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2日，随着《飓风营救》在最后一个国家下映，电影在全球范围内都结束了上映期。
截止当天，电影的海外票房共计34.5亿，国内票房共计30.5亿，总票房为65亿。
不过这个消息传回国内后却并没引起什么反响，因为方远已经宣布自己的新电影《触不可及》将在3月24日举行发布会，3月28日就将正式开拍，所以人们的目光现在都已经集中到这部剧情片上了。
时间来到24日。
上午8点，成海市某会展中心。
距离发布会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场馆中已经坐满了数百家媒体的记者，各式各样的摄像设备被提前架设好，偌大的场馆此刻居然显得有些拥挤。
“老刘，你也来了。”
“哟，我当是谁呢，老李啊，来得这么早？”
“可不得早点来嘛，你看这挤的，要是来晚点，摄像机都没地方放了。”
“也是啊，没想到一个电影发布会的声势都这么大。我看这样子，今天最少有三百家媒体了吧？。”
“害，谁让这是方导的新电影呢。”
有认识的记者互相小声聊着天，不认识的也趁机会攀谈了起来，场馆里热闹极了。
后台，休息室里。
方远已经化好了妆，正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没过一会，张毅推开门走了进来。
“方导。”
“老张。”光听声音，方远就知道是谁来了，睁开眼睛，笑道：“难得见你穿一回正装，不错啊。”
“哈哈。”张毅笑了笑，“我哪能跟你比，你现在可是公认的偶像导演。”
方远好奇道：“什么偶像导演？”
“你不知道？”张毅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解释道：“意思就是说你长得帅呗，跟那些偶像爱豆一样。”
方远挑挑眉，笑而不语。
两人正聊着呢，门又开了，张凯走进来。
“方导，张老师。”打完招呼，他也拉过椅子，坐在两人旁边。
方远看他表情有点不自然，问道：“怎么了，紧张？”
“嗯，是有点。”张凯点点头。
“哈哈。”张毅今天的心情不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笑着说道：“我记得我第一次和方导一起拍电影的时候，还没有新片发布会呢。不过在参加首映礼的时候，我倒是和你一样，紧张得不行。”
方远开玩笑道：“张凯的表现可比你好多了，我记得当时你紧张得走路连脚都迈不开。”
“嗯？”张凯转过头，好奇的看着张毅，没想到这位前辈还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有吗？”张毅挠挠头，拒不承认，“你肯定记错了。”
看他嘴硬的样子，方远继续拆台：“我记得当时。”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其他的。”张毅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方导，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商业片不是拍得挺好的嘛，怎么又想起来继续拍文艺片了？万一票房扑街了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一旁的张凯也很是好奇，想听听方导会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想问了，毕竟方导才刚拍了一部总票房高达65亿的动作电影《飓风营救》，转过头来却宣布新电影的类型是剧情片。
要是新电影票房扑街了，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带给人的压力是很大的，外界也难免会有质疑声，对于方导来说，完全没必要冒这种风险啊，接着拍商业片多好。
“唔。”方远略微想了想，耸耸肩膀，无所谓道：“票房扑街就扑街呗，反正不亏本就行了。”
文艺片不卖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虽然《触不可及》不是一部彻彻底底的文艺片，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些文艺元素的，要论票房，跟商业片肯定没法比。
方远深知这一点，再加上他一向对票房没什么追求，所以一开始的目标就放得很低，只要不亏本，多少再能赚点钱，够拍下一部电影就行了，反正他拍电影也用不了多少钱。
当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相比赚钱，《触不可及》亏本的可能性好像更低。
没办法，这部电影实在是没花多少钱。
如果算上广告植入赚的钱，电影的制作成本才几百万。作为一部剧情片，在宣传和发行上也不可能像《飓风营救》那样大幅投入，有个两三千万的宣发都算是下血本了。
毫不夸张的说，以方远现在的名气，就这点成本，电影无论拍成什么样都是能赚钱的，无非是赚多赚少的区别罢了。
所以他说的这句话在张凯和张毅听来，似乎就变成了凡尔赛似的炫耀。
方导嘴里说的“反正不亏本就行了”，不就等于“电影肯定不会亏本”吗？
这话该怎么接？
张凯和张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咂了咂嘴，一时无言以对。
休息室里忽然陷入了沉默。
方远挠挠头，有点不明所以，怎么都不说话了？
这时，门口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方远说道：“进来。”
一个工作人员推开门，“几位老师，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准备上台了。”
方远点点头，“好，马上就来。”
说罢，他招呼道：“走吧，该我们上台了。”然后起身朝门口走去。
“好。”张毅站起身，走在方远身后。
张凯也跟了上去，聊了一会天，他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走路都变得轻快了。
……
9点，发布会正式开始。
将电影介绍一通后，很快就来到采访环节。
第一个被抽到的记者站起身，提问道：“方导，我们都知道您的上一部电影，《飓风营救》的总票房达到了65亿之多，那您对自己的新电影《触不可及》的票房预期又是多少呢？”
又是这个问题？
方远挑挑眉，拿起话筒，把刚才回答张毅的答案重复了一遍，“我的目标很低，这部电影只要不亏本就行了。”
不亏本？
听到这个答案，不止是提问的记者，台下所有的记者都愣了一下。
大家都是懂行的，《触不可及》虽然是不卖座的文艺片，但是这部电影的导演是方远啊。
既然他的名字都出现在导演栏了，那还会有亏本这一说吗？
方导拍了好几年的电影，到现在还没有一部亏过吧。
不仅没亏本不说，而且每一部都是大赚特赚。
当然，过去就算再辉煌，毕竟都过去了。
哪个导演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下一部电影一定不会亏本，但是对于《触不可及》来说，好像并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部电影一共才那么点制作成本，算上宣发，顶天了也才几千万，要收回成本，两亿票房就足够了。
对于方导来说，两亿票房多吗？
现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亿？
你看不起谁呢？
不仅不会多，而且太少了，最起码也得翻个好几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