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不愿让欲奴抢了她的劳动成果,连忙出声道:“这是飞燕做的蒸白菜卷,白菜意指百财,是幽州菜系中象征富贵的菜品。”
赵飞燕虽然知晓窦清明自小便流亡出了幽州,但她除去做幽州的家乡菜,也真没有别的头绪了。
“不就是用白菜卷了肉馅一蒸吗,真够应付的~”欲奴杀人诛心道。
赵飞燕挑挑眉,没有跟她较劲,不过还是吹嘘了一番这个菜。
“此菜不仅寓意极好,而且口感丰富,层次分明,中间的肉馅在蒸制过程中,吸满了白菜中的汁水,老爷咬下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肉汁儿飞溅哦~”
方才的修炼,让窦清明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正值胃口大开之际,兴冲冲地将蒸笼打开。
雾蒙蒙的水蒸气遮挡了众人的视线,窦清明嗅着肉香,当即拿出笼屉中最粗长的那个“白菜肉卷”。
这个白菜卷,明显比周围的白菜卷大了一圈,窦清明理所当然的认为里面有更多的肉馅。
这一口咬下去,确实鲍汁儿了!
可这味道明显的不对!!!
此时蒸笼依然挥发着水蒸气,窦清明左侧的欲奴憋笑憋到小腿抽筋,而他右侧的潘居茹则是嘴角抽搐。
这白菜里卷的不是肉,是女人的底裤!
这底裤主人是谁,他再熟悉不过了,今早亲眼看着红蜜春脱下来拧水,但她不可能干这种事儿,始作俑者只能是他左边的畜生!
“我宰……”
“难以下咽吧!”
“砰——”
窦清明爆发之前,欲奴抢先怒拍桌面。
窦清明一愣,他被欲奴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脑袋空空。
“你明知道幽州的记忆对老爷来说是噩梦,偏偏还搞这些小心思!!!”
水蒸气终于散尽,除了欲奴和潘居茹,其余的五个女人也能看见窦清明的表情了。
阴沉如水!
赵飞燕呼吸一滞,大脑迅速转动,很快便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中计了。
为什么她会选择做蒸白菜卷,实际是因为天明时灶房外多了俩刚出土的带泥大白菜。
于是幽州的特色白菜卷,便立刻出现在她脑海,现在看来,定然是欲奴故意摆在那里的!
窦清明反应过来,刚想驳斥欲奴,结果对方反而凑到他的耳边道:“窦郎,您也不想让这一桌的姑娘知道您的恋物癖好吧~”
窦清明脸色铁青,这模样自然让赵飞燕内心烦躁不已。
欲奴拽着快要气死的窦清明离开堂屋,屋里剩下的六个女人面面相觑。
潘居茹跟欲奴关系亲密,自然不会将她点破,此时也表现出窦府第三号女主子的格局。
“别放心上,吃饭吧。”
……
欲奴可不是潘居茹那种呆萌的纯良之辈,窦清明隐隐感觉到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剧本。
但这也不妨碍他用麻绳拴住欲奴的脚踝,将她倒吊在房梁上,而且还把红蜜春的底裤套在她的脸上。
“说吧,为什么搞这种事儿。”
“奴家不是想讨好窦郎嘛~”
“放屁,不说实话,我拿你当沙袋练拳。”
“奴家太瘦了,您别砸到骨头硌着手,这俩最软,朝这俩狠狠挥拳吧~”欲奴闷骚地挺直腰板。
窦清明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实在太滚刀肉了。
欲奴并不知道徐苁蓉的意图,昨夜对方告诉她要想办法将赵飞燕诱骗到肴月楼,于是她便设下了这一连串的局。
白菜就是她放的,故意诱导赵飞燕做白菜肉卷,底裤也是事先计划好的,不过原本她要用潘居茹的,后来红蜜春送上门,她也就顺势笑纳了。
灶房的那番话,再加上饭桌上窦清明的反应,必然会导致赵飞燕狗急跳墙,跑到肴月楼找玉兔羹秘方,如此一来,她便圆满完成了徐苁蓉的任务。
可她并不知道徐苁蓉是否希望窦清明了解,聪明的她选择了当下隐瞒。
给窦清明当舔狗可能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但是舔徐苁蓉就不好说了,没准真能舔出个正经身份来~
“窦郎,奴家将这“底裤白菜卷”塞到蒸笼时,可没洗呦,是原汁原味刚从小红身上扒下来的。”
“畜生,你是真该死,挨千刀混蛋,老子把你皮扒了!!!”
“咯咯~”
窦清明怒不可遏地冲向欲奴,两个手掰着她的胳膊猛一使劲,随后倒吊着的欲奴便化身陀螺,而窦清明将饥饿化作力量,成为了陀螺引擎,不断转动着欲奴。
堂屋众女在听到欲奴那下流的喘息声后,脸色各异。
潘居茹知道她是被教训了,而其余的人则是以为她被泻火了。
看到姑娘们都放下了筷子,潘居茹柔声道:“你们吃饱了就去忙吧,我今天的活儿都结束了,盘子留给我收拾就行。”
“那哪行~”赵飞燕心事重重,也没吃几口。
“他俩还没吃饭呢,待会折腾完肯定又饿了,你想收拾可有得等喽~”
潘居茹的话让姑娘们集体想歪,以为她在褒奖窦清明的持久力。
绿茉莉客套后,拉着红蜜春去了埃墟工坊,蓝未央云淡风轻地朝着炼器室走去,黄玉莲似乎有求于她,连忙跟了上去。
赵飞燕谢过潘居茹,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餐桌。
过了一会儿,潘居茹吃得差不多了,拿起盘子,盛了些饭菜,朝着喘息声传来的屋子走去。
“吱呀~”
推开门,潘居茹就瞧见脸套底裤的欲奴被吊在半空。
“骚蹄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为师都求救半个时辰了!”
“谁让你往白菜里塞底裤的,真是活该。”
窦清明很赞同地点头,接过了嫂子递来的饭菜大口朵颐。
“嘿,老娘真该用你的底裤!”
“你敢!”潘居茹小嘴一撅,走到窦清明身后给他捏肩。
“哎呦喂,你俩不对劲呀,早上在阁楼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窦清明无奈地白了欲奴一眼,折腾半天,他胳膊酸得不行,欲奴却是一副筋骨舒展的畅快模样。
吃得差不多了,窦清明觉得自己得扳回一城,于是端着剩下的美味佳肴走到欲奴身旁。
他将欲奴脑袋上的底裤扯掉,将香气四溢的饭菜抵到她的鼻尖儿。
“香不香,想不想吃?”
“香,奴家快饿死了~”
“呸~”
窦清明喷了进了口水,坏笑着道:“这下不想吃了吧,就搁你眼前,气死你~”
很显然,他总是高估欲奴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