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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女士之前没有见过易茗。

看到易茗和斐一班的互动,就以为易茗是斐一班的朋友。

能专门让人过来参加斐厂长的追悼会,想来也不是一般的朋友。

易茗要走的时候,韩女士还让斐一班去送送。

“不用送了,斐先生。”易茗说,“我觉得您应该好好睡一觉,我这就回去,把您还健在的消息,告诉我们村长。”

斐一班想起来,他今天两次和易茗对话。

第一次停留在【听说您去世了,让我一定要来送一送您。】

第二次更是被挤兑,【第一次见斐先生的时候,斐先生就是刚刚的气质。】

没有任何一句话,是有想着让人回答的。

这种感觉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对了,曾经有个决策者,在一个叫易家村的地方,就是这么和大姐说话的。

“不要了吧。”斐一班说,“您还是让村长觉得我去世了吧。”

不就一个“您”吗,和谁不会说似的。

斐一班是真的觉着这么着最简单直接。

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易存章。

自己说过的话,全都和没有说过一样。

再让易存章知道他还活着,又多一次希望,然后紧接着又是绝望。

何必呢。

就和村长说,已经参加完斐先生的追悼会了。

不就一了百了,对彼此都少一次伤害吗?

“这怎么能行?”易茗说,“斐先生明明还和以前一样。”

“我和以前一样?”斐一班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笑话。

他以前什么样?

他是个一开口就问家里要千万美元级别的赛车的。

而且,这件事情对于他的父母来说,并不是狮子大开口,是完全有能力满足的。

他只要足够任性,多闹腾几下,就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赛车。

他现在什么样?

这个问题,斐一班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竟然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或者说,他都已经没有了感知的能力。

一个连觉都不敢睡的人,真的也不太可能对物质抱有什么想法。

易茗大姐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好好睡一觉?

斐一班整天整天地不睡觉,但很奇怪的是,他一点黑眼圈都没有。

好像天生不存在这种东西。

就连韩女士都没有看出来,他一直缺觉。

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白天莫名其妙地亢奋,好像一点都不会累。

到了晚上,很累很累,但又不敢睡。

每一次睡着的过程,都接近于昏倒。

即便累成这样,也还是很快就会醒来。

不醒就会做梦。

做梦的结果也一样是吓醒。

他自闭那会儿,都没有现在这样的状态。

只是不愿意和人沟通和交流。

吃喝睡,都还是正常的。

不像现在,既吃不下,也睡不着。

“你为什么让我去睡觉?”斐一班还是那个想到了就会问的少年,只是可能沧桑了一点。

想了想,有觉得自己现在连决策者都不是,这么和人说话好像不太对,斐一班又加了一句:“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家人离世,缺觉不是很正常的吗?”易茗对斐一班说,“斐先生,您今天早点睡,手机不要忘了及时充电,没事少玩手机,对手机不好。”

……

“对手机不好?”斐一班看着易茗,直接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是啊,斐先生。”易茗说,“您如果一直使用手机的话,会影响手机电池的寿命的。”

……

这话要怎么接?

“别用你的肺说话。”斐一班想了好半天,才想到这句。

他等着易茗问为什么,他就会勉为其难地解释一下【因为用肺说出来的都是废话】。

易茗大姐却用少女感十足的表情,认真地找出了一些科学依据:“声音是进出气管的气流引起声带振动发出来的,气流来源于肺,说话不可能不动用到肺的功能。”

易茗说地极为认真。

认真到斐一班根本找不出这句话,除了科学含义以外的任何一层意思。

斐一班忽然就不想这么和易茗说下去了。

有些脸如果要打,怎么都是自己打比别人打要好。

“之前在易家村,我是不希望你们把我开车撞倒了鸡的事情,告诉斐厂长和韩女士,所以才会假装自己是决策者的。”

斐一班直接坦白:“真正决定要不要把锁厂选址在易家村的那个斐先生,确实已经去世了。”

易茗看着斐一班,一时没有接话。

斐一班见易茗为难,大概是看起来像小孩子的人,也不习惯说假话。

斐一班只能又开口:“这本来也是事实,你确实也来送了斐厂长的最后一程,你去和你们村长这么说,每一句都是实话。”

“我一开始就知道您不是锁厂的决策者,”易茗说,“但您说要在水泥厂那个地方建茶厂是认真的,不是吗?”

“你一开始就知道?”斐一班才不信这样的鬼话,“你怎么知道的?”

“您在说到鲁瓦克白茶之前的每一句话,都和我们导游背导游词的时候是一样的,”易茗说,“我一开始以为,您就是这样的说话风格,后来发现您并不是,所以才把阿爸的风衣借给你。”

又来了,风衣。

他那天怎么不选择直接冻死呢?

斐一班赶紧跑回家,把之前就打包好了在房间放着,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寄出去的风衣拿了下来。

“谢谢你,借我风衣。”斐一班对易茗说,“既然你早就知道真正的斐先生是我的父亲,今天还参加了他的追悼会,就应该知道,没有了我爸,我们家现在的这个情况,搞不好还需要人接济,没有可能帮助任何一个人,更不要说一个村。”

“您刚刚不是还帮助了一整个工厂的工人吗?”易茗说。

“我?”斐一班苦笑,“易女士,您可真是抬举我了。”

如果邢一峰害怕夜长梦多,催得紧的话,他很快就要无家可归了。

那个早年买来准备给他结婚用的房子,因为他母胎单身22年,到现在都还是个毛胚。

这些陈年资讯,易茗肯定不知道,他也没有必要和易茗说。

“刚刚您的母亲和您商量专利还有房子的事情的时候,您明明是可以拒绝的,但您什么都没有说。”易茗一如既往认真地看着斐一班说道,“斐先生,您还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斐一班耸肩笑了一下,对易茗说:“你觉得,这种事情我反对会有用?”

