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姬墨染出事了?”
沈钰看了姬蕴一眼,快速的朝着里面跑。
姬蕴也有些担心姬墨染,跟着沈钰的后面跑了进去。
沈钰和姬蕴两个人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本以为是姬墨染出了什么差错,却没想到是南音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神情有些狼狈。
而姬墨染现在还在沉睡中,呼吸均匀,好像只是睡着了。
沈钰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不是很牛吗?怎么这个样子了?”
沈钰其实想问,你不是玄幻世界的强者吗?
既然能够到这个世界来历劫,肯定是人中龙凤了,怎么就给姬墨染回个魂就这样了?
南音一口血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他不由得白了沈钰一眼,然后说道:“你现在大可不必开口。”
“那不行,我得问问姬墨染怎么样了?你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失败了的话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沈钰的问题让南音想要晕死过去得了。
还有没有人权了?
他都这样了,都没有人关心一下他的死活吗?
还真以为他不会死?
姬蕴也很是关心姬墨染的情况,虽然没说话,但是一双眸子死死地看着南音。
南音顿时觉得亚历山大。
“好吧好吧,我说,他没事儿了,魂儿现在回来了,目前需要休息一下,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就会醒过来。”
“哦。”
沈钰点了点头。
“那你没事儿吧?”
“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南音叹息一声,示意沈钰过来扶他一把。
沈钰却根本没有这个眼力劲儿。
她直接去了姬墨染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姬墨染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姬蕴不忍心南音一个人坐在地上,只好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
“要不要给你熬点补气血的药?”
姬蕴问的十分认真,却让南音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是女人坐月子,不需要。”
南音喘息着,坐在一旁。
沈钰见姬墨染状态还算是好的,这才想起了什么。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个东西是我在邪术阵法里面捡到的。不知道是什么。”
南音看到小盒子的时候不由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这个里面好像是蛊,但是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你们回来找什么?”
“找我爹身上的母蛊,秀儿说在大禹皇宫这边,我本来以为在柳贵妃那里,可是去了以后并没有找到。”
沈钰说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
她不由得看向了南音。
“你是说这是母蛊?”
“有可能。不过需要你回去让你爹试试有没有反应才知道。”
南音的话让沈钰多少有些诧异。
“可是在长公主府也有一个母蛊,还在寒潭下面。”
沈钰把长公主府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南音听完,摇了摇头说:“如果没有这个邪术的话,可能长公主府那边确实是母蛊无疑了,但是这个邪术是用你们沈家先烈的遗体镇压着的,想要让沈淮之的子蛊听话,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母蛊放在邪术这边的寒潭里。因为有怨气,可以激发沈淮之身体里的杀意,又因为有沈家先烈的镇压,所以可以更好掌控沈淮之。”
沈钰的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所以,想控控制我爹的人不一定是柳振海,而是姬玄?”
“这个事情需要验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姬玄和柳振海,甚至柳贵妃都是有合作关系的。只不过每个人都包藏祸心,所图不一样罢了。”
南音说完,深深地看了沈钰一眼。
“你们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
沈钰其实有了主意,只是姬墨染还没醒 ,很多事情她并不想过早的说出来。
不过这个盒子到底是不是母蛊,是不是沈淮之的那个母蛊,沈钰还真不敢保证,虽然南音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想要验证的话,她还是需要跑一趟羟国的。
想到这里,沈钰也不敢耽搁,毕竟谁也不知道现在沈淮之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毒老,麻烦你在这里照看一下姬墨染,今天晚上估计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如果回来的话,你们想个法子护着他,我要回一趟羟国。这盒子里到底是不是总要试试。万一不是的话,咱们还有时间。”
沈钰的话让姬蕴多少有些心疼。
“你这一来一回很费精力和体力的,要不等明天早晨天亮了再走。”
“来不及了,多等一分钟,我都害怕有一分钟的变故。这边姬墨染醒了以后,你让他先休养休养,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 ,沈钰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消失了。
姬蕴即便知道沈钰有神通,但是现在还是不能直视那么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
南音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看向沈钰的眼神多少有些意味不明。
沈钰用了瞬移符回到了胡服夫妻这边。
“师父,我带回了一个母蛊,你们看看是不是我爹身上的母蛊。是的话,你们能够驱离我爹身上的子蛊吗?”
