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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发生的事情,余子清自然是不知道的,老羊压根没打算告诉余子清。

余子清压根没在意上次老羊恼火的事情,他都习惯了,每一次老羊都是这幅恨不得变身,一蹄子踩碎他脑袋的架势。

反正等老羊继续去研究,下一次再见面,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咋滴,还能真恼了不成啊?

老羊在醒悟过来之后,就先明白了一件事,在彻底解决之前,不能告诉余子清。

他敢告诉余子清,余子清绝对第一时间就来到南海。

然后亲自在这里坐镇,然后主动放开手了吸纳任何可能会出现的劫难之力。

这样的确会容易一些,难度会明显降低。

但老羊不想要,其他院首也都不想要。

只是一个场外因素,一次点醒,便已经是最大的机缘。

真正的困难,真正堪破障,真正去突破,老羊也好,其他院首也罢,都更愿意靠硬实力闯过去。

他们都不怕遇到困难,怕的其实是根本看不到困难在哪,怕的是根本没有机会。

真正的修道者,在这种事上,不会想用盘外招的捷径。

老羊对自己有信心。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现在敢告诉余子清,余子清的尾巴能翘的把天戳出个窟窿。

他以后都别想抬起头来了!

为了让自己意志坚定,毫不动摇,不告诉余子清这件事,也是正理。

当然,前提是,这样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老羊亲自去见了一下计蒙氏,算是正儿八经的寻求了一次帮助。

请计蒙氏两口,彻底将大岛这片区域封禁。

当然这也不是很保险的事情,所以,老羊决定自己也开一个课题。

一个合情合理挂在大项目之下的课题

算上老羊,已经超过十根手指头的院首级人物,汇聚一堂,大家一起立下誓言。

从未有什么时候,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一群院首,能如此坚定的做同一件事。

“这几天,我看到已经有人堪破醒悟,但是冥冥之中的影响依然还在。

我想要靠我们自己,以我们修道者该有的手段和方式,来达成我们的目标。

但现在,仅仅靠我们的研究,去硬攻克难题,直接去攻下整个大项目,恐怕会很难很难。

而且会耗费很久很久的时间,久到,我们之中可能有人会寿数耗尽的地步。

所以,我们一般遇到整个大项目无法攻克的情况下,会怎么做呢?”

老羊说着,就露出了笑意。

其他院首,也一起露出了笑容。

众人对视了一眼,有人忍不住低声笑出了声。

“开小课题呗。”

没错,这就是院首们,除了研究之外,最擅长的东西。

或者说,平日里骗经费的本事,其实已经是研究的一部分。

他们可以用非常合理,甚至可以让院首自己都挑不出来毛病的方式,开一个乍一看八竿子打不着的附属课题。

偏偏那看似毫无联系的附属小课题,还真对整个大课题的最终结果有直接正相关。

老羊抬起头,看了看密室的天花板。

“为了保证我们的研究,不会被无形的力量,无形的阻碍影响到,让我们稍稍偏离正确的方向。

我觉得开了一个新的小课题,来避免这一切,非常合理。

课题内容,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密室,对密室的研究。

只不过,这一次我们要做的密室,稍稍有一点点大而已。”

老羊咧着嘴一笑,笑的有点猖狂。

“我本来就被影响到了,变得有点肆无忌惮,不知敬畏。

那我和我们,是什么人?

我们凭什么就不能利用这股影响我们的力量?

所以,我现在就要肆无忌惮。

我给我们新的小课题,起了一个名字。

叫欺天。

以密室为基础,研究出来一种阵法也好,秘法也好。

不管是什么都行,只要能将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

变成一个最顶尖的巨大密室,足以完全屏蔽掉内外就行。”

蜍叶眼中异彩连连,看着老羊,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的老友,就是这般不可一世,目标高到让人觉得此人太过猖狂。

但偏偏,哪怕是将整个琅琊书库都扫一遍,他都做到了。

就在所有人觉得,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去扫琅琊书库,就算做到了,最终也会毁了自己的时候。

他的老友,反而变得更强了,走出一条跟其他院首截然不同的路。

许久以来,院首们都认同走专精的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这能走的更远更深。

但是谁说涉猎杂而广到如此可怕的地步,就不算是另类的专精了?

