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沈蘅芜拿到了一半的血灵芝,在这一个月中,除了天机楼的人,她觉得帮忙最多的就要属秦征远了。秦征远现在看秦玄戈看得特别紧,一旦东宫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立刻的想方法应对,总之,秦玄戈烦什么,他就来什么。
这天下午,给秦皇下完针,在收拾针灸的时候,慕非止坐在后面朝秦皇问道:“秦皇的感觉怎么样?”
“不错,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头疼过。”秦皇倚在软榻上,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个半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希望秦皇遵守约定,将一半血灵芝交给我。”沈蘅芜将东西收拾好后,就朝秦皇提出了这个要求。
“可以。”秦皇这次倒没有让人拿,反而是亲自走到了幔帐后面,将一半的血灵芝拿了出来,交到了沈蘅芜的手上。
沈蘅芜打开盒子,闻了闻,又用手感触了一下,然后和慕非止点了点头。
慕非止慵懒的起身,走上前,胳膊一拽,就将沈蘅芜抱到怀里,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既然东西没问题,咱们也该回去了。”
“嗯。”沈蘅芜应了声,又朝秦皇道了个别,这才随着慕非止走了出去。
“皇上,那两位会不会诓咱们?”当慕非止和沈蘅芜走出大殿以后,敬才公公从后面走了出来,朝秦皇问道。
秦皇没有回答这个,只是轻声感叹了句:“老淮南王死得早,不过,倒是留下了一个好儿子,比朕的每一个都强。如今瞧着那个小的,以后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说完,秦皇转身就去了内殿,独留敬才公公站在那里。
从大殿回来以后,沈蘅芜的脚步就有些匆忙,她怀抱着那血灵芝,和命根一样,巴不得立即飞回自己住得宫殿。因为早晨走的时候,沈蘅芜同石榴说过,今天会取了血灵芝回来,所以,两人刚走进院子的时候,就见石榴和白雀等在外面。
“主子,拿到了吗?”石榴一看见沈蘅芜的身影,立即走上前,很是急切的问道。
“拿到了。”沈蘅芜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就朝石榴吩咐道:“我写张单子给你,你帮我找来这些药材。白雀,你保护石榴。”
说完这话,沈蘅芜就抱着盒子走了进去,花容正抱着宸儿坐在软榻上,宸儿窝在花容的怀里,小肥手一个劲儿的朝旁边的盘子里伸着,想要抓里面的提子。
“母后。”听见沈蘅芜的声音,宸儿先是一愣,然后就将提子咽了下去,朝着沈蘅芜的方向伸出了手,正在地上伏着的球球听见动静也跑到沈蘅芜的裙摆下面,亲昵的蹭啊蹭。
“夫君,取一点球球的血,我先处理一下这血灵芝。”沈蘅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激动的心脏似乎已经要跳出喉咙眼儿了。
……
石榴和白雀是去宫外面找的药材,太医院总归是秦皇的地盘,他们生怕有什么不测。两人坐着马车从宫里出来,这一路上,石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药方。白雀坐在她的对面,目光却从未她的身上离开过。
石榴原本就是个喜静的人,不似花容那般叽叽喳喳的活泼好动,如今虽是低着头,但是她依旧能感受到那人看过来的目光,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我?”白雀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石榴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
石榴的手腕被白雀攥出了红痕,她躲不过,终于还是抬起了头,一张清秀的脸上,水盈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白雀。
白雀被这眼神一瞅,气场忽然弱了下来。
“请你,离我远一些。”石榴看着对面这个肤色接近苍白的男人,心头间尽是愁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了她,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花容并不是想要粘着你,她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你若是不喜欢她,没有必要拿我当挡箭牌,我……”石榴叹了口气,说话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她其实是小心翼翼惯了。
“我拿你当挡箭牌?”白雀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来,他抓着石榴的手一使劲儿,凭借自己的武功,白雀硬是将石榴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就是这么想的?她只是花痴,我何必为了她拿你当挡箭牌?”白雀气急了,一手钳住石榴的腰,一手控制住她的手,直接朝她狠狠的吻了上去。
石榴自小留在宫中,并没有识得太多人,性子又内敛,如今被白雀抱坐在腿上,还被他强吻着,石榴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她想要推阻却连力气都使不出来,到最后,只能任白雀为所欲为。
唇上甜蜜的味道似一味毒药一般引诱着白雀,他现在终于明白,慕非止和沈蘅芜为何那般喜欢秀恩爱了。其实根本不是炫耀,是时时都想要看见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向全天下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已经不满足于那唇齿上的柔软,白雀吻着吻着竟然将手伸到了她的衣襟里。石榴大惊,想要喊,嘴巴却又被白雀给堵住了。
到了药铺的时候,白雀点住了石榴的穴道,先是抱着她去了一家客栈,然后就将她绑在了那里,随即就拿了药方出去,以极快的速度将药给抓完,就弄了匹马,直接将东西带回了皇宫,整个过程,连一刻钟都没有用上。
沈蘅芜看着白雀提着药材匆匆的进来,却不见石榴的影子,不由得问道:“石榴呢?”
