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我们的马呢?”
於夫罗怒吼了起来,这一次,他算是彻底的栽了!
栽在了陆浪的手上!
这时候,作为从小骑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於夫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战马。
洪水肆虐,那么战马呢?
忽刺答道:“单于,洪水入城之前,战马便全部跑了……”
动物对于这些自然灾害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此时南郊山上面,一夜未睡的陆浪和郭嘉他们,在见到洪水滔天之后,许多匈奴的战马惊慌地跑上山来,不由得大喜了起来。
郭嘉对陆浪说道:“主公,水淹水牢关成功了!”
陆浪点点头,他哈哈一笑,这一刻,陆浪锋芒毕露,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看着郭嘉说道:“奉孝,我陆浪有你辅佐,何愁匈奴不能铲平?哈哈……”
得到陆浪的嘉许,郭嘉并没有得意,而是说道:“主公,这洪水一开,没有半月是退不了,现在匈奴还有数千人聚集在城墙上面,他们的生死……呵呵,全凭主公定夺呢!”
“不急……”陆浪嘿嘿一笑,然后说道:“先饿得他们没有力气了再说,对了……郭敬,你说匈奴王庭的人,不希望见到於夫罗回去?”
郭敬站出来,点点头说道:“主公,须卜骨重病,命不久矣,他倒是希望於夫罗能回草原去,免得他死之后,草原上的部落又成了一盘散沙……”
“哼!”陆浪轻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他怎么不早死?还想着将草原上的部落都联合起来,联合起来干什么?又来侵犯我大汉?”
说到这里,陆浪脸色一冷,然后说道:“既然匈奴王庭的老王侯们不希望见到於夫罗回去,那我们就如他们的意……”
然后陆浪对郭嘉交待道:“奉孝,命令大军在山上修整,明日天亮以后,派人到水牢关那边去喊话,就说本将军说过的话还是算数,只要他们肯杀了於夫罗然后全部投降,本将军一概不杀,并且还会按照和匈奴王庭的约定,所有的人都会送他们回去……”
郭嘉点点头,然后郭敬说道:“主公,匈奴王庭的王侯们,还会派使者前来交涉的,到时候……”
陆浪知道郭敬的意思,于是说道:“到时候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们,要这些人?呵呵……他们恐怕得花些代价才行。对了,徐晃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郭嘉摇摇头,然后说道:“主公,徐将军那边,才是重中之重,最主要是上党那边,我们现在立足未稳,还不能和张杨撕破了脸皮!”
“嗯!”陆浪点点头,然后说道:“罢了,大家先回去休息,这场大水只怕还要好几个月才能消退,明日一早,典韦、周仓、高顺、严颜四人先带着自己的兵马,随我从吕梁山回临水去,一旦徐将军那边有消息传来,我们立即从临水河上游渡过临汾,以最快的速度支援晋阳,至于水牢关里面的匈奴人,便交给奉孝了……”
郭嘉说道:“主公只管放心,嘉定不辱使命!”
“嗯!”
陆浪点点头,然后下令全军修整,都好好睡上一觉。
第二天,陆浪便带着人马回了临水县城,并且还押解了数千匈奴的俘虏。
一回到县城,荀彧就迎了上来,他的脸色很不好!
陆浪发觉不对劲,于是便问道:“文若,如今於夫罗大败,你为何反倒愁眉苦脸的?”
荀彧说道:“出大事了!”
出大事?
陆浪一惊,现在匈奴基本上是平定了,於夫罗大败,呼厨泉死了,北方诸部也已经被王庭的兵马给围住了,还能出什么大事?
难道……
陆浪吓了一跳,赶紧问道:“难道是公主和殿下他们出事了?”
想到这里,陆浪赶紧回到县衙后院,却发现刘静和冰冰她们两人正在后院中,穿着粗布衣,头发也都盘在头巾里面,正在后院帮忙排水呢。
陆浪松了一口气,来到刘静面前,拉着她的手问道:“公主怎么亲自排水了?协弟呢?”
刘静说道:“协弟在书房……”
看了陆浪一眼,其实这次匈奴被击败,还有水淹水牢关的事情,荀彧也都告诉刘协了,刘协自然不会瞒着刘静的。
想到自己夫君现在的成就,刘静的心里便非常的高兴,但是……昨晚却出了一件不小的事情,让她们一直忙到现在,顾不得休息,又得将进水的后院把水给排完才能休息。
这时候见到陆浪回来,刘静有些担心,昨晚发生的那件事,不知道该怎样和陆浪说。
这时候,陆浪才想起,自己误会了,不是刘静和刘协出事了,荀彧还在前面等着自己呢,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文若先生告诉我说出大事了,我便以为是你们姐弟出事,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听到陆浪如此关心自己姐弟的安全,刘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心里高兴极了,便说道:“陆郎多虑了,我们姐弟有先生照看着,自然是无碍,只是……昨晚马房那边出了大事,昭姬先生现在正在那边帮忙……你,陆郎你也过去看下吧?”
马房那边出事了?
陆浪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田明出了事情?”
刘静不知道怎么和陆浪说,便只好对他说道:“你去问先生呀……还有……陆郎,妾身昨日,作为陆郎的妻子,接见了一些神秘的来客呢,现在他们就在驿馆,我等下便唤人把他们请过来……”
“好吧!”陆浪出了后院,然后唤来了荀彧。
荀彧走进了县衙的大堂,他的身后跟着闻人惜雪和徐宿,还有田明夫妇以及蔡文姬。
一见到闻人惜雪,陆浪就疑惑了起来。
只见闻人惜雪的神情,好像非常慌乱的样子,她身上也是衣衫不整的,衣衫上面还有些血迹。
然后……有人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
陆浪定眼一看,不由得大怒了起来,看着徐宿和荀彧他们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担架上面躺着的人,赫然是那张铁山,而且……张铁山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