现在谁敢说老羊走的路,一定是错的?

他们说老羊错的时候,是不是忘却了自己身为修道者,说出这种话,是不是本身就已经钻了牛角尖,步入歧途了?

老羊只是开了一个小课题,密室的研究,很早就有了。

现在更是有现成的,完善的理论。

再怎么改,那也容易很多。

将整个大岛洞天,甚至整个大岛,都封入一座密室里。

避免了不必要的阻碍和无形的影响,确保每个人都能发挥出所有的能量和学识。

然后再攻克大项目本体。

靠着众人的学识和能力,走煌煌大道,一点一点的正面碾过去。

这可太符合众院首的胃口了。

实在是正的不能再正了。

所有人的心气都被点燃,斗志在燃烧。

就像是他们刚刚成为修道者,第一次开始独立研究一个课题的时候,那是何等的热情。

整个大项目的研究,暂时停了下来。

众人只是在研究密室,想着以什么办法,能把整个大岛,还有大岛洞天,都包裹在密室里。

其实若是正常情况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整个大岛洞天和大岛都炼入一个法宝里。

可惜,他们现在要研究大岛洞天本身,就不能断了大岛洞天跟世界之外的联系,还要屏蔽掉世界本身。

那就只能不动大岛洞天,整出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密室,将整个大岛洞天,甚至大岛一起包裹在里面。

难度不小,但大家都很有信心。

因为之前的研究,能借鉴,能用上的还不少。

走阵法之道,应该是最为顺畅的。

预计可能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唯一的缺点,可能只是花费比较大而已。

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他们也没打算整出来第二个这么大的密室。

仅仅只是研究密室相关,在一群院首群策群力之下,进度推进的速度,简直跟飞一样。

速度快到都轮不上那些牛马苦力加入进来了。

因为学子压根跟不上这些院首火力全开之后,已经能称之为跃迁的思维。

计蒙氏本来受到了邀请,还想多出点力帮忙的,但是悄悄过来瞅了一眼之后,谁也没见,就悄悄退走。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别自作主张的添乱了。

南海忙活的热火朝天,另一边,余子清除了日常的修行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急着做的事情了。

他现在已经有些适应修士的节奏,或者说,适应高手的节奏。

在凡人和高手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因为他不想离最初的自己太远,那会让他失去感应那种强大力量的可能。

龙女传来了消息,席扬这个混子,已经被救下了。

席扬自己也第一时间给余子清报了平安,请他千万不要担心,尤其是千万不要请天祖亲自出马,他受不起。

说不定天祖亲自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就会打死他,带他回去开始新的修行。

省的这么一个怕死的后辈,在外面晃荡,太丢人了。

这简直是摒弃了席家一贯的信念。

不追求死亡就算了,竟然还怕死?

席扬已经被送出了龙族领地,这家伙正在向回赶路。

龙女也转述了老龙王的话,席扬不知道怎么招惹到那些人。

按照龙族的说法,他们曾经见过那些人,都是些极为诡异的家伙,修行的法门,也跟陆地上这些人族不一样。

偶尔会有龙族在深海遇到那些人,他们游走在深海,驾驭着一艘可以在海面之下航行的大船。

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死在深海,那的确是很有本事。

曾经有过交手,很难缠,现在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那些人也甚少出现在龙族领地附近。

这一次只是救下席扬,已经是极限,龙族不可能为了席扬跟那些人交手。

但若是救下的是余子清,那就又不一样,龙族很乐意跟那些人干一架。

余子清表达了感谢,冒险救下席扬,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幸好没直接冲突起来,不然,他现在就得亲自过去,彻底将这件事解决。

余子清准备继续去安史之书,找莫回头问问有关圣徒的事情。

看看同一个名字的圣徒,究竟是不是一回事,是不是有联系。

虽然他心里已经觉得,八成就是同一种传承。

这边还没去呢,七楼戒指里又传来召唤。

“大哥,我上岸了,但是现在又出现一个很尴尬的情况。”

“嗯?”