白雀忽的朝沈蘅芜单膝跪地道:“属下跟主子求了这个人。”
“嗯?”沈蘅芜还有些怔愣,这些日子,她全都在忙活秦皇的头疾和宸儿的事情,对于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似乎是有些迟钝。
“她已经是我的人。”白雀脸红心不跳的说道。
“什么?”沈蘅芜大吃一惊,心想,自己这不是迟钝,而是太迟钝了吧,两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呀,白雀大人,我就猜你看中了石榴,只是,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花容在一旁啧啧了两声,不过,心里却是咯咯的笑着,她们刚来的时候,她对白雀的样子还是很迷恋的,只是,女子的心总是敏感一些,她应该是最早察觉到白雀心思的人,所以也时常的给两个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只不过,这白雀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属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白雀起身就走,好像刚才的话只是通知沈蘅芜一声,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沈蘅芜接过那些药材,一边细细的查看着,一边朝身后的慕非止道:“你的人将我的人给拐跑了。”
“只要你没被人拐跑就好。”慕非止悠悠的来了一句。
“可是,石榴那个闷闷的性子,我怕她吃亏。”沈蘅芜感叹了一句,白雀那个人太过灵活,如果是黑鹰倒是还好,黑鹰那人虽然冷冰冰不爱说话,不过看起来倒像是专一的人,这白雀就跟条滑鱼似的,看起来没有定性。
“别人自有别人路,总之,我是不会让娘子吃亏的。”慕非止笑得灿烂。
“是吗?稀里糊涂的被你骗到手已经很吃亏了好吗?你还说咱们之前就认识,别是你诓我,可能我真的没有丢掉那段记忆,是你诱哄我的。”沈蘅芜将查看好的药材放在一边,又拿出臼子开始捣药材。
“反正已经骗到手了,儿子都生下来了,你现在想反悔也没用了。”慕非止乐呵呵的道。
“哼。”沈蘅芜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儿。
话说回来,白雀给沈蘅芜送完药材以后,就急匆匆的回到了客栈,他回到客栈的时候,石榴依旧被她绑在床上,身上的穴道还没有解开,所以石榴依旧不能说话。
“我回来了。”白雀将屋子里的门和窗全都关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石榴的眼睛蓦地瞪大,使劲儿的摇晃着,可是身上的绳子一点也弄不开,看着白雀只着一件中衣站在床前,吓得要死。
“既然你太迟钝,那我就表现的再直接一些。”白雀几近苍白的脸颊上此时竟透出一丝丝红晕,他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女人,手一伸,一道掌风飞过去,那绳子顿时应声而断,看到绳子断了,石榴挣扎的更加剧烈,可是身上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动弹,她的眼神愈发恐惧起来。
白雀坐上去,伸手就将浑身僵硬的石榴给揽到了怀里,隔着距离瞅了一个多月,如今,这女人终于被他抱在怀里,白雀的心蓦地软了下来,他伸手抚上石榴的面颊,很是轻柔,带起阵阵的酥麻感。当他的唇印到石榴的唇上时,石榴身上的穴道也被他解了开来。
男女的力气终究相差太大,石榴还是被白雀压到了身下。
……
沈蘅芜一心在这里忙活血灵芝的事情,一大堆药材摆在她的面前,她时而拿着小称称一下有几钱,时而拿着臼子捣着药材,总之没有闲着的时候,花容抱着宸儿在一边儿玩儿,慕非止就站在沈蘅芜的身边给她擦汗,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夫君,你去将球球的血端过来。”沈蘅芜整理好一切,朝慕非止说道。
一想到球球那小身板儿,沈蘅芜心里就有些愧疚,他们这一家子,得了球球太多的恩惠,而那小家伙儿又是个蠢萌的二货,每天除了吃的圆滚滚的就是打滚儿卖萌,好像那些血都不是从它身上下来的。
沈蘅芜看着蜷在自己脚边的小团子,心里软软的,他是何其有幸,很快,她的儿子也将看见光明。
慕非止依言将那小酒杯给拿了过来,沈蘅芜就将臼子拿了过来,各种药材往里面倒,然后又时不时的滴几滴血进去。
