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
银花姥姥脸色阴寒,这剑阵威力她是见过的,强大无比,金丹修士难以抗衡。
“咱们联手毁掉此阵!”
湘云忽然开口,同时双手虚空一抓,手里握住两柄淡蓝色的长剑,这两口长剑是中品法器,握在手中时,随着剑身之上的蓝色符文流转,隐约有淡淡水花浮现而出。
而那光头童子模样的长老低喝一声,周身火焰涌现,头顶之上浮现出一深褐色的陶碗,陶碗之中涌现出的分别是蓝色,红色和金色三种火焰,看起来甚是不凡。
那老道则是举起手里的桃木剑,木剑之上浮现出十几道符印,符印之中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炼气,筑基弟子后退,不要参战!”
湘云低喝一声,纵身飞出,双手握住宝剑,交错虚空一斩,两道巨大的蓝色剑气轰出。
这两道剑气寒光凛冽,凝成冰晶。
光头童子头顶上的大碗飞出,随着双手不断掐诀,大碗滴溜溜转动着,瞬间化为水缸般大小,里面的三色火焰交织成一团巨大火球。
大碗落在剑阵之上,从上往下落去,巨大的三色火球落下之时,虚空震颤。
老道抬脚一跨,到了另外一侧,手里的木剑高高举起,嘴里念动咒语,虚空一剑一剑劈砍而下,每次砍出一剑,便有一道符印飞出,转瞬间飞出十二道灵符。
这十二道灵符在虚空之中纷纷聚合,重叠,化为一百丈之巨的金色灵符。
这道金色灵符遮蔽了大半虚空,符文走势奇诡,凝成实质。
银花姥姥的法器银花被毁,但是手中的褐色拐杖也是一件中品法器,她抬手一挥,枯瘦如同鸡爪一般的双手法诀连连掐动。
这褐色拐杖飞出,通体浮现出丝丝绿色符文,符文滚动之间,拐杖发生变化,化为一头巨大的绿色飞禽飞扑过去。
绿色巨禽通体散发出幽幽绿火,双翅打开,足有二十余丈,飞禽发出尖锐的啼叫声,直奔大阵而来。
白鸣岐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威压,而不远处的岛屿上,亦或是半空中,都有修士出现,这些修士并不是东盟修士,而是一些散修。
毕竟弄出的声势颇大,脸上努力挂起笑容,大声道:“东盟修士,你们几大金丹围攻我一小小的筑基修士,还要不要脸了。
这就是你们散修联盟做出的事情?不顾脸面,欺负一个弱小的晚辈。”
不远处观战的修士皆是唏嘘不已,这几大金丹出手,声势不凡,而白鸣岐身上确实只有筑基境界的修为而已。
“臭小子,去死吧!”
银花姥姥气的浑身发抖,双手法诀连连掐动,那绿色飞禽竟然先一步到达剑阵旁边,狠狠往里面的白鸣岐扑过去。
“真以为都天神煞十二剑是吃素的?”
白鸣岐冷冷看着这些攻击落来,没有丝毫惊慌,因为剑阵已经徐徐转动了。
不仅仅是大剑阵,而驱动剑阵的可是元婴后期的剑修,这些金丹修士怎么可能挡得住。
他已经看不清周遭的情况,因为剑光护住了他,无数颜色各异,杀气凛冽的剑光铺天盖地往周围卷去,只听见一声声惨叫。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虚空仿佛被一道银色剑光彻底斩开似的,这一道剑光从开始的丈许,化为百丈落在海面上,海上顿时斩开一道巨大的沟壑。
一道金光从空中落下,直奔东盟山顶上的宫殿而去,隐约看到那法相双臂被斩落,元气大失,异常狼狈。
星河从虚空之中飞来,周身缭绕着一柄银色小剑,这小剑是法宝级别的法器,此时,又是一阵惨叫声传来。
“既然你等欺负小辈,那也休怪我不客气啦,各自斩掉你等一条手臂,作为惩罚。”
抬手一挥,银色小剑飞出,几大金丹长老惨叫连连。
收了都天神煞十二剑阵之后,少年才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只见这四位金丹长老都失去了一条手臂,周身鲜血淋漓了,狼狈至极。
身后的那群弟子早就远远避开,不敢靠近。
“长老,你没事吧。”
白鸣岐看着星河,询问道。
毕竟那江左盟主出动了金身,而星河却似乎并未动用金身法相。
星河嘴角一扯,道:“他只是元婴初期的修士,而我是元婴后期,还是剑修后期,你觉得我斗不过他?”
白鸣岐咧嘴一笑,摇了摇头,道:“那江左盟主真身藏匿起来,直接驱动金身法相,我这不是担心长老么,若是长老有个闪失,我可承担不起。”
星河无奈一笑,继续说道:“他的确是有些手段,不过不是我对手,这一次他吃了一个不小的亏,应该要履行承诺了。”
“东盟真是不要脸,说好同境界对赌,输了不承认,耍赖。”
白鸣岐声音放大许多,远远往周围传去。
“拿着!”
宫殿之中传来一声愠怒,下一刻,一道霞光卷来,霞光之中漂浮着不少法器,和三件灵光闪烁的法宝,还有一些丹药。
星河袖口一卷,这些东西纷纷落在他手里,没入乾坤储物戒之中不见了踪影。
“长老,这一次我也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的。”
白鸣岐不再搭理这些东盟中人,而是转过身,笑嘻嘻看着星河长老。
“你手中法器,丹药很多了,不要贪图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
星河手一翻,露出阵盘,阵盘之上有一艘小船,他张口一吹,这小船落入大海之中,霞光闪烁,顿时化为十几丈之高的巨大楼船。
“长老,等等。”
见到星河抬脚我那个这大船走去,白鸣岐立刻跟了过去,落在甲板上,仍旧不死心,忽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道:“长老,我受了伤,需要丹药。”
星河一怔,转过身,见到他脸色苍白,微微一惊,伸手往他左手抓去。
白鸣岐正打算抽回手,但是星河速度奇快无比,捏住他手腕,法力涌入他身体之中。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我也是没有料到那江左居然如此卑鄙,突然就下手,在你飞剑上种下秘术。
而你飞剑受损收回体内蕴养,自然会触发这秘术。”
原本他只是施展苦肉计,想要从星河长老手里哄骗一些东西,哪里知道身上被人种下秘术了?
他见到星河松开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问道:“长老,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感觉身体很好,没有什么不适。”
“元婴手段又岂是你能了解的?他种下的秘术还没有爆发,你按我说的做,便不会出事,现在你把基础剑法,天罡三十六剑,地煞七十二剑演练一次给我看看。”
星河一变驱动着法船,看了一眼地图,往东洲的方向行驶而去。
而楼船周身的法阵运转起来,速度奇快无比,乘风破浪。
白鸣岐老老实实演练了一下剑法,却发现身子越来越迟滞,他脸色变得一片铁青,道:“果然是种下了秘术,这家伙在我飞剑上动了手脚,让我飞剑灵性大损不说,这秘术通过飞剑,在我丹田气海之中布下一个封印。”
“用不着大惊小怪,他只是小小惩戒你一番,并不是真要置你于死地,他也不敢。”
星河坐在藤椅上,低声说道。
白鸣岐露出一丝询问之色,道:“他为什么不敢?我只是一小小筑基修士,对于元婴修士来说,他杀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星河轻笑一声,目中寒光一闪:“因为他如果伤你性命,那我会杀了他,摧毁整个东盟,一剑让他的岛屿彻底沉入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