“我以为那个鬼东西,已经被杀掉了,没想到,那些人压根没杀掉那个鬼东西。

那鬼东西变得更强了,而且现在还在追杀我。

然后,我被人认出来了。

都在看热闹,他们以为我又招惹到一个墓鬼……”

席扬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有些绝望。

他才刚刚恢复过来,又要开始给大家表演个被追杀八万里么?

就因为有前车之鉴,这一次都是直接看热闹,压根不管那个鬼东西压根不是墓鬼这件事。

余子清伸出手,捂着脸,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是准备给你们席家开创一门新的死法。

社死么?

要不,你从了吧。

就让那鬼东西把你弄死算了,直接开始家传修行。

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你家里的人老盼着你死。

也不用担心见到你天祖。

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席扬眼巴巴的看着余子清,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我这次有不小的收获。

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而且那个鬼东西,你若是见到了,肯定也会感兴趣。

因为它有点像饿死鬼,我感觉到,它无时无刻都在饥饿状态。

被饥饿折磨到已经没有理智,但偏偏又不是饿死鬼。

大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还有那些海里的修士……”

“嗯?饿死鬼?”余子清瞬间来了精神:“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以为它已经被干掉了,那些海里的修士才有空来追杀我。”

“你往锦岚山这边跑吧,要是跑不到这边,那你就认命吧。”

席扬连连点头,立刻离开了七楼戒指。

睁开眼睛,回头向着海面上望了一眼,席扬咧嘴一笑。

他自己跑回家找家长,绝对死路一条。

家里的人八成会带着殷切的期望,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弄死。

然后一边讨论着,这样子的死法,天赋一定会特别好。

啊,说不定会是几千年来,家中天赋最好的一个,未来可期。

甚至还会阻止别人来帮忙,就让席扬去死。

等到席扬死后,再抓住那个鬼东西,等到席扬彻底踏上另外一条路,再让席扬自己去解决。

席扬是真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不想死。

他的确解决不了那个鬼东西,他不想被追杀到死。

更不想再被人看热闹。

他现在都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玉圭里,肯定会到处传播他被一个鬼东西追杀十几万里的故事。

然后又会翻出来,当年他被墓鬼追杀八万里的故事。

说不定还会有人赞叹,这些年过去,他的跑路本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余子清愿意帮忙,最好不过,只是跑路,他压根不怕。

区区横跨整个大离东西的距离而已。

余子清就在锦岚山禁地东面的槐树林外面等着。

毕竟,席家的修行之路,跟外人不一样。

要是顺手帮忙,他有感兴趣,自然不介意。

专门去接应,那还是算了。

换个人,余子清肯定去接应。

席扬若是死了,那就是他机缘到了。

席扬能活着走到这,那便是命不该绝,他还没等到自己开启下一段修行的机缘。

余子清用小碳炉煮着茶,给阮人王斟了一杯。

“我估计那个跑路天赋,绝对冠绝你们家所有人的后辈,马上就到了。

到时候就不是你救不救他的问题了,而是我要研究那个追着他的鬼东西。

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可得帮忙啊。”

时间比预想的要晚了点,席扬跑路的路线七拐八拐的。

玉圭里一直有人在爆料,大家都在看热闹。

因为那个明显不是墓鬼的鬼东西,还真就跟墓鬼一样,死咬着席扬不放,根本不理会别人。

过去了一个多月,余子清抬起头,看到东北方向,一道虚弱的遁光,正向着这边飞速靠近。

余子清屈指一弹,一点灵光冲天而起。

拿到遁光骤然变得明亮了数倍,速度骤然暴涨数倍,向着这边飞来。

遁光直直的砸在了地上,彭的一声破碎成漫天光点。

席扬身上的法宝,连续崩碎了三件,脸刹着地,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十数丈长的沟壑。

