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的交谈了两句,随后迪娅便离开了房间。
白落这才重新躺下,顿时发觉自己身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无奈起身,抱起一套新的服饰,向着淋浴间走去。
而在白落沐浴出来之后,军舰已经抵达了一座,有居民的岛屿。
仔细思考一番,白落决定在岛屿上多停留一会,给予海军们更多的思考时间。
当然,他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自己孤身前往和之国罢了。
反正区别不大,其他人能提供的帮助极其有限,正好让他们开军舰回去。
登入岛屿,白落独自一人随意的走动着,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一人。
但是暗中,却是有无数道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白落,还达不到让全世界都认识的程度。
但毕竟成为了大将,所以被认出并注意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即便这座岛屿,似乎并不繁荣,但也不乏一些有见识的人。
看到一间酒馆,白落难得的想要喝上一杯,故而走了进去。
而在他走进去的同时,有着一队奴隶贩正从酒馆走出。
对此,白落没有过多在意,毕竟,在这个世界。
很多地方的奴隶贩,似乎都是合法的,主要还是太多了,他管不过来。
一入酒馆,白落先是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身上。
而那个男人身边,正跟着一名独眼的白毛萝莉。
那名小女孩的脖颈上,还戴着项圈,似乎是这个男人新买的奴隶?
对于这种事情,还是那句话,实在是太多了,白落管不过来。
但看到那个萝莉楚楚可怜,一副无比虚弱,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白落顿时决定,既然遇上了,那就必须管上一管的心思。
如果硬要问什么,那就是,这个男人的行为,违背了自己的正义,自私的正义!
其实,如大多人一般,白落看到弱小或弱势的一方,也会心生怜悯。
这样的心理,是普通人类都无法克服的心理。
看不到的就算了,但眼皮底下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了啊。
就在白落还在犹豫什么时候出手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也注意到了白落。
而在注意到白落的时候,小女孩本来死寂的眼中,顿时出现了一丝光亮。
随后,小女孩拼尽全力,不管不顾的向着白落跑来。
“混账!”
那个男人眼见小女孩要跑,顿时怒骂出声。
随后毫不犹豫的抽起桌上的狼牙棒,狠狠的向着小女孩砸去。
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的能量骨架,瞬间挡住了狼牙棒,而小女孩已经被白落抱进了怀里。
“这……这个能力……”
看到能蓝色的能量骨架时,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声音顿时有些颤抖。
“雪……雪狐大将!”
而在看清白落的衣着以及长相时,那个男人认出了白落,顿时双腿打颤。
砰!
凶神恶煞的男人直接跪了下来,随后开口道。
“对……对不起!不知道是雪狐大将,冒犯了您。”
说话的时候,男人声音颤抖,脸上满是冷汗。
随后还不放心,立马砰砰砰的磕起了头,将欺软怕硬演绎到淋漓尽致。
“你就这么信任我,觉得我会救你吗?”
没有理会磕头的男人,看着怀中的小女孩,白落黑着脸问道。
在他看来,这个小女孩的行为,无异是在找死。
“因为大哥哥是海军!”
小女孩没有犹豫,直接脱口而出。
白落的脸色没有丝毫缓解,脑海中闪过了如哈特、蒙卡等海军。
如果这个小女孩,今天遇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不敢想象,故而继续问道。
“海军,就这么值得被你信任吗?”
“因为我的父亲也是海军!”
小女孩依旧脱口而出。
白落先是一愣,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他倒是想要看看,哪个海军的女儿,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到时候,自己得好好训斥那人一番,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平民?
“帕斯,我的父亲叫帕斯,是一名尉官,两年前参加过那场顶上战争。”
提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小女孩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光。
“帕斯吗?”
白落低声呢喃,但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名尉官的记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他自然不可能认识所有的海军,随后继续开口道。
“那你的父亲,可真是不负责任啊,堂堂一名尉官,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不是的,父亲他,在那场战斗中牺牲了……”
面对白落的质疑,小女孩急得喊了出来,似乎很维护自己父亲的名声。
而白落心中却是咯噔一声,回想起了那场盛大的战争。
当时,他只顾着迪娅,完全没有看过身边的同僚。
当然,或许还有,被白胡子所展现的力量所震慑,恐惧,迷茫的原因之一吧。
但就因为那一丝可笑的迷茫,不知道多少家庭因自己破灭。
如果,如果当时自己勇敢一点,或许……这位小女孩的父亲就不会死吧?
可惜,没有如果。
仔细想想,自己的一生,还真是失败啊,总是不断的迷茫,动摇。
还有太多的遗憾后知后觉,想要改变时却来不及,或许自己并不适合当海军吧?
良久,白落有着些许沉重的开口问道。
“你有后悔过,让你父亲成为一名海军吗?”
“没有,我很骄傲,我的父亲,他是为了保护人民战死的。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依然会尊重父亲的决定。”
小女孩十分果断的说道,神情中充满了对自己父亲的骄傲。
只是,那仅剩的一只独眼,不断的有晶莹的泪珠滴落。
此时,白落心神震荡,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着。
随后,白落直接抱起小女孩,向着酒馆外走去。
至于那个磕头的男人,此时早就磕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面对这个情况,酒馆内没有一人敢说什么,连那男人的同伴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