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月这一掌直接把雪妖击飞,她虚空一踏,再次到了雪妖身后,又是几掌拍出。
雪妖闷哼几声,身躯被一股古怪的气息笼罩住,无法动弹。
“明月,等等。”
白鸣岐看不下去了,虚空一划,一道金灿灿的灵符出现,这道灵符陡然间化为一个身穿金袍的男子,手持木剑,大喝一声:“镇!”
整个人影一下撞在雪妖身上,金色人影消失,而雪妖周身却浮现出金色的咒文,把她的法力气息全部封住。
“天师镇妖符,啧啧啧……”
张明月看了一眼,瘪了瘪嘴。
“阿然,不用忙了,我来吧。”
看着阿然挥手在破开冰层,白鸣岐抬手把雪妖扔回船上,取出清河水域令。
这一段河流基本都被冻住,他举起手里的令牌,法力涌入其中,低喝一声:“碎!”
令牌之中卷出一道青光落在河水之中,原本被冻结的河流顿时炸开,清河之水,滚滚向东流去。
“放开我,我可是妖宗的弟子!”
雪妖挣扎着,发现无法动用自身的妖力,眉头大皱。
更可恶的是,被这天师镇妖符封住周身之后,她后背的伤口,无法愈合。
“臭小子,这雪妖作恶多端,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你仔细看看她的伤口。”
张明月指了指雪妖后背,白鸣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根根白骨。
他脸色微沉,伸手抓住其中一根白骨,用力往外一抽。
哗啦!
一堆白骨被白鸣岐带了出来,这些白骨在船上堆了起来,白骨累累,十分惊人。
见到这一幕,他倒吸一口冷气,这雪妖残杀了多少无辜的人类。
张明月带着怨恨的看了一眼雪妖,要不是她又利用价值,早就被这雪妖吃了,哪里还会等到白鸣岐。
雪妖身躯之中的白骨被抽出,更加的虚弱了,她咧嘴一笑,道:“他们都是该死之人,薄情,忘恩负义,抛妻弃子,嗜赌如命都该杀。”
白鸣岐沉吟一会,缓缓说道:“可是,这些也不该由你动手,世俗之间自有处理方式,你残害人族,那就是不应该,更别提,这里可不只是这些人。”
雪妖冷冷一笑道:“我死,也不会落在你们人族手里,嘿嘿,我早就传讯到了江水镇,你们要路过江水镇,你们必死无疑。”
张明月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此妖,道:“江水镇我必然前去拜会。”
雪妖忽然闭上了眼睛,她的整个身躯忽然开始慢慢融化,化为一点点的雪水落在甲板上。
没过多久,雪妖就消失不见,彻底融化,只留下一摊水迹。
白鸣岐叹了口气,盯着那一堆白骨,正要施展狐火灼烧干净,张明月却忽然出手了,她素手一勾,这些白骨纷纷落入她乾坤戒指之中。
“明月,你这是做什么?”
白鸣岐一怔,出声问道。
张明月淡淡开口道:“我需要修炼一门秘术,需要收集尸骨,你放心,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杀戮,如今又现成的,省去我一番功夫。”
“你自己清楚就好,如今,你有什么打算,需不需要回桃源郡,清河水府看看你程姨。”
白鸣岐回到船舱之后,询问道。
张明月露出惊诧之色,上次在明武县一别,白鸣岐现在不仅修为比她高,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如今还祭出了清河水域令,看来宗门内的消息一点都不假。
清河水府果然是落入他手里,张明月长吐一口气,脸带笑容的说道:“等办完事,我自然会去看望程姨的,你似乎在催我走,难道还怕我跟着你们到了江水镇,陷入险境?”
说完,古怪的看了一眼少年,抿嘴一笑。
白鸣岐伸手掐了她肉嘟嘟的脸颊,道:“你虽然进阶到了筑基初期,但是那大妖的实力非同小可,你看看阿然,他可是铜尸中期,都被重伤,你能斗得过阿然?”
张明月看了一眼旁边戴着铜钱面罩,身形消瘦的少年,眉头微微一簇,道:“纵然比不上,但我合欢魔门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况且,这一次去江水镇,我有一件东西要拿到手,否则,被其余人拿走,那就不好了。”
“什么东西,说出来听听。”
白鸣岐吩咐阿然煮了茶,手里捏着一梅饼,笑嘻嘻看着少女。
张明月双手撑在茶几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少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魔道中的宝贝,你拿了也没有用,你跟着,还能助我夺宝,让我实力大增。
我也是听宗门内长老告知我的,这件宝贝对我很有用处,原本是一位师兄跟着我一起,护送我前来。
哪里知道半路上遇到圣武宗的弟子,那弟子十分强大,肉身之力强横无比,我那师兄为了缠住那门人,让我先走了。
而且此物对于我们魔门的女子都是极有用处的,特别是宗门圣女。”
白鸣岐翻了个白眼,接过阿然递过来的茶杯,道:“说了这么多,等于废话,重点。”
张明月无比委屈的看了一眼少年,哼了一声,说道:“重点就是,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一件宝贝,但就在那江水镇之,还有,除了我合欢魔门之外,还有无极魔宗,甚至还有唤灵玄门等魔门圣女都会前来。”
“那你真够倒霉的,她们没有被雪女骗了,偏偏只有你。”
白鸣岐抿了一口茶水,大有深意的看着张明月。
张明月鼻中轻哼一声,伸手捏住一块糯米团子放进嘴里轻咬,道:“魔门中人不像正道玄门中人那般,虽然两个人明明看不顺眼,一见面,却还要惺惺作态,礼数做的周全。
我不喜欢这样,绝大部分魔门中人也是如此。
他们必然也是有师兄师姐之类的陪伴,我只有走河边,避免被他们发现,擒住,哪里会知道中了这雪妖的圈套。”
“无极魔宗的圣女应该是玲珑吧,不知道这一次陪玲珑出来的,又是谁。”
白鸣岐出声询问。
张明月拍了拍手,扫了一眼少年,道:“是你的老相好,阿竹。”
白鸣岐轻笑一声,说道:“不也是你的老相好么,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三个在郊外玩耍,你摔断了腿,还是他背着你回去的呢。”
张明月冷哼一声,说道:“休要胡说,我与他清清白白,这小子心机太深。”
白鸣岐哈哈大笑,道:“不管如何,阿竹喜欢你,你不能否定。”
“你这臭小子,你该不会帮助无极魔门拿走那宝贝吧,我可是先跟你说的,你一定要帮我,否则,我去清河水府程姨那里告状!
程姨很疼我,从小就跟我说,要我当她儿媳妇呢。”
张明月轻哼一声,扭过头,佯怒。
白鸣岐冷冷一笑:“小时候的话,你也信,我娘也只是看你屁股大,好生养罢了。”
“你这死小子,你是不是欠揍!我这暴脾气都上来了,我天生骨架大,我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咱们各自修行,到了江水镇再说。”
张明月听到白鸣岐的话,就火冒三丈,当即压制住内心的火气,盘坐在毛毡上,开始修行。
白鸣岐却是乐呵呵,双目看着船外,外面大雪已经停了。
大概是半日的功夫,他们就在江水镇的渡口停下,这里也停着不少船只,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影,显得有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