忙活了一上午,她都没来得吃饭,慕非止见她不动弹,自己也无所谓,就安静的站在一边时不时的给她擦擦汗。
“一半的血灵芝已经很难得,况且,之前怀孕的时候,师叔又开了那么多调养的药,宸儿吃了这药,定然会有不小的用处。”沈蘅芜越来越兴奋,她亮闪闪的眸子看着慕非止,几乎要笑开了花。
就在沈蘅芜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她转过头,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朝旁边的房间跑了过去,而紧随那个身影跑过去的,却是白雀。
“花容,去看看石榴怎么了?”沈蘅芜挪不开空,就让花容过去看看。
花容其实也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了,她心中一惊,顿时应了声就朝石榴的房间跑去,结果她刚跑出去,就看见白雀扯住石榴的衣服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你又要缩回去,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白雀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石榴,声音泛冷的说道。
“我要回去歇着了。”石榴根本不想搭理白雀,甩开白雀的手就要进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花容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此刻她也顾不上白雀有个好皮囊了,直接就开骂了。
“做了什么?你自己看就是。”白雀忽的冷笑一声,直接将石榴扯了过来,刺啦一声,就将石榴的领口给扯了开来。
花容吃惊的捂着嘴巴,看着石榴脖颈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啪嗒”一声,白雀只觉得一滴水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灼烧的皮肤生疼。他蓦地抬头,石榴的眼里已经满了水光。她眼底的平静深深的灼痛了白雀,白雀一惊,赶忙将手收了回去。
石榴很是平静的将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进去了。
“石榴。”花容想要跟进去,结果石榴将屋子从里面锁住了,她根本进不去。
看着对面有些痴呆的男人,花容恶狠狠地扔下两个字:“禽兽。”
……
这边内殿里,沈蘅芜端着一个小药碗走到宸儿的身边,朝他哄道:“宸儿,母后给你熬了药,你乖乖吃好不好?”
宸儿很是乖巧的点头,奶声奶气的道:“好。”
沈蘅芜那碗黑乎乎的药端到宸儿的面前,然后轻声道:“宸儿,这是母后亲自熬得,你一定要喝光知道吗?喝光以后,你的眼睛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了。”
宸儿点了点头,双手扶着小碗,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沈蘅芜很是谨慎的看着宸儿的反应,因为这药实在是苦的要命,他好怕儿子一口吐了出来,这药可是极难得的,一口也很浪费的。
出乎沈蘅芜和慕非止的预料,宸儿喝了一口以后,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吐出来,反而咕咚咕咚的一口气给喝光了。
慕非止接过空碗,沈蘅芜则给宸儿擦着小嘴巴。
宸儿两只小肥手立即抓住沈蘅芜的胳膊,很是开心的道:“母后,宸儿乖乖喝了药,真的能看见你和父王了吗?”
“嗯,会的,今天晚上再喝一次,用不了多久,宸儿就会看见了。”沈蘅芜心疼的将宸儿抱到怀里,眼睛里带着泪花儿,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不心疼。
宸儿喝了药以后,敌不住睡意,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沈蘅芜这才空闲下来,慕非止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夫君?”沈蘅芜惊呼。
“嘘。”慕非止看了看正仰着小肚皮睡觉的宸儿,然后将沈蘅芜抱到了桌子边,同样心疼的道:“吃饭。”
听见慕非止说吃饭,沈蘅芜这才记起,原来忙活到这个时候都还没吃饭呢!