他身上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勉强将脑袋从土里拔出来,看了一眼余子清。

又看到了那个腰背挺直,姿态如同大家闺秀一般,闭着眼睛,带着面纱,但是全身都是死气的阮人王之后。

席扬眼珠子一颤,直接昏死了过去。

余子清将席扬拎起来,丢进了院子里,丢到阮人王脚下。

他抬起头,看向天边。

一道黑气向着这边飞来,黑气就像是翻滚的黑烟,不断变化着形状。

有鬼气森森的感觉,却又不像是鬼物,还有一种不祥的气息,阴晦深沉,就像是刚刚从某个墓里爬出来。

好吧,能追杀席扬的,绝对是某个墓里爬出来的。

尚未抵达,余子清就明白,为什么席扬说,这个鬼东西像饿死鬼了。

那种疯狂到完全没有理智的念,的确像是已经被饥饿折磨到完全失去理智的饿死鬼。

随着那团翻滚的黑气越来越近,余子清便越是能感觉到,没错,是饥饿。

它已经饿疯了。

它想要吃了席扬,来缓解这种疯狂。

但是余子清不明白,为什么它觉得席扬能化解这种疯狂?

余子清飞到半空,大鬼瞬间出现。

“少爷,我来吧。”

余子清摇了摇头。

“不用,我现在很确定,它是饿死的。”

余子清看着飞来的黑气,一动不动,静静的道。

“所有被饿死的人,都会有一个选择。

便是我也不会去阻挠的选择,那便是化作饿鬼。

可以进食,来化解饥饿折磨的饿鬼。

无论是谁,都可以。”

随着余子清的话,正要冲向院子的那团黑气,骤然停了下来。

那团黑气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只是被饥饿折磨。

可一个选择,摆在它的面前,它立刻就忘掉了席扬。

下一刻,翻滚的黑气之中,一缕缕血色的光华涌动。

在那团黑气之中,凝聚出一双眼睛。

血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院子中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席扬。

那血光,引导着它,告诉它,唯有席扬能化解它的折磨。

可是却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告诉它。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你选拔。

它都没理智了,自然是按照本能去选择了。

黑气不断的翻滚,慢慢的凝聚,向着人形凝聚。

黑气之中涌现出的血光,被转化时的伟力强行挤了出来。

余子清一点也不意外,当年的七号饿鬼,在转化成饿鬼的时候,甚至能靠着此时的伟力,强行将自己的真名和脸拿回来。

因为饿鬼道乃是公道,余子清不会阻拦任何人化为饿鬼,无论对方是谁,所以此道才会如此强。

在转化的时候,才会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只要转化的饿死鬼自己愿意。

余子清现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肯定不是人死后化作的饿死鬼。

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黑气不断的翻滚着凝聚,化作一个如同干尸一样的人形饿鬼。

它少了眉毛之上部分的脑壳,脑袋里也是空空如也。

那些被强行排斥出来的血光,化作一个血色的鞭子,缠绕在它的腰间。

那鞭子很奇怪,就像是一根根手指交错着搭在一起,有一种非常古怪的力量。

转化成饿鬼之后,半脑壳饿鬼便呆呆的站在那里,看到余子清之后,便有些颤抖着后退一步,跪伏在地。

余子清取出一滴甘霖,递到半脑壳身前。

半脑壳没有立刻接住,而是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行着奇奇怪怪的礼节。

行完大礼之后,才伸出双手,交叠着举过头顶,接住了那一滴甘霖。

一滴甘霖下肚,它完成了第一次被布施。

它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眼中开始出现了神采,它虔诚到疯狂的跪伏在地,口诵不知名的语言。

那漆黑的眼睛里,绽放出的光芒,让余子清想到一个词。

狂信徒。

余子清尝试着跟它交流,从现在的语言,一路追朔到甲子纪年的大兑方言。

半脑壳终于听懂了余子清的话。

“你恢复记忆了么?”

