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凤当时急眼:“功劳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啊!”
严东一阵茫然,毛人凤虽然不争功劳,但是这功劳怎么听着不像是自己的?
中国的字太过于博大精深啊!
严东暗自摇头,这般情况也不能询问,只好笑笑。
军中最难琢磨的就是毛人凤,严东介绍完情况离开了他的住处。
赵老板再次出现在预约的地点,因为贴出去的广告很多依旧在。
那星空和原野若是寻找,还是能看到线索。
“请问,先生可是卖布的?”
赵老板抬头,见是是一个中年人。
点点头道:“你要买布?”
“是,我现在急需两种布,一种是红布,一种是蓝布。”
“你要这两种布干什么?可惜我只有一种,红蓝布。”
“其实我也需要这种布,不多,九尺九。”
老板伸出手跟星空或者在一起,两人终于见面。
“星河同志,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甄稳在傍晚见到了赵老板,听到了这个消息。
赵老板告诉他的第二个消息,依然让他感兴趣。
那就是尘虎,他竟然投靠了组织。
而这个人的来历没有人清楚,但是他对军统下的狠手有目共睹。
“赵老板,尘虎这个人一定要注意。不能因为他杀了几名军统人员,就认为他对我们是真心的投靠。”
赵老板讶然道:“难道,这还不算真心?若是没有他,星空恐怕早已被敌人抓获。”
赵老板认为如此明显的事情,而且他不是杀的小人物,就连军统的安钧都给杀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甄稳道:“有些事情不能怀疑,也不可不怀疑。因为在我们之前,在南中城中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对敌人嫉恶如仇的高手,不可能是默默无闻。”
赵老板手扶着桌子陷入沉思,甄稳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但是,事实却也证实了尘虎的确痛恨敌人。
赵老板道:“他会不会隐姓埋名,尘虎本身就是一个外号?等我们知道他的真名,就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甄稳摇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相信,你还是无法知道他真正的姓名。”
赵老板有些不信,但想想还是小心的好。
甄稳也无法确切知道尘虎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赵老板道:“你放心好了,我已叮嘱过星空,让他多加小心,注意甄别。”
“他们两个要在这里呆多久?”
“据星空所说,呆多久听组织的安排。他们两人来的目的,就是要在这里发展抗日志士。扩建地下组织,打通秘密渠道,方便消息传递。”
甄稳愣道:“这个任务可是个艰巨的任务,他们两个初来乍到,一定会要借助你们的力量。”
“是,星空同志也是这么说的。”
“这般情况下,除了叮嘱你小心之外,实在没有别其它事情可比。你一定要减少接触这些人的人,最好就你一个人出面,因为这里的同志已经不多了。”
甄稳离开。
当他出现在江难的门前之时,门竟忽然打开。
江难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他。
她似乎知道甄稳会来,似乎知道在某个时刻出现在门前。
所以,她就在这恰当的时候推开了门。
反倒是甄稳一脸惊讶。
“你好像知道我要来?”
“嗯,因为我一闹心的时候你就会出现,或许是你来了我才闹心。”
甄稳笑道:“但是以前却没听你说过。”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必有事情进来吧!”
甄稳迈步进去,二宝却站在了门前。
进入屋里,江难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吃饭呢?”
“吃过了。”
“那就说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江难,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很想知道他的底细。”
“你说的是尘虎?”
江难倒上一杯水递给他。
甄稳接过道:“就是他。但我对他所知有限,并不比你多。”
“你这人总是好奇,这么一个人,上面要求调查了吗?”
“没有。”
“那你调查他干什么?”
“像你说的,好奇。”
江难已经习惯甄稳如此说话,他既然要调查,一定是有目的。
“报纸将说他杀了几名军统的人,这就说明他对我们是敌对的?”
“是,其实,不一定,就是我想让你调查,毛人凤也可能会让你去调查。”
“这又是你的推测?其实我觉得让我调查的可能性不大,除非直接让我除掉他。”
甄稳笑笑道:“我只是猜测而已。”
“但是这个人你似乎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你最起码给我一张相片。”
“没有,因为现在时间太短,这个人出现没有多长时间。”
江难皱眉道:“我的感觉是多么的灵,你一来就是让人闹心,你说的这件事情也让人闹心。”
甄稳道:“其实,我也闹心,我得赶快离开。”
“你闹什么心?”
“因为我感觉,四周有很多人在盯着我。若在这里呆的久了,他们一定会嫉妒。可怕的是,不是一个两个。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背后给我一枪,我岂不是吃亏。”
甄稳就这样走了。
江难蹙眉,外面不仅军统,还有国防部的人盯着自己的确讨厌,应该教训教训他们。
夜晚,自有夜晚的魅力。
夜晚星空,也是让人着迷。
毛人凤站在窗前,望着远处一颗稍微明亮的星星。
有些相信,天上每一颗星,都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
那明亮的星星,他非常中意,似乎就代表着他。
夜晚,本来是大部分的人都该睡觉的时候,而他依旧在工作。
只不过是利用着片刻时间,欣赏一下远处的星星。
看着星星,他竟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的确开心,真正的飞沙计划已经启动。
严东的飞沙计划,只不过是整个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因为这一小部分的得失无关痛痒。
毛人凤抬起手掌盯着着手心,手掌忽然紧紧的握成拳头。
嘴里竟然不由自主地吟道:“飞刀!”
在这南京城里,除了他知道飞沙跟飞刀的含义之外,再也没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