慕非止将一些她爱吃的小菜都弄到了沈蘅芜前面的小碟子里,然后自己才吃起来。
“淮南的厨子?”沈蘅芜只吃了一口,就很吃惊的朝慕非止问道。
“嗯,特意让秦征远找的。”慕非止点头。
正说着秦征远,可巧秦征远就来了。
慕非止一见这个人,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很是嫌弃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里好歹也算是我家的地盘,我为何不能来啊?”秦征远靠着沈蘅芜坐下,眼瞅着一桌子小菜,这种带着异域风味的菜将他的食虫给勾了起来。
“你家的地盘?你当这里是你家,别人可不当你是主人。”慕非止将沈蘅芜直接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满脸厌恶的看着秦征远。
“在你们这里我最自在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们也看穿我的伪装,脱掉这些,咱们是最真的人。”秦征远直接忽视慕非止,转而朝沈蘅芜道。
沈蘅芜忙活了一个上午,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只得让慕非止抱着,不过,即使是维持着这样的暧昧,还是不会影响她的食欲,她也不管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直接无视。
“怎么?又碰到棘手的事情了?还是又被秦玄戈摆了一道。”慕非止专挑秦征远的痛处下手。
“什么叫又被摆了一道,我现在一直占据上风好不好?”秦征远朝外面的花容喊了句,让他再去拿一双筷子,然后就很是乐呵的感叹道:“我现在倒是发现,相比较那皇位,还是捉弄人比较好玩儿。”
“废话。”慕非止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秦征远。
秦征远懒得和慕非止说话,慕非止总是呛他,他干脆一边吃一边和沈蘅芜唠:“听说你今天得了半边血灵芝。”
“四殿下,有话你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沈蘅芜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催促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秦征远一脸很有兴趣的看着沈蘅芜。
“直觉。”沈蘅芜很直截了当的回道。
“嗯,我的确有事,不过,等我吃完饭再说。”秦征远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发现这淮南菜真是好吃的很。
……
好不容易饭吃完了,秦征远很是悠闲的擦了擦嘴,道:“太子妃在我手里。”
“你什么时候有劫人的癖好了。”沈蘅芜抬眼,慵懒的朝慕非止怀里缩了缩。
“这次你可想错了,不是劫人,是救人,秦玄戈那人要杀人灭口,但是人恰巧被我救下来了。现在那人还昏昏沉沉的躺在我的别院呢!”秦征远道。
“白痴。”慕非止不屑的道。
“你什么时候救得?”沈蘅芜面色依旧很平静。
“今天上午,我去普陀寺,恰巧看见三哥的人将太子妃摁到后院的井里,之前因为流产,三哥就让太子妃去普陀寺静养,原来是想趁着这功夫去杀人,然后我就救下了她。”秦征远将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番。
“依我看,你家的别院现在恐怕已经遭围困了,闹不好,明天这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你对你的嫂嫂不敬。”沈蘅芜小小的给提示了一句。
“是吗?”秦征远蹭的站了起来,然后招呼也没打就匆匆走了出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慕非止和沈蘅芜相视一笑,两人异口同声的笑道:“这人真会装。”
沈蘅芜之前猜得一点没错,就在秦征远进宫后不久,他的别院就被秦玄戈的人给围住了,动静之大,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你们主子将太子妃绑来了好几天,是不是也该将人给交出来了?”秦玄戈站在别院的门前,声音很是大。
周围的看客们虽然被侍卫们给挡住了,但是秦玄戈的声音还是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对于习惯了呆在下层的他们来说,这是多么爆炸性的消息啊,难道这四殿下和太子妃还有一腿,啧啧,这皇家的事情真是够乱的,大家在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秦征远回来的时候,围观的人们已经自发的编出了一个八卦版本
,说这四殿下一直迷恋太子妃,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妃失宠,被送到普陀寺休养,可是太子妃心情郁闷,想要跳井,结果就被四殿下英雄救美,然后两人就看对了眼儿,于是乎,这四殿下就金屋藏娇,将太子妃弄到了这别院好生的伺候着。
“这是怎么回事?”秦征远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稍显急切的心情,这一切看在秦玄戈的眼里,明显是一场好景,他咋心中冷笑了几声,心道,老四,这次看你怎么办。
秦征远眯了眯眼,然后又装出那副粗鲁的样子,他上前几步,竟然一把将秦玄戈给推开了。
“你闹这么大故意的是不是,明明就是你想杀沈梦柔,你还好意思冤枉我?”秦征远大发脾气,很是暴戾。
秦征远的脾气越大,秦玄戈心里就笑得越开心。但是这种情景落在围观人的眼里,只觉得秦玄戈才是那个被戴绿帽子的人,所以他们都将同情的目光放到了秦玄戈的身上,当今的台子被自己的亲弟弟戴绿帽子,这是多么可怜的事情。
“四弟,将太子妃放出来吧,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到父皇那里去才好。”秦玄戈一脸受伤的表情朝秦征远说道。
“狗屁,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父皇能不知道吗?好啊,你不是要人吗?管家,将太子妃给带出来吧,赶紧走,别污了本王的眼。”秦征远很是厌烦的朝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接到命令,立即去院子里接沈梦柔出来。
经历了小产,被暗杀,沈梦柔现在的样子有些苍白,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也不如以前那么娇柔靓丽,感觉颓败了许多。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目光似怨恨,似迷恋的看着秦玄戈,所有的情绪都堆积在眼睛里,说也说不出来。
外面的人群因为沈梦柔的出现而出现一阵阵喧闹声,可是没有人发现,在沈梦柔经过秦征远的时候两人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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