半脑壳摇了摇头。

“你先在这住下,吃点东西,恢复点什么了再说。”

然后,几个呼吸之后,余子清又发现了半脑壳跟其他饿鬼不一样的地方。

余子清亲手给半脑壳一点食物,但是它吃下之后,嘴巴里却一直在冒热气,冒黑烟,捂着嘴巴倒在地上,痛苦的低吼。

张开嘴巴,它吃下去的食物,就像是烧红的火炭,被它含在嘴里。

嘴巴和喉咙都被烫烂了,可是它吐出来之后,那的确是普通的食物。

余子清给它别的,它也不敢吃了。

吃下任何东西,都会折磨的它欲仙欲死。

除了最纯正的甘霖。

甚至连稀释过的甘霖都不行,稀释的甘霖里添加的灵液,它没法吃。

余子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饿鬼。

寻常饿鬼,余子清亲手布施的食物,无论是什么,都是可以吃的。

这个家伙倒是古怪。

不过看其样子,明显不正常,余子清让它住在一颗槐树里,先慢慢恢复点记忆再说吧。

反正变成饿鬼了,无论它曾经是谁,曾经是什么,都已经不是太重要。

没有任何一个饿鬼能在余子清手里翻了天。

余子清回到小院,阮人王闭着眼睛,端着茶杯,静静的喝茶。

席扬跟死狗一样跌倒在地上,阮人王看都没看他一眼,全程都这般坐着。

余子清暗暗摇头,将席扬拎起来,给他灌了点灵液,让其恢复点力量。

片刻之后,席扬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睛,看到阮人王之后,眼珠子一颤,连忙叩拜。

“席扬拜见天祖。”

恩,他还是很有逼数的,阮人王肯定会比较喜欢席扬这个名字。

余子清将他拎起来,都给他一瓶丹药。

“先自己恢复吧,你家天祖懒得理你,看把你怕的,丢不丢人。”

席扬服下丹药,灰头土脸的,恢复了之后,看了看四周,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阮人王。

他对阮人王其实没什么印象,他压根没见过阮人王还活跃的时候。

对阮人王的一切印象,其实都来自于夏天。

而夏天嘴里,阮人王就是那种看到有天赋的后辈,就会直接将其用各种复杂、诡异、残忍的方法弄死,为此给后辈创造出极好的天赋。

带着后辈一起去追寻死亡,对后辈那是真的照顾。

“那个鬼东西呢?”

“解决了,先跟我说说,你怎么老是招惹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家伙?慢慢说,不着急。”

席扬服下丹药,吃了点东西,喝着热茶,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找到了一座废弃的洞天,非常古老,我在那里找到了一座祭坛。

那里残存着不少记载,还有一个已经没有意识,已经跟祭坛融为一体的残魂。

残魂记载着不少东西。

正好最近东海比较平静,深海也比较平静,我就去了。

在深海里,我找到了一座洞天,一个很奇怪,像是已经破碎的洞天,偏偏那洞天还没有坍塌,我不太理解。

我在那里,找到了另外一座祭坛。

我观察了很久,破译祭坛上的一些信息。

甚至还通过破碎的洞天,进入了虚空,在虚空中找到了很多碎片。

那些碎片更加诡异,什么灵气都没有,还有一些古里古怪的力量。

就像是深渊……”

“深渊啊……”余子清眯了眯眼睛,瞬间就明白了,那就是深渊。

只不过是还未化作深渊时,神只时代的世界。

而那里也不是什么洞天,而是世界的碎片。

只有这样,才会保持着明明已经破碎,像是洞天,却还没有坍塌的状态。

“像是深渊,但是又不是深渊,我去过深渊很多次了。”

“恩,你继续说。”

“我探查了很久,也没什么收获,按照之前那个残魂的记载,我什么都没找到。

所以我就按照残魂记载的,以灵香祭拜,尝试着激活。

却没想到,祭坛已经失去了威能,我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只是激发了一些信息,我还没破译明白呢,那个鬼东西就忽然出现了。

之后我一路逃,遇到了那些奇怪的修士,他们更是莫名其妙的开始追杀我。

你是知道我的,我除了爱探索遗迹洞天之外,真的从不主动招惹修士。

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来不跟人结仇。

大多数时候,我都碰不到人。”

“把你看到的那些信息,显化出来。”余子清说完,想了想:“进七楼。”

