咽说道:“臻儿,爹爹来看你了。”

“奴婢给老爷请安。”梅香从床边起身,忙不迭行礼。

秦濓满心满眼都是儿子,朝丫鬟挥了挥手,丫鬟便闪身到一边去了。

“……爹?”秦臻睁开眼,看着是爹爹来了,难受,委屈,害怕的哇一声就哭了出来:“爹爹,臻儿是不是要死了?就像娘一样?闭上眼睛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听着儿子这一番话,秦濓心里难受的就跟利刃在一刀刀的割一般。

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一直介意妻子的过去。

如果不是他一直冷嘲热讽,冷漠疏离。

如果不是他再次动手打了妻子,还不信任妻子所说的话。妻子也不会被他逼得自尽而亡。

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

如今。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无论他再怎么后悔,妻子也活不过来了。

搂着怀里的儿子,秦濓眼泪吧嗒吧嗒的不住滚落。

“爹~”

“……乖,别怕,爹爹就在你身边呢,爹爹会一直陪你的,你不会有事的,爹爹小的时候也长过水痘,熬上半个月左右,就会痊愈了。”

听到爹爹的话,秦臻渐渐不怎么害怕了,虚弱的靠在爹爹的怀里,眼皮沉沉的,带着哭腔:“爹,我想娘了……娘为什么会死啊?不是头发都要变白后才会死吗?娘的头上还没有白头发,为什么娘死了?”

孩子的稚言稚语,令秦濓心里越发的备受煎熬了,吸了吸鼻子,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乖乖睡,睡着了,就能见到你娘了,快睡,爹爹陪着你。”

昨夜难受得没怎么睡的秦臻,此时躺在父亲的怀里越发的困倦了,听着父亲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小嘴微微张开呼吸着,很快便响起了呼噜声。

秦濓阴沉着脸看向梅香:“昨夜少爷没睡吗?”

梅香吓得瑟缩了一下,满脸紧张的点点头,结结巴巴解释道:“是,是的,少爷昨晚浑身痒得难受睡不着,一会儿哭着叫老爷您,一会儿又哭着要找,找夫人,所以一夜都没怎么睡。”

秦濓狠狠瞪着梅香:“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梅香吓得脸色大变,匆匆行了一礼后,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秦南把房门轻轻的关上。

屋子里。

就只有秦濓和秦臻父子两人。

秦濓坐在床沿抱着儿子,低头看原本粉雕玉琢的儿子,如今这脸上被抓破的好几个水痘,想着今后儿子脸上会留下疤痕,心里就对儿子愧疚的不行。

臻儿……

别怪爹爹心狠让你染上水痘。

实在是。

实在是爹爹也没有办法了,若是不让你染上水痘,你就会成为皇帝的玩物,那样的话,你的一生都要被毁了,甚至最后连性命也难保了。

如今。

你的这张脸被水痘给毁了,虽然脸上留下了疤痕,虽然脸上有了瑕疵,但至少能保你性命无忧。

……。

前几天。

秦熠知和云祁以及秦书墨三人,前去安置那些前来投军的人,这大雪的天儿,上万的人,总得把屋子搭建起来,而且,在安顿了这些新兵的住房问题后,接下来,便要展开训练了。

所以

这几天秦熠知很忙很忙。

忙得很难抽出时间回来一趟。

云杉出月子这天。

由于下起了大雪,外加秦熠知事务繁忙,所以这天就没能赶回来。

云杉坐在大大的浴桶里,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都放松了下来,侧头看向邓婆子:“邓嬷嬷,用点劲儿帮我搓搓背,这坐月子的两个月,感觉浑身都能搓下来好几斤的泥垢了。”

云杉这一番夸张的自黑话语,逗得邓婆子喷笑不已。

“夫人,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呀,老爷每天都会为你擦洗身子,你身上干净着呢!”

