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权的目光,方威为之心跳,这般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对自己都感觉如此,想想就是后怕。
这样的人得赶快打发出去,他忽然想到把他还给军统名正言顺。
“石权,你是个聪明人,一定已经看出来,戴笠对我很有意见。现在把蒋瑞成交给了军统站,在我这里,所有的人都难以在发展。”
石权道:“方专员的意思,让我去军统站。想当年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哈哈,那岂不是更好,回到老地方,一定还会受到老战友的欢迎。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当石权敲响严东办公室门,推门进去的一刹那。
严东愣道:“石权,你来这有什么事情吗?”
“严站长,方专员把我调回军统站,就是调令。”
严东看完把调令放到桌上。
“石权,这方威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这就调来调去,他以为这是他的家吗?再说哪有附属往主要部门调的?还不经过我这个部门的同意?这张调令作废。”
严东不给石权面子,就相当于不给方威面子一样。
石权立在方威面前。
方威嘴一阵抽搐。
“石权,严东看来对你很有意见,当初我若不把你调来就好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解决,我去找他。”
方威再来,正赶上严东开会,他在布置接收蒋瑞成之后,下一步如何安排?
开会的,是行动处的人。
严东认为目前的当务之急,是保证蒋瑞成的安全。
其次,马上调查这十个人是否还在南京?
他的调查力度自然是比方威大上很多,方威手上三十来人,而他可以调动的人是数百。
当时戴笠本以为,方威会跟严东进行合作。
哪知道他竟然单打独斗,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安钧看着名单皱起眉头。
“站长,我看还得真的带着蒋瑞成去辨认,你看这个名田军,我那住的地方就有两个叫这个名字的。那南京城会更多。”
瘦骆驼道:“但是这样,恐怕会走漏风声。除非多弄几个假的,让对手摸不清底细。”
瘦骆驼这个建议,当即得到严东批准。
安钧认为假的太多也不方便,弄两三个就可以。
这件事情,他交给瘦骆驼去办。
假的是假的,但是真的必须得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于是,把蒋瑞成安排在距离军统站不远的一处独门独院的平房。
那里有两间房,另一个房间安排人24小时盯着。
其实白天基本上不用盯着,因为他基本上是在外面。
田军,就查找这么一个人,就发现了四十七人。
四十七?一个人就耗费如此精力,可想而知,方威那三十个人,有些不够。
这些人有的有照片,有的没有,就只能去辨认。
若是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必然会引起震动,对抓捕不利。
甄稳知道蒋瑞成交给了军统站,也知道行动处开的会议,不用猜,就是关于他的事情。
至于把蒋瑞成藏在了什么地方?
因为安钧下了死命令,对于行动处之外的人,谁也不要提起。
有人若是把事情透露出去,后果自负。
就一个后果自负,让众人胆战心惊。
看这架势都已明白,一般人很难承受这后果。
甄稳无法询问,也无法打探,哪怕提到有关蒋瑞成的名字,那么将来就是个大麻烦。
明的不成,那就只有走其他的道路。
入夜,一道黑影潜入安钧的办公室。
甄稳来时,已经发觉有人潜入安钧的办公室。
凭直觉感觉像是忍者,也只有他们夜晚才能无声无息的跑进去。
然而他想错了,进去的竟然是石权。
石权把这里相片重新拍照了一遍,由军统进行调查,省了他们的麻烦。
砰!
哗啦。
甄稳在远处,用弹弓射碎玻璃。
石权正在拍的来劲,玻璃破碎让他大吃一惊,军统外忽然传来口哨。
石权一看,不敢耽搁,翻窗而出。
玻璃声,早已惊动军统。
众人终于把他逼进一条胡同,在胡同内把石去抓获。
石权顿时感到窝囊之极,等把他压到军统,急忙解释。
他说这是方威安排他来执行的任务。
等询问到他有什么收获没有,他只是摇头说什么也没有,于是被关在了牢中。
甄稳在胡同里搜查,石泉进入那里那么长时间,不可能毫无收获。
很快在一家的院中发现了微型相机,显然住户还没有听到动静
回去之后,甄稳把胶卷冲洗出来,由于打玻璃太早,石权没有拍摄多少。
但这已经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敌人已经行动了。
甄稳出现在赵老板家中。
半夜而来,这让赵老板感觉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当甄稳把这些洗出来的相片让他辨认。
到最后一张,赵老板拿起仔细的观看。
因为翻拍的效果并不是太清晰,不过这人看上去,的确像是他认识的田军。
“无法确定,只有八分像。”
甄稳道:“八分像,这已经足够为之行动。”
人是找到了,却不知这个人住在何处,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虽然有背景,但当时的南京城这样的建筑都差不多。
即使如此也要去寻找。
从照片上的房屋,能看到这个房屋旁边有棵树。
也只能以这个为参照物。
每棵树的形态虽然相似,但是细看那些树枝并不一样。
只要记住树枝长的关键点,就可以进行辨认。
但这一定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怎么又观看路边,似乎是挨着正街。
但想要抢在军统之前不可能。
“赵老板,我看这样不要去寻找,这样太耽误时间,明天,跟着军统站的车。一前以后的跟踪。”
“哦,可是前车怎么跟踪?”
“只有看司机的判断力,有头脑的话,他就能判断出这辆车该往哪个路口拐?”
赵老板道:“若是判断失误,拐错了该怎么办?”
“好办,后车跟上抢到前面,原先的前车及时纠正。”
这个办法实在是有些难以操作,但是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赵老板点头。
甄稳叮嘱道:“这个人若真是地下组织者,他现在还没有离开南京。一个是他自作聪明,认为没人会找到他。另一个可能,他已经和组织不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