俩人面对面,还是进了七楼戒指。

在里面,席扬将他看到的那些信息,全部显化出来。

都是非常古老的符文,以符文来记载事情,也同时是施展祭祀或者仪法的步骤。

不是很全面,但余子清大概能看懂说的是什么。

大概是说,曾经有一群狠人,毁掉了一位神只的神国,然后抓住了神只本尊,将其圈禁在祭坛上。

以祭祀之名,维持着这位神只的力量,同时他们借助这个神只,施展祭法,借助神只的力量,在这个过程中,却又同时将其困死在祭坛上。

祭祀的越是虔诚,参与的人越多,这位失去了神国的神只就越强,但是将其困在祭坛上的力量,也同样会越强。

如此形成一个闭环。

而这些信徒,能以祭法借来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

随着时间推移,哪怕最初那波人已经死了,后面的人为了力量,也只会更加虔诚。

这就保证了,这位神只,永远都别想脱困。

岁月漫长,经过很久很久的时间,这位神只终于被强行改变了本质,不再是最初那个不死不灭的神只。

她想要脱困,就只能找人来反自己。

很久之后,他等来了变化,只不过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曾经信奉她的信徒,基本全部都死完了,反她的人,反而留下来了。

而且这些人又不知道从哪找到了最初的记载,贯彻了最初那波狠人的遗志。

又想把她圈禁着,当做随时随地可以借来强大力量的神只牌充电宝用。

她为了逃,为了脱困,让仅存的一个狂信徒,远遁深海。

她想要借助时间来化解一切,她是神只,她并不在乎时间的流逝。

最后,那仅存的一个狂信徒,自称圣徒的家伙,也死了,记录到此为止。

看到这,余子清神情有些古怪。

半脑壳曾经是个神只?

还是个凄惨到惨不忍睹,最终活活饿死的神只?

妈耶,不会吧。

但是看着这些记载,余子清知道,九成九是这样了。

这个家伙本来的想法挺好的,无人祭祀,力量衰弱的同时,困住她的力量自然也衰弱。

当衰弱到一定程度,甚至是彻底衰弱没了的时候,她自然能脱困了。

但是她忽略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样子了,在无数年的祭祀之中,她的本质早就变了。

变成了靠着香火愿力维持一切,完全靠外力,根基已经被毁的弱鸡。

信徒多的时候,能强到只是借给信徒力量,便能让信徒横着走。

信徒没有了之后,长时间没有祭祀,她甚至可能会被活活饿死。

哈,笑死,一个被活活饿死,最后竟然变成饿鬼的神只。

余子清都懵了。

更懵的是,那些侍奉这位的狂信徒,自称圣徒。

而这一次,追杀席扬的那些家伙,也自称圣徒。

不管海中那些修士,到底是狂信这波人的后代,还是反叛的那波人的后代。

这些家伙,竟然还专门让这个鬼东西来追杀席扬。

他们竟然从头到尾都没认出过这个鬼东西真正的身份。

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啊。

余子清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理解错了。

余子清跟席扬继续聊了好半晌,确认了各种细节,再加上席扬自己探查到的信息,互相对照之后。

余子清都有些麻了,不会错了。

若是那些人就是他理解的圣徒,那么,那些人压根就没发现,这个像是饿死鬼的家伙,就是他们一直找的目标。

他们还只当半脑壳是一个诡异的饿死鬼而已。

追杀席扬,恐怕也是因为,席扬身上沾染了什么气息,让对方以为席扬是对立面的人。

所以说什么,也要先弄死席扬。

余子清没跟席扬说真相,只是叮嘱他。

“记住了,追杀你的那个鬼东西,已经死了。

唔,死在十阶的阮人王手里。”

“哦……”席扬点了点头,也不敢多问。

阮人王哪怕意识湮灭了,杀个鬼东西,也很合理。

甚至他觉得,自家天祖,杀了墓鬼,估计都不怕诅咒,说不定还会说不够劲,没吃饭么。

离开七楼,余子清看着躲在槐树里的半脑壳,眼神闪烁。

半脑壳缩在里面,感觉到了危险,但是感觉到目光的主人之后,立刻出来叩拜。

在它眼里,这一瞬间,余子清彷若化作一个眼睛里冒着血光的黑影,周身滴落着黑油,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压力,仿佛一个眼神,它就得死。

