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对自己自制力极为自信的人而言,能让他承认这一点极为不容易。
但这一点心动对于霍峥嵘来说,并不算什么,你知道,许多上位者他们必须要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且很多欲望,都只是暂时性的。
像几岁的孩童,今天可能想要玩具车,明天可能就是玩具飞机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女人,说得不好听一点,也许就像孩童手里的玩具一样。
霍峥嵘自然不会把叶倾比作玩具,但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禁欲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居然会有点诡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明显。
只是当晚,他在睡前,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许多傍晚时刻看到的综艺上,关于叶倾的画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再次梦见了叶倾。
那个梦的场景是婚礼,他是宾客,在台下听着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看着新娘挽着自己父亲的臂弯一步一步走过来,婚纱长长的拖摆,洁白的头纱,似乎刻意模糊了的脸庞,直到她走到离他最近的那一刻,蓦然清晰。
那个脸上挂着幸福笑容的新娘,缓缓走向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脸庞也是模糊的,霍峥嵘看了许久,那个男人突然成了贺渊,下一秒,又成了顾蘅。
他惊醒了。
在二月份的天气,霍峥嵘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坐在床上,大喘着气。
在这个时候,他总会想起叶倾说过的,他欠她一个婚礼。
霍峥嵘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半左右,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像这种半夜惊醒了经历可谓是新奇的。
但霍峥嵘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又躺回去了。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叶倾呢?
因为那一句失去的或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霍峥嵘并不愿意去信这一句话,失去了的或者得不到的固然惹人心痒,但也总会有更好的会去替代原本的。
没多久他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对于叶倾,可从来不是他得到过的。
对于人与人之间来说,情感是相互的,在叶倾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时候,霍峥嵘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叶倾。
霍峥嵘照常醒来,照常吃早餐,照常去上班。
他的生活轨迹,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变化。
但心情总是骗不了自己的。
周昌明还真的私底下联系叶倾买画了。
刚刚听见许酥糖说的时候,叶倾还有点惊讶,她原本以为微博上只不过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周昌明还真的来找她买画了。
叶倾听完周昌明想要一幅什么样的画后,便着手构图。
不是所有的画家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作画的,毕竟这年头,大部分的艺术创作都一定程度上地迎合了资本的需求。
作一幅顾客需要的画又有何难?
叶倾确实是给周昌明打了一个折,直接送倒显得她的画廉价了。
叶倾开了一个画廊,叫倾倾画廊。
她也不介意别人说她自恋,她开的画廊,倾倾,不就很好地代表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