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他的嗓音,也在风中变得破碎不堪。
“你有男朋友了?”
明明该是质问的语气,可经由唐谦口中说出来,却好似有刀割破嗓子般干涩痛苦。
在这一刻,不管姜时酒是否有男朋友,她的态度的的确确把唐谦伤到了。
接连几次遇见都是这样,以至于恍惚间,他都回忆不起以前姜时酒对他温柔时的情形。
姜时酒不知道唐谦在想什么,也不认为他会喜欢自己。
谢思然还在这具身体里时,唐谦心里喜欢的只有许倾。
她回来后直接跟唐谦撕破脸皮,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且每次都很不友好。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俩能做到两不相干就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要是唐谦还能对她有想法,他怕不是斯德尔哥摩综合症。
姜时酒对唐谦的感官称得上厌恶,根本不想和他单独同处于一个空间。
加上还有薄司卿在等她,所以也不浪费时间。
“对。”她凉薄的目光落在唐谦的手上,“麻烦别让人误会。”
唐谦如遭雷击,身形似乎都踉跄了一下。
可那只手却没有松开,还试图把姜时酒拽过去。
“不可能,你不会这么快变心的,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你在气我对不对?”
比起在外维持高冷形象,私底下却各种随性的薄司卿而言,经过时间淬炼的唐谦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冷淡。
能在他脸上看到除冰冷以外的情绪,可能性极低。
但此刻他却慌乱不已,像一个终于知道错了想去补救错误,可明知已经晚了,却还是不肯放弃的罪犯。
而判刑的人,正是眼前容貌绝美的女人。
姜时酒一度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但她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拧紧了眉心。
“从头到尾,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唐谦的动作蓦地一停。
“唐爷爷提出婚约的时候,我有亲口答应吗?”
唐谦那双充满难以置信和痛苦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破碎。
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连声音都发不出。
“从始至终我跟你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我喜欢你的?”
姜时酒是很真心诚意在发问。
回顾之前谢思然和唐谦相处的种种,她真没看出来有哪里逾矩,也没有哪里给对方留下了旖旎想法。
更重要的是,由于唐谦不喜欢谢思然,两个人能见上面都是唐老爷子在中间牵线。
谢思然有自知之明,每次被迫相处看到唐谦表现不耐烦了,就会识趣的结束话题,然后毫不留恋的走人。
所以在得知后面的剧情,还有唐谦对谢思然的厌恶时,姜时酒才会那么愤怒。
如果谢思然真的纠缠了唐谦,那被拒绝就得认命,可偏偏不是。
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就承受了如此多的恶意。
唐谦下意识想举例,可此刻他对姜时酒的有色眼镜已经褪去。
脑海里回想起过去的画面,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一处姜时酒对他有特殊举动,和表露出爱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