“……”云杉羞臊得脸颊顿时滚烫滚烫的,也亏得此时浴桶里的热气熏得脸颊早就红红的了,要不然,还真是有些尴尬,故作镇定道:“用帕子擦一擦哪有泡澡来的舒服。”

用湿帕子最多就把身上的汗水擦掉,可擦不干净身上分泌的那些油脂和角质层。

邓婆子用丝瓜络涂抹上胰子,然后力道适中的替云杉搓洗后背,云杉捏着丝瓜络在身前搓洗着。

虽然没有亲自给孩子们喂女乃,但是上围却比怀孕之前丰满了不少,腰身恢复的也不错,在整个孕期中,每天早晚都坚持涂抹路大夫给的宫廷秘药在肚皮上,所以虽然怀的是三个孩子,肚皮撑得也很大,但妊娠纹却只有一两道。

而且在生产之后,那被撑得的松松肚皮,在涂抹了药膏再加上她绑了两个月的束腹带,肚皮也收缩的很好,虽然没有马甲线,但也挺紧实的。

她这小腹并没有像前世从网络上看到的那些怀了双胞胎生产后,肚皮就变得黑乎乎,皱巴巴,还松垮垮的。

花了三刻钟,洗了两桶水后,云杉这才从浴桶里出来。

洗完澡。

云杉觉得整个人都体态轻盈了,感觉好似一下子就瘦了十斤,浑身再也不紧绷绷,不黏糊糊的了。

飞快的穿好衣服裤子和鞋袜,走到炕边,脱去鞋子后便躺在了炕上,脑袋在床沿外,让邓婆子替她擦拭头发,并用炭火盆烘烤着湿漉漉的头发。

邓婆子一边替云杉擦拭头发,一边感叹:“夫人,你这头发长得可真好,黑亮柔顺,也没有产后脱发,老爷对夫人可算是疼到骨子里了,路老大夫的那点家底都被老爷快给掏空了。”

夫人怀孕时,老爷万般紧张还日夜陪伴。

夫人生产时,老爷一点都不嫌晦气守在一旁。

夫人坐月子时,老爷更是亲力亲为的伺候着夫人,就连擦洗下身都是老爷在做。

而且。

老爷看到夫人怀孕艰难,当时就要让路大夫给配置绝育的药喝了,亏得夫人多番阻拦,老爷这才熬到夫人生产后,第二天便让路大夫给配制了绝育药喝,生怕会让夫人再次经受怀孕生产之苦。

老爷看着夫人因为担心身材走形,担心头发脱落,于是老爷就去找路大夫想办法,同时,还经常同夫人说笑话,逗夫人开心。

一个男人。

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真真是绝世罕有的好男人。

老爷能在夫人孩子都未平安出生时,就要去喝绝育药,由此可以看出,老爷子在孩子和妻子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

夫人这个妻子在老爷的心里,那地位可比孩子重要多了。

一听邓嬷嬷提及丈夫,云杉红扑扑的脸上顿时就满脸的笑意,笑眼弯弯,酒窝甜甜。

半个时辰后。

云杉烤干了头发,让邓婆子梳好头发后,便披上披风,手提烘笼儿,前往镇国公府的院子。

还未走进院子。

云杉便听到屋内的祖父,用那洪亮的嗓门儿正在逗着闺女。

云杉抿唇一笑,快步走进了屋子。

“祖父,娘。”云杉笑望着两个长辈,弯腰行礼并问安。

镇国公怀里抱着晨萱,陈氏怀里抱着明灏,炕上躺着正挥手蹬脚的云锦。

一听云杉的声音。

镇国公和陈氏齐齐抬头看了过去。

两人看到云杉洗漱一番后,状态看起来这么好,皆是满意的点点头。

镇国公:“丫头,你快来看晨萱,这丫头的双手可有劲儿了,今儿又扯掉了我六七根胡须了。”

陈氏:“云杉你终于出月子了,这下总算能抱他们了,快来,云瑾这臭小子刚刚才被我放下去就不乐意了,你来抱抱他。”

云杉:“……。”

好想说一句:祖父,娘,你们这么宠孩子,真的好吗?

