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自信一笑,”有何不可?”她的方法虽然胡扯了一点儿但是使用价值还是很高的,想着想着不由得会心一笑,不知道那些贪官污吏们看到那个东西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舒悫鹉琻——
懒妃劫财,王爷死开——
春日剪影,流云浮光。流金的柱子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入九天,一袭的明黄衬着那同色的龙椅,竟然一瞬间分不清轮廓,好似二者连为一体,天生就有着那种睥睨天下的傲气。
淡漠的俯瞰了一下全朝,柯子然开口道,”昨晚,朕梦先皇,收到告诫。旬溪本与东武相邻,虽是物稀人少,却是关系重大。如今旬溪瘟疫,国库空虚,外有其他三国虎视眈眈,内有蛀虫残国养虎为患,实在是让朕忧心。”
柯子然的话中话朝廷的众人自然是听的明白,莫非皇上要大肆调动官员?但此时旬溪瘟疫,百废待兴,怎会有如此心力?
众大臣低头敛眉,却实在是想不出皇上心中所想,终是兵部尚书站了出来,道:”皇上,在场的各位均是栋梁之材,文有苏相,武有楚王,哪来的蛀虫残国,养虎为患?”
王家本就三世为官,再加上王珂自身颇有才能,不过三十就当任了兵部尚书一职,自然是幻想浓了些,只以为这官场便是一缸清水。殊不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实在是与当不当官毫无牵连。”嗯。”柯子然应了一声,赞同的点了点头,”朕也相信众位卿家为了北音呕心沥血,只是在梦中,先帝苦口婆心的劝说与朕,还遗留宝盒,只望众卿家一验忠心!”
说罢,便让来福呈了半只手掌大小的盒子到了文武百官面前。”众卿家把手指伸在盒中深处,如是无色便是清者自清,若是黑色,朕也就不必多说!”
柯子然一声令下,竟是半响都没有人来测试,兔子和妖孽两两对视,都知道昨日皇上找了苏子衿,想必这法子便是那个女人所想。
盒子很小,也就只有一个指节的宽度,二个指节的深度。柯子墨上前,把食指伸了进去,无色;苏雪衣也试了试,也是无色。
有了两个人开头,御史大夫,太傅等等也一一上前,待到手指伸出透明无色时,有的甚至激动的相对扶肩,老泪纵横。老天有眼,先皇开恩,终是可以将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还广大百姓一个公道了……
待到谢尚书和沈大将军时,二人均是先犹豫了一会,把食指伸到里面,竟然是黑色的!!!其余的官员惊讶的连连咂舌,谢尚书和沈大将军的狼子野心人尽皆知,难道果真是先皇显灵?
剩下的人也一一探了进去,黑色透明皆有不同。
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柯子然一个扫袖把案上的奏折统统扫了下来,依稀可以看见额角跳动的青筋,”枉朕如此信任你们!若不是先帝显灵,朕恐怕还要被你们瞒骗一辈子!”
满手黑灰的臣子一身冷汗,忙不迭的跪下一片,磕头求饶。”皇上,微臣知错,微臣除了克扣了部分拨给难民官银,没做其他呀!”杜则大腹便便的跪在地上,倒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滴下。”皇上饶命,臣从杜大人手中接过银子时,已所剩无几,臣真的没拿多少啊!”……
官官相护,污浊不堪!柯子墨嗤之以鼻,眼前又浮现出苏子衿那张巧笑嫣然的小脸。”这个法子不禁可以筹集到银子,还可以一试臣子的忠心,只是怕皇上您承受不住罢了!”某女贼贼一笑,柯子然怎会不知那些龌0龊之事,不过是不想知,不愿知,边装作不知。”朕为何承受不住?北音的臣子都是忠心爱国,有一腔鸿鹄之志!”他说着,眼眸里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飘摇不定……
只是拿了难银,别的什么都没做?此时的柯子然只想要破口大骂,那些银子放在他们手里可能只是几顿酒宴,一个古董花瓶,可是在难民的眼中却是一笔救命钱。而他们竟然还敢认为那是小错而且还妄想祈求饶命?当真是笑话!
本想呵斥一声”拖下去斩了”,却在想?到某女的告诫时,停了下来,道,”朕绕你们一命,也不是不可以,老老实实的吞进去的银子吞出来,再捐献出一些帮助难民,留你们一命自然也是无可厚非。””谢皇上!谢皇上!””微臣一定倾尽全力!”……
底下的叩谢声一片又一片,正当柯子然想要给来福一个眼色,示意退朝时,沈大将军站了出来,”皇上,微臣觉得此法子有些弊端。”
沈大将军的一句话让朝堂上下深吸了一口气,柯子墨和苏雪衣相互挑衅一笑,不多致辞,眸光转向了一脸严肃的柯子然。”沈大将军这是合意?难道是怀疑先帝么!”柯子然的话冷冰冰的,早在和苏子衿商量对策时,便想到了朝堂中定会有人不服,这也是他把先帝搬出来的原因之一。”微臣不敢!”沈大将军脊背冷汗一出,竟然是跪了下去,暗骂自己刚才冲动。沉淀了思绪,道,”微臣看了手指为黑的臣子,大部分都是家里几世为官。相信先帝为皇上托梦,只是认为朝中大族可能会危害江山社稷。可是臣等忠心耿耿,还望皇帝明鉴!”
好一个大族危害社稷,这一句话就把谋逆之事推到了先帝那一代。柯子然抬眼晃了一下刚刚认罪的官员,”那这些人沈大将军该如何解释?难道非要等北音亡了,他们才算是贪官污吏!”
沈大将军感受到柯子然眼里的凌厉,只好把所有话都压了下去,这个小子已经不是那个五年前需要自己庇佑对他百般顺从的小儿了,想到这里,由于常年征战沙场满是黄茧的双手不禁暗暗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