\b它的确不记得曾经,但是它记得,它再也不想承受那种求死不能的饥饿折磨。

它本能的保持着最大的虔诚,渴求着这位可怕的存在,能永远带他远离那种永无休止的折磨。

“你好好休养,争取早点恢复点记忆,恢复意识,那可太有意思了……”

余子清安抚了一句,挪开了目光。

脑海中浮现出席扬给的那些记录里的东西。

那些圣徒,称呼他们祭祀的神只为祭之神。

跟月神是不一样的,月神乃是自然神只,来自于皓月,哪怕是曾经,月神也根本不需要祭祀来获取力量。

如今的月神,更是不需要祭祀来获取力量。

月神如今的晋升之路,是来自于余子清和果汁的引导。

再加上这个半脑壳饿鬼,那缺失的脑子,缺失的半个脑壳,可能就是它曾经丢失的东西。

余子清走出七楼戒指之后,喝着茶,忽然笑了起来。

想要验证一下他的猜测对不对,有个地方可以直接验证。

若安史之书里,莫回头所在的那个封印,血祭的对象,就是祭之神,就是半脑壳饿鬼。

那岂不是说,化解安史之书里那些麻烦封印的方法,其实也有可能是在安史之书外。

根本不需要进入安史之书,就能在外面用一些办法,来化解那些封印。

余子清起身离开,走在路上,将大鬼招来,给大鬼吩咐了一声。

“看住那个半脑壳,它要是有不老实的地方,立刻控制住。”

余子清来到安史之书前,面带微笑的翻开书页。

“甲子三千九百三十年,乙丑城。

八万巨人俘虏失踪,三月之后,血肉祭坛铸就。

一千三百圣徒,施展血祭之法。

乙丑城郡守白山,将其封印。”

“嘿,我辛辛苦苦,苦心琢磨,可能找到了一种化解封印的办法。

不进入封印之内,也能化解灾难本质的办法。

说真的,我比大兑所有的人都要上心。

比历代都要兢兢业业。”

安史之书听不明白那是什么方法,但只要化解封印,它都乐意。

余子清伸出一只手按上去,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再次见到莫回头,在莫回头明悟己身之后,余子清就告诉他,自己已经来过一次。

现在研究仪法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要继续了解一切情报。

“比如,那个血肉祭坛,是为了祭祀谁的?

还有那些圣徒,到底是什么人?

我全部都要知道。”

莫回头站在城墙上,遥望着天边,心里奇怪,后世这是多久之后了,怎么这些事都不知道了?

“祭祀的神只为祭之神,不在众神之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也是因为这些自称圣徒的家伙。

他们的力量来自于祭之神,通过祭祀、血祭,获取力量。

这一次,他们借助八万巨人俘虏血祭,再加上一千三百最虔诚的圣徒。

撬动的力量,太过庞大,足以轻而易举的将乙丑城夷为平地。

而且不止乙丑城,逸散的力量,也足够毁灭周围十几座大城。”

“他们祭祀成功了么?”

“并没有,最后一刻,白山牺牲了自己,将祭祀封印了。”

“包括那一千三百圣徒么?”

“包括。”

“还要等一些天,给我说说你现在还知道的事情吧。”

俩人坐在城头,喝着茶,余子清静静的听着莫回头讲述他记得的故事和记载。

很多记载,莫回头也不记得了,他唯一完全记得的东西,只有仪法相关的传承。

再就是对这个封印内的东西,记得比较清楚。

时间太久了?

??莫回头的本尊也死了太久了,久到莫回头在封印里的这个烙印,能不消散,都是因为封印本身的力量。

或者说,是在消耗大兑神朝的力量来维持。

维持封印本身存在的消耗,哪怕远远比不上封印灾难的那一刻,可后续还是有。

只是正常情况下,少到忽略不计而已。

时间慢慢流逝,城中镇压的那些巨人俘虏消失了。

血肉祭坛也出现了,那一千三百圣徒也出现了。

余子清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跟莫回头遥遥看着,任由事件本身按照正常的发展进行。

他太想看看,后面会不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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