不过……

幸好两个长辈每天也并不是时刻都抱着孩子们,只是在孩子们吃饱后,这才逗上一刻钟或者是两刻钟,抱孩子的时间加起来每天也不超过半个时辰的样子。

云杉走了过去。

伸手抱起炕上的云瑾,小家伙一看有人抱他了,立马咧嘴无齿一笑,那肉嘟嘟的脸蛋儿,配上这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真真是招人疼的很。

云杉接连在儿子脑门上,还有两边脸颊上狠狠亲了几口。

小家伙笑得更加欢快了。

“咿呀~啊呀~”

云杉抱着儿子走到祖父身边,看着闺女还在扯胡子玩儿,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你个坏丫头,曾祖父的胡子再让你这么扯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全部被扯掉完了。”

镇国公乐呵呵的笑着,逗趣的说道:“没事儿,白花花的胡子掉了,老夫就能变年轻了,哈哈哈……女娃子性子还是野点好,力气还是大点的好,这样将来才不会被丈夫和婆家人欺负。”

“噗~”陈氏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杉嘴角抽了抽:“……”这小丫头才刚刚两个月,祖父你是不是这心操的也太早了些吧!

镇国公见儿媳妇和孙媳妇这表情,急了,振振有词的忙说道:“我又没说错,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可跟你们说啊,晨萱这个丫头我可喜欢了,你们可不能把她养成面团似的性格,更不准把她养成风一吹就倒的娇弱样儿,那样养女娃,哪像是在养小姐?完全就是在养受气包,再养病秧子。”

说完后。

镇国公反应过来最后一句说的很是不妥,忙不得的“呸呸呸。”了三声,随后急忙忙说道:“有怪莫怪,坏的不灵好的灵……我曾孙女长大后,一定是个精精神神,健健康康,活泼开朗,聪明伶俐的大美女。”

陈氏点点头:“肯定是的,熠知和云杉都这么聪明伶俐,都这么的好看,三个孩子将来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看着蜜汁自信的祖父和婆婆,云杉无言以对,只能选择保持微笑:“……”

三人把三个小宝贝儿交换着又抱了一会儿后,孩子们便有些困了,饿了,还有的拉了,只得让奶娘抱回去。

云杉甩了甩胳膊,笑说道:“这才两个月而已,三个小家伙都这么沉了,我才抱了一刻多钟呢,这手臂就有点酸疼了。”

陈氏手里提着烘笼儿,欢喜的笑说道:“小孩子一岁前,体重和身高长的都很快,这很正常的,更何况,三个小家伙胃口都很好,自然就长得快。”

可不是嘛!

如今三个小家伙才两个月而已,就长了四到五斤。

镇国公笑呵呵的捋了捋下巴处明显稀疏了不少的白胡子,乐呵呵的看向孙媳妇说道:“别说现在三个小家伙才十斤左右,就算过几年长到五六十斤,老头子也能一手抱一个,丫头,你体质不错,现在出了月子,等你抱上十天半个月你慢慢就能适应了。”

云杉点点头。

中午。

镇国公,陈氏,云杉三人围坐在圆桌前,云杉终于吃上了期盼已久的麻辣火锅。

红薯粉做的红薯粉条,吃起来q弹爽滑,尤其是放进红锅里煮了后,那味道真真是好吃极了。

猪肉丸子,水煮酥肉,卤肉,土豆片,红薯片,豌豆尖,菘菜,干豆腐皮,三人一边闲聊,一边享受的吃着,半个时辰后,三人吃得很是过瘾,一个个皆是吃得肚圆。

吃完午饭。

三人喝着茶水,脚下踩着烘笼儿,怀里还抱一个烘笼儿,很是惬意的慵懒靠在圈椅之上。

“时间过得真快啊,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就又要过年了。”镇国公看着窗外还在下着的大雪,感叹的说道。

“是啊。”陈氏点点头。

去年这个时候。

她还沉浸在儿子终于能娶妻的喜事儿里。

真真是没有想到。

今年的冬天。

她就抱上孙儿孙女了,而且还是三个。

想起儿媳妇孕期那么艰苦都没放弃三个孩子,想起儿媳妇拼死生下的三个宝贝孙儿孙女,陈氏侧头看着儿媳妇,心里又感激,又后怕,又心疼的不行,伸手握住儿媳妇的手拍了拍。

“云杉。”

“娘?”

