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羽谢绝了老四成为自己守卫的请求，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更何况，这个名为老四的守卫，看上去还是有点义气的。
只有他在原主又或者说是自己在最危险的情况下，他心存救人之心，老四的这份心意足以让她用一年无法修炼的代价，为他除去恶疾。
如果是别人，比如在现代时，有个强大的势力头领，亲自请她出手治疗恶疾，甚至对她以三跪九叩的大礼和给她一笔普通人一辈子花不完的财富来求她救命，她的眼皮动都没动一下。
救还是不救，那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凤曦羽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老四。
她有听见阿四和另外一名守卫的谈话，从中了解他原来是强盗。
按她多年修行的经验得知，杀人放火之人，会有邪气缠身，而老四也是强盗啊，不可能没杀过人，为什么她看不到他身上有什么邪气？！
难道是因为她自己自身出问题了？可是她刚才如果看到老四身上有邪气的话，她当时是不会救老四的，甚至会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不行，她得问问老四的情况。
她缓缓的坐到蒲团上，这一回她的语气不再冰冷，轻声问道：“老四，你以前是强盗？”
老四听到凤曦羽犹如银铃般的的声音，那声音略带沙哑，却十分的好听。
此时他已经将凤曦羽视为神一般的存在，他打小起，还没听说过，有谁能在没有飞禽的搭载浮在半空中，但是眼前的凤曦羽，世人眼中的废物，就能不借助任何东西浮在半空中！
他一边激动惜字如金的凤曦羽的问询，同时也注意到凤曦羽语气温和，他堂堂一个粗糙大汉，此刻却不敢直视凤曦羽。
他看到了凤曦羽气度不凡，有一种上位者的无上尊严。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废物能有的气度，让人不经意间对她臣服。
就算是六皇子季青彦也未必有这样的气度，世人都说凤曦羽配不上六皇子。以他的眼光来看，是六皇子配不上主人才对！
能配得上主人的，唯有当今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国主——季青城！只有季青城才配得上主人！
老四低着头，激动的说道：“回……回主人的话，属下以前是做强盗的。”
凤曦羽注意到老四称呼自己为‘主人’，她轻叹一口气，知道这老四是铁了心要跟随自己，这世间的因果关系，她自己也说不清，随缘吧……
既然老四铁了心想跟随她，那他就别怪她狠心了！做她的手下可是很艰苦的事情，但愿他能坚持到最后吧……
凤曦羽继续道：“那你可有杀过人？”
老四满脸疑惑，做强盗怎么没杀过人呢？！主人为什么这样问？他当然杀过人，还是那种大恶不赦之人！
他老实地回答道：“算起来，总共杀了几百人……那几百人都是祸害百姓的凶手，官府管不得他们，我们得管啊，爹说一定要杀，不然就放虎归山了那村民们又得被他们毒害家破人亡……”
凤曦羽总算明白老四身上没有邪气的原因了，原来他们是披着强盗的名号，为百姓除害这是义举，自然会受到一方土地神的庇护，不会受到邪气的侵害。
“嗯，我知道了……做坏事的人，自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做好事的人，自然会受到一方神明的庇护。”凤曦羽再次带着提醒的语气，继续道：“你可要想好了，做我的手下，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活儿！你――还想要做的的属下吗？！”
老四站直身子，这次他带着勇气直视着凤曦羽一双黑到极致的双眸，紧握的拳头抬向半空中，坚定地答道：“阿四誓死追随主人！！若有背叛，天诛！”
一道响雷从天上划下，“嘭”的一声，惊扰了睡梦中人……
誓言，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