“当然。”易茗一点都不觉得斐一班说的是反话,再一次一本正经地看着斐一班说,“您的母亲很在意您的看法,您如果反对,她一定会再想一个解决办法。”

“你觉得她还会有其他的办法?”斐一班问。

“一个爱自己孩子的母亲,肯定可以想到孩子想不到的解决方法。”易茗说了一句相当没有逻辑的话。

斐一班觉得这个大姐好生奇怪。

从第一眼,他就觉得易茗的笑,只是看起来真诚。

就是太真诚了,真诚到像是假的。

现在呢,又说一些不符合她长相的,奇奇怪怪的话。

韩女士要是有别的办法,会把斐厂长的专利和他们一直以来的家都拱手想让?

易茗说他帮助了一整个厂的工人,斐一班是真的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不反对。

一来,不知道这些专利的价值。

二来,他从来也不觉得这些是属于他的财产。

唯独房子,他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换一个新的环境,或许还能睡个好觉】,其实是真心的。

他呢,是因为看到了斐厂长最后的样子,所以没办法安心睡觉。

韩女士和斐厂长的感情这么好,这栋厂区的楼,哪儿哪儿都是韩女士和斐厂长的回忆。

斐一班不相信韩女士不会睹物思人。

更不相信,韩女士能在这栋房子里面安然入睡。

唯一不确定的,是如果立刻要离开这里,他们还可以搬到哪里去。

斐一班到这会儿,忽然又想起了易茗说对手机不好的那句话。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斐一班的记忆和思维都有些断断续续。

他这会儿才把易茗让他去睡觉,和他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联系起来。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联系,却好端端地让他问出了一个问题,进而让易茗给他安了一个对手机不好的罪名。

这怎么可能?

别人的手机,只是手机,他的手机可是【君】啊。

他对谁不好也不会对【手机君】不好。

从来都是【手机君】拉着他熬夜。

他什么时候强迫过【手机君】。

哪一次手机君没电了他不及时想办法充?

唯一一次彻底没电,他不是连无线反向充电都用上了吗?

这位大姐作为当事人之一,为什么还要嘱咐他不要忘了及时充电?

斐一班的脑子是乱的。

他现在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用一条正确的时间线来思考问题。

什么事情在前,什么事情在后,他的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

易茗今天说的最重要的信息是什么?

哦,对。

这位大姐竟然说自己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决策者。

所以呢?

在易家村那么长时间,一直看着他的表演?

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种明显有点被耍的意味的事情,换成是以前,够他直接炸毛十条街。

现在他竟然只是问一问就过了。

后面又说了这么一堆,他现在再回过去生气还来得及吗?

缺觉,脑细胞本来就不够用。

这来回来去地想事情,弄得整个头都和裂了一样。

他的头,前两天也是疼的,但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裂开。

一声招呼都不打,冷汗直直地就冒下来了。

如果不是有位大姐在,斐一班肯定能直接叫出声。

但即便不叫,冷汗也不可能自己直接回去。

斐一班头疼到一片空白。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回过神,他已经在自己一楼的沙发上坐着了。

有人给他端过来一杯热水,对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斐先生,如果您长时间睡不着,可以试着吃一段时间的安眠药,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

原来是奇怪的大姐在和他说奇怪的话。

“吃安眠药还能过段时间就好了?”斐一班没什么好气地问道,“你们做导游的,对这种事情,也这么有经验的吗?”

“这是我的个人经验,和做不做导游没有关系。”易茗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斐一班意识到自己这么胡乱发脾气不对。

易茗大姐和他非亲非故的,这会儿能留下来照看他,他怎么都应该先表示感谢。

“谢谢大姐。”头没有那么疼了的斐一班,说话也正常了许多。

“我去过你家,像你这么个从小被你阿爸阿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大概不会懂,我这种十四岁就已经有药物依赖的人,正常剂量的安眠药对我是无效的,除非往死里吃。”

斐一班用还在一阵一阵发疼,说了上句不记得下句的脑子,又一次认真而有礼貌地感谢了易茗。

就差直接鞠躬地说:“谢谢易茗大姐。”

从语气到动作,都比前一次更有礼貌。

“不客气啊,小斐弟弟。”永远不会生气的易茗大姐照单全收。

听到【小斐弟弟】这四个字,浆糊脑的斐一班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

然后就很奇怪地,也很莫名其妙地,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不省人事的那一种。

等到醒来。

已经第二天天都亮了。

斐一班记得易茗让他吃安眠药的时候,有给过他一杯水。

难道是安眠药已经放到水里了?

什么安眠药这么好,无色无味还这么管用?

“一一,你醒啦?”韩女士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但比之前一天已经好了很多。

应该是之前一天吧?

他不会安眠药吃多了,坐在沙发上睡了好几天吧?

想来应该也不会,韩女士看到了,肯定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再怎么样,至少也会让他躺在沙发上。

“我睡了多久啊,韩女士。”斐一班问。

“不到十二个小时。你朋友说你很久没睡了,如果睡着了,最好就不要动你,我就没让你躺着。”

“我朋友?”斐一班诧异,“Abu来了?”

“没有,是你在易家村交的朋友,你带来追悼会,你们还说好要一起开茶厂的那个女朋友。”韩女士说。

“我可没有女朋友!”母胎单身了22年的斐一班反应很大,“你说什么呢韩女士!这种时候,我怎么会想着谈恋爱?那位大姐这么和你说的?”

“不是,一一,是妈妈口误。”韩女士解释道:“妈妈心里想的是女性朋友,说的时候漏了一个字。”

“我没有女性朋友!”斐一班决绝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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