“熠知娶了你,真真是他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更是我们全家人的福分啊!后面一句,陈氏哽咽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娘,你别这么说,能嫁给熠知,何尝不是我的福分呢!若不是遇见了熠知,我指不定现在还在三河县的半山腰和那些猛兽为伍,还在为了一口吃的而苦苦挣扎呢!”云杉感叹的说道。

若她没有在半山腰放那一把火。

她就不会和熠知相遇。

若不是她用熠知给的野猪肉做了肉干。

熠知就不会误会肉干有毒,就不会对她多加提防和暗中派人监视。

若不是她知晓暗中有人监视。

她就不会用“神仙婆婆”为借口,把新型农作物的种植告诉熠知。

她和他。

相遇时不算愉快,不算美好。

他和她。

曾彼此猜疑过对方,曾慢慢为彼此吸引,也曾彼此误会过。

好在最后他没有放弃,好在她也想通了,这才走在了一起。

原本。

他和她活得都挺悲剧的。

没想到。

两个不幸的人走到了一起,却能收获满满的幸福。

这就是负负得正吗?

云杉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她穿越过来就快满两年了,也不知道她前世的那个时空,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老妈……

老妈如今可还好?

想起另一个时空的母亲,云杉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谁说时间才是最遥远最残酷的?

不在同一个位面空间,同样遥远和残酷!

镇国公敏锐的察觉到孙媳妇紊乱的呼吸,侧头一看,便看到孙媳妇眸中带泪,眸光一闪,唇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每逢佳节倍思亲。

孙媳妇的母亲却在另外一个世界,而且还孤独无依的,孙媳妇心里肯定担忧。

云杉觉察到祖父余光扫过她,吸了吸鼻子,暂且压下心底的伤心与难过,擦了擦眼泪,语气低沉的说道:“开春后,百姓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那个‘神秘道人’说了,明年大乾将会遭遇特大水灾,西川这儿倒是淹不了,不过,富庶的江南一带,还有一些平原地区可就惨了,明年又收获不了什么粮食。”

镇国公知晓孙媳妇这是在转移话题。

陈氏一听这话,也是长长一叹:“今年先是倒春寒,随后又闹旱灾;明年又要闹水灾,这接连几年都粮食欠收,也不知道会饿死多少老百姓。”

云杉蹙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语气沉重:“大灾过后必有大疫……饿死的人被草草埋葬,夏季蚊虫繁多,再加上持续的降雨闹水灾,那些腐烂的诸多尸体里,那些尸毒和病菌会被水带到各处,若是有人体质弱,若是有人喝了没有烧开的水,一旦被传染上后没有及时隔离和医治,很容易就大规模的爆发瘟疫。”

听闻此言。

陈氏狠狠打了个寒颤。

瘟疫?

古往今来,因为瘟疫的死了无数的人,上位者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做出屠城的决定,这样牺牲少数人,保全多数人,从而来阻止瘟疫的蔓延。

只是。

所谓的少数人,那可是一个城池,乃至好几个城池加起来数万乃至数十万的人数啊!

城池里面。

有得了瘟疫的人,自然也有一部分没有被传染上的。

可为了能彻底消灭瘟疫,那些没得病的人也会被除掉,何其残忍……

……。

五天后。

秦熠知在天即将黑透之前,顶着寒风暴雪赶了回来。

此时。

云杉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

看到丈夫头上肩上还有未拍干净的雪花,又开心,又激动,又心疼不已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披上睡袍,一边朝他跑去,一边说个不停。

“你回来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冒着风雪回来呢?冻坏了吧?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赶紧给你弄一些来?”

“别过来。”秦熠知伸手阻拦了妻子的靠近:“为夫身上寒凉的很,别冻着你了。”

云杉不满的撅起嘴,热乎乎的双手一把就紧紧包裹住了他的右手。

秦熠知抽了抽,却没把手抽出来。

只得任由她紧握着。

明明在风雪里骑行了这么久,浑身都冻得有些僵硬了,可一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水雾雾且布满欢喜和浓情的眸子,粉粉嫩嫩且撅起的樱唇,一股热流顿时便朝着那一处涌去。

若不是拥有强大的自制力,他此时真就要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压倒她,狠狠吃了她。

看着丈夫幽深黑眸里迸裂出的灼热火焰,云杉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了。

“夫君,你想吃什么?”赶来这么长时间的路,得弄点热乎的,而且很快能做好的吃食才行。

“你。”磁性低哑的声音,淡淡这一个“你”字,透着撩人的骚气,透着压抑的情谷欠。

“?”云杉愣了一瞬,反应了过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压下身体里的那一股燥热,再次问道:“我问你是想吃面疙瘩?还是馄饨?亦或者是饺子?”

