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屠龇牙咧嘴,他本长得极其凶恶,如此表情看上去愈加恐怖。
断指医生领教过他的凶残,见他过来身体拼命向后躲避,但被绑在柱子上,退无可退,瞪着一双惊恐的眼,浑身僵硬。
阿屠大铁剪准确无误钳住他的拇指,断指医生惊恐的发出惨叫。
“我说,我说……”
甄稳笑了:“你若早说,何必受断指之苦。”
阿屠的铁剪并不放开,这叫做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只这一个动作就已经造成很多人心理崩溃。
在他手下其中不乏精神失常变成了疯子之人。
甄稳再次问道:“你哪里来的药品?是谁指使你如此做的?”
断指医生哭丧着脸:“这些药品他是……”
李士群背手走了进来。
“甄稳,审的怎么样?有没有结果?对这些顽固分子,就要不择手段。”
李士群低头看到地上的断指,心中一惊。这甄稳审问动作超出他的判断。
“主任,你来得正好,他正要说。”
“哦?很好,你继续审。”
李士群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两手叉在一起放在胸前。
甄稳坐在身旁,眼睛盯着断指医生:“继续说。”
断指医生目光从李士群手上扫过,吞吞吐吐道:“这……这些药品都是吴队长留在那里的。”
甄稳亦不动声色,李士群进来,断指医生说话也流畅了很多,恐惧之情也消散过半。
虽然他的脸上还是惊恐状,但那眼神明显看不出惊慌。
外在的都可以伪装,只有眼神受意识控制,必须经过多年心神合一的训练,才能和外在表情同步。
断指医生并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所以,他的眼神暴露出他内心的恐惧已去。
一般人当然不容易看出眼神的变化,但甄稳训练的就是这些。
甄稳道:“吴队长现在关在牢里,你竟敢诬陷是他?是不是我把吴队长招来当面对质?你若说谎,我将不再给你第三次机会?”
李士群附和道:“他明显在胡说八道,吴队长现在关在牢里,怎么能隐藏药品?”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吴队长半个月前存放在我那里。您可以当面去问吴队长,我若有半句假话,你可以毙了我。”
甄稳道:“主任,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不可能说假话。不如我去趟特高课,当面询问吴队长?”
“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再跑一趟多麻烦。”李士群答道。
“主任,还是当面问问好,也许会有其他发现。”
李士群其实是想甄稳暂时离开的,他好有些话和断指医生交代。见甄稳再次请求,欣然同意。
甄稳出大牢,和憨二宝赶奔特高课。
李士群站立起来:“来人,把另一个医生押过来。”
阿屠领着两人出去押另一个医生,刑讯室里只剩他和断指医生。
“你受苦了,但我会给你补偿。吴四那边已经说好,你只要一口咬定是他指使,其他不必担心。”
“是,是。没想到这个甄什么队长……”
“甄稳。”
“唉,应该叫真狠。上来询问一句话,我刚说这是我准备用药品赚钱的,他啥也没说,上来就命人给我一剪子。”
一阵疼痛袭来,断指医生咧咧嘴咬着牙挺住。
“你是太阳,你是光芒,大地啊!天神啊!我为你们歌唱。”
另一个医生抬头挺胸,两臂乱舞,只是眼神呆滞无光,痴痴呆呆到了李士群身边。
“你是魔鬼,我是天将。我是大海,你是波浪。我是陷阱,你是豺狼……哈哈,大地啊!天神啊!我为你们歌唱。”
李士群愕然,暗骂:怎么疯了??他的神经如此脆弱??看来自己找错人了。
阿屠在边上‘啪’给医生一巴掌,医生张嘴吐出两颗牙齿。打在他的脸上,痛在断指医生身上。
断指医生浑身打个冷颤,这人实在凶恶,一巴掌就给打掉两颗后槽牙?这得多大力气??
痴呆的医生神经已经错乱,竟然未感觉出疼痛。
李士群见他精神怪异,别再发狂咬自己一口,忙叫人重新押回牢里。
这种精神失常之人,也不会说出什么秘密了。
阿屠再次押着医生回了大牢。
断指医生满脸惊恐:“主任,这这……这太……凶恶了。”
“别慌,等甄稳回来,你就按我说的回答就行。”
“是,是。”
甄稳到了特高课是横路接待的他,说明来意横路一晃脑袋。
“吴四现在被关押起来,没有佐藤课长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麻烦横路君,替我禀报一声佐藤课长。”
“非常遗憾,佐藤课长正在开会,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你可以等,也可以一会再来。”
“这样,那我先去看看纯子小姐。”
横路依旧摇晃这脑袋,他摇晃时,上身跟着只有晃动。
“对不起,纯子小姐也在开会。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十四分钟三十五秒。”
甄稳看看手表,道:“好,我就等一个小时十四分钟三十秒再来。”
甄稳离开,横路一脸愕然。没想到甄稳也会计算时间了。
这个时间即不受76号注目,也不受特高课监视,甄稳开车去了平房。
平房依旧,只是这次大门没有打开。甄稳敲三声,莫孤独一步步走出来。
打开门,甄稳进入院内。
“你是来看我?”莫孤独怀疑的问道。
“当然,有军犬追逐你,我必须来看看你是否无恙。”
莫孤独得意的嘿嘿笑道:“那只是一只军犬而已,摆脱它还是非常容易。”
两人前后进入屋里。
屋里摆设简单,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放着一把手枪。
莫孤独属于那中不挑环境,即使住在财主家豪宅,又或是住在这种简陋平房,他都能心安理得的住下。
甚至他对食物也不挑剔,哪怕是一碟咸菜一个馒头,他也会吃得津津有味。
甄稳颇有感慨,也对莫孤独非常佩服。
莫孤独坐在床边,道:“你来不会只为看我摆没摆脱军犬那么简单?”
“不是那么简单,难道我还有什么目的?”甄稳笑着反问。
莫孤独摇摇头,似一只狐狸打量着甄稳。
他的直觉告诉他,甄稳有事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