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爱在得知范家人全部执行死刑时,她还特意去看了,回来后她睡了两天,直到第三天,阮棠担心地踹开了宿舍的门,将叶子爱给拉出来逛逛散散心。
她带着叶子爱去黑市,给叶子爱买了一份绿豆糕,“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我也心情不好……”
阮棠闻声转头,就看到了怨念十足的柳湘云,看她的眼神活像是看,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
“哈,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站在这儿,你在我的面前走过了三次,一眼都没看我。”柳湘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她知道阮棠忙,一直不去打扰她,就等着阮棠有空了能想起她,可谁想,阮棠变心了。
她买糕点哄别的女人!
她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
阮棠好冤,柳湘云穿得灰扑扑地蹲在角落里卖鳖,她想得到这人是柳湘云。
但是,一想到渣男死于话多。
阮棠十分有眼色劲儿地掏出了钱,给柳湘云买了一份糕点。
“我要两份!”
柳湘云傲娇地跟叶子爱别眼神。
叶子爱到底年长几岁,只当没看到柳湘云的挑衅。只是盯着柳湘云手腕上挂着的龟甲,看了又看。
“龟甲中确实有少量的微量元素,但是想要延年益寿,滋阴补肾之类的,效果几乎没有。吃个鳖,都比挂这个龟甲补得快。”
“咳咳咳——”
阮棠忙给柳湘云拍背,柳湘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我才不是为了补身体,我戴龟壳是因为龟壳有灵性,我可以在龟壳中感受到一股神秘的信仰之力……”
“杀龟取龟壳,你的信仰之力就是龟魂吗?”
柳湘云大喜过望:“你也懂这个?!知音难觅啊,你是哪座山的?道上有名号吗?”
叶子爱受惊地往后退了一步,无声地询问阮棠:这人,有病吧?她在嘲讽,很难听懂吗?
阮棠忙将两人分开,一个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一个是神神叨叨的王八壳论者。
两人搁在一起一个只会剖析王八壳里有什么成分,另一个极可能会说王八龟魂告诉她错了……想想这画面都觉得魔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柳湘云作为黑市大小姐,转头就带她们去了后头的办公室。
还不忘拿上她的鳖。
阮棠为两人介绍,“叶子爱,我们制药团队的顶梁柱,未来制药行业的大佬。柳湘云,我干姐姐,卜算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未来迷信行业的大佬。”
只要阮棠愿意,就能把人哄得舒舒服服。
刚刚还斗得跟乌眼鸡一样的两人,这会儿都有些羞涩地低着头。
阮棠轻呼了一口气,完了,更像左拥右抱的渣男了。
叶子爱能得到阮棠如此高的夸赞,激动得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柳湘云也如是,摩拳擦掌地要给阮棠争个脸,“头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送你的,就送你一卦吧。你想测什么?”
叶子爱摇头,大仇得报,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没什么想测的。
“龟甲出手,不能空,必须得测一个。”
叶子爱只能又求助地望向阮棠,你的姐姐太热情,她快要招架不住了。“要不就测个事业运?”
柳湘云将龟壳往地上一扔,嘴里念念叨叨。
龟壳转啊转啊,在柳湘云的面前转出了一幅画。
三朵正缘桃花,三段姻缘。
一朵已凋落,一朵正含苞待放,还是半大的花骨朵依附着第二朵花。
正缘桃花,是一朵主姻缘的桃花,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朵,它掌控着今生爱情的归属,是一朵能结婚然后白头偕老的桃花。
有的人命中带了好几朵正缘桃花,就意味着婚姻也会有好几段。
她还是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了三朵正缘桃花,长见识了。
叶子爱看着疯了一样狂转的龟甲,脚底板有些凉,这龟甲转成这样不符合科学吧?别说科学了,就是常理也不符合啊。
叶子爱小声地问阮棠,“转成这样,真有龟魂啊?”
“上次见破龟壳转成这样,是我们村里爆发了三十年都难能一见的家庭丑闻。”
叶子爱小心地瞥了一眼龟甲,“那——转成这样,是我的事业运三十年难能一见?”
阮棠没说,柳湘云的破龟壳有点小小的性格,有点不大准。
一想到自己的事业运爆棚,极可能成为阮棠吹嘘的那样制药大佬,叶子爱就有点儿兴奋。
“怎么样?我的事业运还好吧?”
柳湘云抬手就抽了破龟壳一巴掌,小声骂道:“龟脑呢,人家测的是事业运,你转什么桃花运!桃花运再劲爆,我也没办法说啊。”
她可见多了神棍因为不会说话的艺术,被砸了摊子的。
破龟壳挨了一巴掌,还坚挺地转着!
气得柳湘云一把将狂转个不停的龟甲抓手里,龟甲到了柳湘云手里还在颤抖。“咳,运势逆天。”看书溂
唔,反正她也没有说好到逆天,还是差到逆天。
模棱两可,可进可退。
叶子爱得了回答,当即竖起大拇指,夸赞柳湘云一定是个极有造诣的大佬。
两人互相吹捧得厉害,相约下个周末一起逛商场,叶子爱要为柳湘云的破龟甲做个合适的衣服,带着最先进的松紧皮筋的那种。
阮棠默默地挪开眼,看向窗外,说好的坚定的无神论者呢?被龟魂洗脑了?
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蒲夏冰挽着一个老男人,两人从面容上看,有几分神似。
那个老男人正给蒲夏冰挑红色的布料子,“你别觉得委屈,谁让你在省城的名声都坏了,也没有医院愿意要你,外头都传遍了,说你是二手货,能嫁到屈家做填房,还是你亲爹我拉下脸去求人求来的。”
蒲夏冰轻轻地应了一声,“我嫁到屈家,就能进造车厂工作吗?我可不愿意做苦力。”
“屈家家大业大,就是在京市都有人,堂堂少夫人做苦力,屈家的脸不要了?要是你将人伺候得舒服了,说不定调到小医院做个院长也有可能……”
阮棠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声,屈家是吗?
她想起了季南烽最近一直围着造车厂在忙活,她从贺昆和季南烽的聊天中大概拼凑出了造车厂出了个内奸,有一份重要的图纸不见了。
但是因为封锁及时,这一份图纸应该还没送出去。
他们现在就在找这份图纸,也在找那个内奸。
因为季南烽不是造车厂的员工,所以只能每晚跟贺昆一起爬墙出去,天亮才爬墙回来。
这个时间点,如果季南烽空降进入造车厂,一定会引起内奸的注意。
要是通过这个家大业大的屈家呢……或许,季南烽能在造车厂领一份正式的工作,也不会太打眼。
只是,不知道屈家和这个造车厂有什么关系。
阮棠回去后,跟季南烽一说,季南烽想起了他拿到的造车厂的领导名单。
前任厂长姓屈,屈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