寒冬之时。

炒菜什么的没什么吃头,刚刚炒出来还未端上桌子就凉了。

冬季还是要吃带汤的才暖和。

比如水饺,馄饨,面片,汤锅等。

冬季的室外,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箱。

包好了馄饨和饺子放在室外冻上大半天就能冻硬了,吃的时候也方便,拿出来煮上一刻多钟就能吃,今年冬天,厨房不光包了饺子和馄饨冻着,还剁了很多半肥的猪肉馅儿,把肉泥捏成了肉丸子也冻了不少。

今年开垦出来的梯田,种了很多红薯,所以山上也养了很多猪,这些猪,好些被宰杀了熏制成腊肉,剩下的养在了山上,要吃新鲜肉的时候,就宰杀一头,一部分留在山上给守地的人吃,一部分送回来了府中供府中的人吃。

饺子,馄饨,肉丸是早膳和宵夜的最佳首选。

秦熠知作为一个肉食动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吃饺子,饺子里面肉多。”

“……”云杉忍俊不禁的看着丈夫,随后看向房门口吩咐道:“秦勇,立刻去让厨房煮二十个饺子,再煮十五个肉丸子。”

“是,夫人。”

“对了,你顺便再让人赶紧抬热水进来,老爷需要沐浴。”

“好的夫人。”秦勇领命后,便急忙忙的离开了。

云杉看着丈夫消瘦且有些皴裂的脸,很是心疼的摸了摸,随后笑说道:“你在火盆边烤烤火,我这便去给你找等下要换洗的衣服。”

秦熠知笑眯眯的点点头。

看着媳妇为他忙前忙后的身影,秦熠知坐在火盆边烘烤着双手双脚。

片刻后。

待双手烤热乎了后,便疾步走了过去。

云杉正在柜子里给丈夫拿裤子。

忽的。

便被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而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东西那啥着她,脸刷一下就爆红了,身体也好似过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却浑身有些无力。

云杉呼吸有些紊乱了。

秦熠知双臂紧紧搂抱住媳妇,下巴在她颈间不停的蹭了蹭,嘴唇凑近她的耳旁,透着兴奋和情谷欠的声音磁性的相信:“媳妇~想了我没?”

“想。”云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承认。

“想为夫哪儿?”

云杉嘴角抽了抽。

这厮真真是……

一言不合就开车。

论车技,她也不差。

转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还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语速缓慢,声音中透着骚气:“夫君~”

秦熠知身子瞬间紧绷了起来,感觉从右边耳朵的部位,瞬间串起一股电流,那电流迅速击中了他的心脏。

心脏猛的剧烈跳动,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夫君~为妻想你想得都馋得流口水了呢!”

虽然云杉说得隐晦,但秦熠知这厮作为一个老司机,一个老兵痞,哪能不知道这话里隐含的另一层意思呢!

“小妖精。”秦熠知粗喘着气,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夫妻两个吻得难舍难分之时。

外面响起了秦勇的声音。

“夫人,热水送来了。”

秦熠知松开妻子,眼神暗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云杉低头垂眸看向他的下半身,捂嘴偷笑不已。

秦熠知流氓的双手叉腰并挺了挺腰身。

云杉:“……”

脸颊红红的移开视线,看向房门口:“送进来。”

“是,夫人。”

秦勇和秦和把水送了进来,把水倒进沐浴桶兑好后,便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快去洗,洗完了等下好吃饭。”云杉推搡着灼灼看向她的丈夫。

秦熠知拉着妻子的手,便朝里间拽:“夫人,帮为夫搓搓背。”

“?”云杉看着他这恨不能吞了她的眼神,果断的摇摇头:“不要。”

他还没吃饭呢!

