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带着甄稳和瘦骆驼去见佐藤,二宝在后跟随。
进入大牢,在审讯室佐藤被押进来。
严东一看,心中怒气凝聚,只见他趾高气昂,一瘸一拐走进来,完全没有阶下囚的敬畏。
甄稳打量佐藤,这样的人既不会改变,也不会交代。
审讯他其实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严东皱眉。
佐藤突然笑道:“几位前来看我,我甚是开心,有什么事,几位尽管说?”
严东闻听,昨天这是把自己当了客人,他倒成了主人。
但这些已经无所谓。
佐藤道:“各位,信不信,给我点时间,我还能再次离开大牢。”
严东讶然,默默掏出一支烟点燃。
瘦骆驼气极,怒道:“佐藤,你太大言不惭了,在这里,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走?你若是能逃走,我把整个大牢吃了。”
佐藤大笑,不做任何解释,也不再说话。
严东虽然不相信他再一次能逃走,但是,虽然不信,也不是那么坚决,因为有前车之鉴。
佐藤能从这个地方跑出去两次,也是奇才。
严东心中已经决定,再增加看守,他就不信佐藤还能跑。
严东指示道:“瘦骆驼,记录。”
例行公事询问一番,做了记录,好呈现给上层。
佐藤看得明白,他的时间已不多了。
瘦骆驼,刷刷点点,自己根本就没有说那么多话。一定是在里面添油加醋,把自己的恶行一一列举,甚至没有的事情也可能写上。
佐藤到现在就说了这么几句话,那瘦骆驼却写了五六张。
严东扫一点瘦骆驼,虽然他暗示这一点,把佐藤的罪行归拢一下。
但是也没想到瘦骆驼写个没完没了,转眼写了20多张,好像意犹未尽,没有停下的意思。
严东道:“甄稳,咱们先回去,等瘦骆驼写完,把材料交上来。”
严东和甄稳回到楼上。
严东长出一口气道:“我看在佐藤这面,恐怕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他这个人又说能逃走,你认为可能吗?”
甄稳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可能,他为何还这样挑衅?”
“站长,我认为这是佐藤想要速死的办法。他也知道逃走无望,只求速死。”
严东也是这样想的,见和甄稳想法一样,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严东又掏出烟点燃,最近他的烟抽的比较勤。
沉思半晌,似乎想起甄稳的存在,掏出烟递给他一支。
突然桌上电话铃声响起,严东抓起电话。
听完把电话放下。
“刚刚戴老板来的电话,国防部的人明天就到。”
“哦,他们一来,给我增加了压力呀。”
甄稳点点头。
其实这种压力与日俱增,因为回迁在即,虽然不知道确切日期,但是看着频繁的消息,也知道相距不远。
不只是国防部,将来各部门都会陆续派人过来,进行先期的准备。
“甄稳,现在共党不见一丝踪迹,但是我不认为这城里已经没有共党的存在。而且我能预感到,他们正在蓄积力量。”
甄稳弹掉烟灰道:“站长说的有道理,虽然现在看着平静,其实,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把对方绝对的消除干净。”
严东吸口烟,眉头皱起。抓共党才是真正的紧要事情,佐藤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转眼到了中午。
瘦骆驼捧着一摞子材料,足有一尺厚。
严东见他进来,有些目瞪口呆。
瘦骆驼道:“站长,这都是佐藤交代的材料。”
严东惊讶道:“这么多?”
瘦骆驼摇头道:“报告站长,这只是三分之一,那佐藤的罪行罄竹难书。”
“哦,瘦骆驼,你这写的太多了,既浪费纸张又浪费时间,像上层那些人物,根本不会仔细看这么多东西。一定要简略简略再简略。”
“是。”
“把它放在这里吧,中午了,你先去吃饭,下午简单写一写,抓住几个要点。”
“是。”
“对了,明天国防部来人,他们刚刚到来,你去跟他们接触一下,看看有什么需求?”
“国防部?站长,您的侄子是不是也会来?”
严东道:“这个我也不知晓,就看上层是如何安排的?”
瘦骆驼离开,去找甄稳吃饭。
三人来到饭店,都是常客,老板给他们请到到雅间。
瘦骆驼坐下急忙道:“甄处长,听说国防部要来人,我估计那站长的侄子也能过来。”
甄稳掏出烟递给他一只点点头。
瘦骆驼接过,急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他侄子若来,一定会打江难的主意。”
甄稳笑道:“打不打她的主意,也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再说我对江难有信心,她如何选择是她的问题。”
“诶,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我看江难跟你才很般配。”
甄稳笑笑道:“顺其自然。”
没有人知道江难跟甄稳的关系,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对别人解释。
瘦骆驼一阵嘘唏,暗自琢磨,甄稳是不是傻了?
若是不傻,像那样绝色美人。他怎么会无动于衷,简直让人难以琢磨。
酒菜摆上,瘦骆驼给甄稳倒上一杯酒说道:“你放心,站长让我去招待这些人,如果他侄子来,我一定会劝他改邪归正。”
甄稳笑道:“你我只是在这里瞎猜,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瘦骆驼大手拍在桌上。
“不,像我师父这惊艳的容颜,没有人不动心。站长侄子若是来,恐怕也是奔这一点而来。”
还没见到人,瘦骆驼就气的不行。
这顿饭吃的瘦骆驼慷慨激昂,听的饭店老板都感觉惊恐。
甄稳道:“瘦骆驼,你还是小声点,这点事情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让整个饭店都听到,这就是传出去不好。”
“不好,有什么不好?来来来,该吃吃,该喝喝,剩下的就看我的了。”
下午,瘦骆驼提交审讯录。
严东一看,瘦骆驼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站长,佐藤的审讯记录已经拿来。”
“哦?就一张?这能记录下佐藤的罪行。”
“能。”
瘦骆驼把纸放在桌上,严东拿起来一看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