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光,你听我说,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你父母不是我杀的。”侯毅见状,忍着痛对阮光“解释”道。
若是在其他场合,侯毅并不怕阮光,哪怕是阮光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也不怕,因为,阮光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若是知道了真相,自己杀了他便是。
但在这里,侯毅不能不怕,因为,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的护卫,而且,阮光还处于暴怒之中,在这种情况下,阮光真有可能会杀了自己。
更何况,旁边还有冠卓在呢,侯毅自然也不愿意在冠卓的面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
只不过,侯毅的“解释”似乎并没有什么用,阮光和阮婷两人,依旧都是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
阮光和阮婷两人都不笨,自然是能够分辨出,侯毅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很显然,侯毅就是杀害他们父母的真凶!
侯毅之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切也都说得通,这个时候再来“解释”,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吴凡则是看着侯毅,说道:“侯尚书,你刚刚可是说阮光已经死了的,那么,眼前这位又是谁?”
“他......他......”侯毅说不清楚,他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阮光居然会在这里,他明明是被九皇子府邸的人俘虏了,可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侯毅想不通。
“我不管你们是谁,赶紧放了我,不然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侯毅见说不清楚,索性也就不说了,直接开始威胁几人。
他现在认定吴凡和冠卓是一伙的,如此一来,吴凡也定然不敢杀了自己,刚刚阻拦阮光下死手也证明了这一点,因此,侯毅现在心中对于吴凡,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他心中更多的是恨!
“侯尚书,看来,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吴凡淡淡道:“除了我们几个外,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你说,我们要是杀了你,谁又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但这里,可有两个你的仇家呢,只要我松开,下一秒你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你最好认清现实。”
侯毅下意识的看向阮光和阮婷,他知道吴凡说的是事实,这两人刚刚听闻他们父母的事情,正是最愤怒的时候,这个时候,绝对都是有心要杀自己的。
“你们不能那么做,我是工部尚书,只有陛下有资格审问我。”侯毅说道。
只要见了赵伦,那就一切都好说。
“你确定你敢去见新帝?”吴凡露出玩味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敢去见?”侯毅道。
“为什么?因为他!”吴凡指着阮光道。
侯毅心中一沉,突然想起来,阮光是被俘虏的,而且,阮光知道很多事情!
“那几位皇室成员,是你让我们刺杀的!”
不待侯毅说什么,阮光已经主动开口,说出了侯毅最为担心的事情。
之前阮光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供出侯毅的,但现在的情况,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他自然也就不可能再为侯毅隐瞒什么,甚至巴不得侯毅被砍头。
“你胡说!”侯毅自然不愿意承认。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即便是捅到了赵伦那里,赵伦也绝对不可能再保他,只会让他出来当替罪羊,因此,他是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的。
“侯尚书,你是真的糊涂了啊。”吴凡说道:“阮光是你的人,这一点,你自己清楚,你府内也有人清楚,你否认也没用,而阮光在刺杀的行动中被俘的,因此,你说这件事和你无关,你觉得别人会信吗?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新帝必然会推你出来做替罪羊,可以说,你死定了!”
侯毅心中越发沉重,因为他知道吴凡说的不错。
有阮光这个俘虏在,他就别想和这件事撇清关系,之前他想要营救或者杀了阮光灭口,也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而现在,他不能没能杀了或者营救出阮光,反而是彻底激怒了阮光,让阮光直接将他供了出来,如此一来,他真的就危险了。
而且,侯毅并没有忘记,冠卓可也还在这里呢!
如此一来,自己的罪名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里,侯毅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完了,赵伦救不了他,甚至,赵伦可能是最想他死的那个人,因为,只有他死了,这件事才不会牵扯到赵伦的身上。
“趁着冠尚书也在,侯尚书,说说事情的真相吧。”吴凡追问道。
“真相?”侯毅嘲讽的笑道:“你们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你们又能改变什么?”
冠卓微微皱眉。
侯毅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似乎也是事实。
在知道侯毅和这件事有关之后,冠卓就已经明白,刺杀皇家成员这件事,和吴凡无关,幕后之人肯定是新帝赵伦。
可赵伦现在已经登基称帝,他们知道赵伦和这件事有关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将赵伦赶下皇位?
即便是有侯毅的指证,赵伦只要死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虽然所有人都明白他就是凶手,却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赵伦顶多就是名声彻底臭了,但性命却是无忧,甚至连皇位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这么说,指使你的人,就是那位新帝了?”吴凡直接说道。
“是又如何?”侯毅嘲讽的看着吴凡:“你现在知道了真凶,你难道还能将他关入大牢不成?你要是真能做到,我侯毅佩服你。”
“只可惜,你做不到!”
“不管能不能将他关入大牢,这件事必须将真相公布。”冠卓沉声道。
“冠卓,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么做没用,你不但不能拿他怎样,还会害得自己丢了性命!”侯毅说道。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只要作证,说出所有实情便可。”冠卓沉声道。
很显然,冠卓这是准备豁出命了,他当然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他没有半点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