送饭的下人随时都会进院子,她可不想办事儿的中途,被下人打断,被下人偷听到,更不想大冷天的和他在浴桶里浪来浪去的,容易感冒。

“想什么呢?思想纯洁点,为夫真的只是想要你帮忙搓搓背而已,这么冷的天,为夫怎么舍得让你受冻呢?夏天的时候,倒是可以来个鸳鸯浴。”

“……”云杉瞪了他一眼,抱着他等下要换洗的衣服便随同他去了里间。

泡在浴桶里,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云杉刚刚替他搓了一会儿背后,屋外便传来了秦勇的声音:“夫人,水饺煮好了。”

“端进来。”

“是。”

云杉把手里的丝瓜络一丢,用毛巾把手中的水擦拭干净,看向丈夫道:“我去给你把饺子端过来。”

“好……你喂我。”

“……行,我的大爷。”

“大孙女可真乖。”

“……”

接下来。

秦熠知泡在浴桶里,张嘴享受着媳妇的投食,一脸的享受。

吃完饭。

洗完澡。

秦熠知就把院子里的侍卫和暗卫都赶到了院子外面。

侍卫们:“……”

暗卫们:“……”

秦熠知一上炕便化身为狼扑了过去,夫妻两个开始了妖精打架,这一晚,素了很久的老男人,精力旺盛的大战了四次,除了第一次结束的有点快,后面便越战越猛,而云杉勉强支撑到第三次结束,最后一次便累得快虚脱了,只能任由他摆布然后吃干抹净。

卯时三刻。

秦熠知替昏昏欲睡的妻子清理干净后,一脸餍足的抱着媳妇仔细看了看,眼中透着化不开的浓情,粗粝的大掌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依次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下巴,那小心翼翼的轻吻,那神态,就好似在对待稀释罕有的珍宝。

“媳妇~媳妇~有你真好,梦里记得也要梦见为夫哟。”

“……”云杉睡得沉沉的。

秦熠知把下巴搁在妻子的头顶上,轮廓分明的英俊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甜蜜笑容,闭上眼,唇角微勾,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云杉做梦了。

梦见了前世的母亲站在她出事的悬崖边。

无论天晴下雨。

母亲都站在了她出车祸的地方,每次都会朝着悬崖下方丢一包包的东西,有吃的食物,有用的刀具,有医药用品,还有保暖的衣物。

母亲每丢一次包裹,嘴里就会神神叨叨的喃喃自语。

“云杉,妈给你送刀具过来了,若是你穿越到了原始社会,你至少还能有个武器,妈过的很好,信封里还有妈的照片呢。”

“云杉,妈又来给你送东西了,若是你穿越到了末世,妈这里有药品,还有吃的。”

“云杉,云杉……云杉你还活着对不对?你在另一个时空肯定还着对不对?妈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母亲瘫坐在悬崖边,哭得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

“云杉,怎么办?怎么办?妈知道你还在另一个时空好好活着,可是,可是为什么妈就是把这些东西送不到你的那个世界去?为什么就送不到你的手里去呢?”

每一天,母亲站在悬崖边,手里拿着包裹,满眼期盼的把包裹朝悬崖下丢了下去,随后又疯了似的跑到悬崖下方去搜寻,搜寻看看那个包裹究竟是被成功丢到了另一个时空?还是又被落到了崖底?

一天天。

一次次。

一年年。

无论天晴下雨。

母亲每一天都会抱着希望去悬崖边,然后又一次次希望落空的哭着离开。

第二天.

母亲又打起精神,带上包裹再次出现在悬崖边。

她看到母亲每天哭着回家去后,便会拿着手机疯狂的看着各种穿越小说。

有穿越古代的,有穿越末世类的,甚至穿越原始社会类的,只要是穿越的小说,母亲都会看。

村里人一看到母亲,或指指点点,或满眼同情,都纷纷议论着母亲疯了。

那些画面,就好似电影快进一般在云杉脑海里播放着。

看到母亲每一个夜里,在睡梦中都哭叫着她的名字,云杉心脏就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了,又锥心的闷疼,又令她喘不过气来。

“妈,妈……”云杉满头大汗,表情痛苦。

沉睡中的秦熠知,听到怀里媳妇发出含糊的声音,声音太小他并未听清楚媳妇叫的是什么?还以为怀里媳妇只是在说梦话,于是伸手一下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忽的。

云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且饱含痛苦的高声呼喊:“妈~”

云杉猛的从床上坐起了起来,泪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秦熠知刷一下睁开眼,也动作飞快的坐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目露惊恐,用被子紧紧裹住她的身体,声音颤抖得很是厉害:“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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