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眼睛,就像纯洁无害的小奶狗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心软。
再加上那张娃娃脸的杀伤力一如既往的厉害,根本都不用他说什么,只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宁絮就很没志气的缴械投降了。
“好好好,给给给。”
宁絮很彪悍的撩起纱裙,把金色的高跟鞋拿下来,一把塞到宋宴辞手里。
南乔和姜时酒没想到她这么没用,嘴角齐齐一抽。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担心她小师妹会先把鞋子交出去…
宋宴辞抱着鞋子,立刻喜笑颜开:“谢谢师姐。”
笑容又软又甜,掺了蜜似的。
宁絮的一颗老母心,顿时变得荡漾起来。
解决了宁絮,轮到姜时酒。
大家深知她也对宋宴辞没有抵抗力,于是又撺掇着他上前。
谁知还没等他装可怜,姜时酒就先一步闭上眼睛,还顺带捂住了耳朵。
宋宴辞:“……”
大家:“……”
然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猝不及防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被吓得睁开眼的瞬间,她身体一轻,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边坐下。
姜时酒清楚听到大家充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而这些声音在薄司卿在她面前蹲下颀长的身躯时,变得更甚。
但此刻她眼里只能看到薄司卿那清冷却温柔的俊脸,像入了迷一样。
纱裙被撩起,白皙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立刻泛起一阵凉意。
高跟鞋是用绳子固定的,很牢固,像宁絮刚才那样用力扯,会把皮肤勒出痕迹。
薄司卿没有动用武力,他垂眸找到绳结,极为耐心仔细的解开。
动作很轻,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把姜时酒伤到。
所有人都被薄司卿的举动惊到了。
从他主动抱姜时酒,到现在不顾高冷、生人勿近的形象,主动蹲下身去解绳结。
一切一切都在打破大家对他的认知,和形成已久的固有印象。
解绳结时难免会有肌肤接触,哪怕很短暂,可姜时酒还是觉得被他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又痒又软。
她不自觉放轻呼吸,指尖攥着纱裙,浑身上下浮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让她很想逃离开,却又不得不忍住。
南乔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
老大未免太大胆,也太犯规了点。
高跟鞋取下来,薄司卿从容不迫的递给林淮。
注意到姜时酒小腿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他眸光微闪,想伸手去触碰,却又不得不忍耐。
他克制的把纱裙裙摆放下去,然后站起身。
薄司卿的举动看起来过于旖旎亲密,也引来大家的无限遐想。
——明明有作为哥哥的姜浮渊在,让他来解绳结就行,为什么薄司卿要亲自屈尊动手?
难道他们俩…
可从头到尾他的神情实在太冷淡从容,让人忍不住怀疑或许是他们多想了,他和姜时酒并没有别的关系。
不管怎样,高跟鞋顺利拿到。
林淮小心翼翼的给南乔穿上高跟鞋,然后站起身,把她从床上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