羟国这边天才蒙蒙亮。
沈钰因为太着急了,也顾不上其他了。
胡夫人看到沈钰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由得心疼的将她拉进了屋里。
“你这孩子,怎么就搞得这么疲惫?我们还有时间,三天时间才过去一天而已。”
“没时间了,师父,你们快想想办法吧。我真的很担心。”
沈钰这话一出,胡服夫妻俩对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着急,我和你师父去看看。”
胡夫人披上了外衣,和胡服连同沈钰一起朝着沈淮之的寒潭走去。
沈潇虽然身体带伤,可是一直守护在沈淮之身边,彻夜不敢眠。
沈淮之现在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爆炸。
看到沈钰和胡服夫妻过来,沈潇不由得微微一愣。
“妹妹?胡夫人,胡大善人。”
沈潇的伤还没好。
沈钰见他起身 ,连忙跑过去搀扶了一下。
“二哥,你怎么不休息啊?”
“我怕爹会再次暴走。有我在,好歹还能知道爹去哪里。”
看到自己敬佩的人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沈潇心里的苦痛无人知晓。
沈钰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我找到了一个母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爹的,你且放心,就算不是,剩下的两天,我也会尽全力找到的。”
“我们都尽全力就好,你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疲惫不堪,如果爹知道,会心疼的。”
沈潇看到沈钰现在瘦了一圈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简直就是一场横祸,如果没有沈钰在,他真的不知道沈家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的。
沈钰有心要和沈潇说些大禹这边的事儿,可是却被胡夫人给叫过去了。
“墨儿,你把母蛊给我,然后跟在我和你大师父身边,我们医蛊之术需要传承给你。你看好了。”
“哎,来了。”
沈钰一听,连忙振作起了精神。
“二哥,你先休息一下 ,这边交给我们。”
“我哪里睡得着呀?我还是守在这里吧。对了,太子呢?”
沈潇这才发现就沈钰一个人回来,他不由得有些担忧。
沈钰低声说:“他出了点事情,现在还在休息,你放心好了,他没事儿。”
说完,沈钰快速的朝着胡服夫妻走了过去。
胡服拿着盒子,感受着里面的寒气,不由得看向了胡夫人,说道:“这个寒气很重,而且好像还有其他的气息,仿佛带着点阴气。”
“制作蛊人确实需要阴气,这个很有可能是母蛊,不过还是要靠近沈大将军看看。”
胡夫人有些担忧的说道:“一旦真的是沈大将军身上的母蛊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催动沈大将军身体里的子蛊躁动,到时候沈大将军很有可能失去理智,开始对我们下手。所以墨儿,你需要在一旁学习的同时,还要牵制住你爹,你可以吗?”
胡夫人是真的担心。
沈钰现在的精神状态让让她有些不敢冒险。
看着胡夫人关心的眼神,沈钰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
“我也可以。”
沈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虽然他知道蓝家的医蛊之术是不传外人的,他也没想着偷学,他单纯的就是怕沈钰应付不来发疯的沈淮之。
胡服夫妻俩见沈潇也来了,倒是松了一口气。
“你是墨儿的二哥,倒也没什么,那好,我们现在开始吧。”
胡服说完就催动了身体里的内力,开始朝着盒子发力。
盒子里的母蛊顿时躁动起来。
沈钰和沈潇在沈淮之的两侧,随时预防沈淮之暴走。
可是沈淮之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沈钰不由得微微一愣。
难道这母蛊真的不是爹爹的?
说不上来心底是什么感觉,失望和失落感很重,压得沈钰有些承受不住。
胡服和胡夫人也有些诧异。
“不应该啊。这寒气和阴气这么重,按理说应该是母蛊无疑了。”
胡夫人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胡服也有些搞不清楚。
沈钰虽然有些失落,不过却笑着说:“师父,没关系,还有一个母蛊我没带来,等我回去把它给带来,没准就是了。而且那母蛊最近也躁动的厉害。”
说完,她就要起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系统传送过于频繁,沈钰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趔趄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时候,被沈潇直接扶住了。
“妹妹,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再去寻找吧。”
“爹的时间有限,我 不敢耽搁。”
沈钰使劲的摇了摇头,将眼前的眩晕感给摇走了,然后打算推开沈潇的时候,突然听到胡服咦了一声。
她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大师父,怎么了?”
沈钰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胡服看着盒子,眉头紧皱。
他看向了胡夫人。
“夫人,你看这盒子,有没有觉得眼熟?”
胡夫人愣了一下,然后接过盒子左左右右的看了一番,眼神突然有些变化。
“这是我们蓝家的盒子。”
胡夫人看到了盒子底下蓝家的印记。
胡服有些奇怪的说:“咱们蓝家的盒子基本上都是有数字标签的,可是这个并没有,但是这印记确实像蓝家的盒子。”
沈钰听不懂胡服夫妻俩在说什么,但是却好像有些转机?
她和沈潇不由得看向了这边。
胡夫人的脸色有些凝重。
她低声说:“我之前听我爹说过,蓝家的盒子都是记录在案的,也确实有数字标签,但是唯独有一个盒子没有。”
“哪个?”
胡服刚问完就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的眼神顿时看向了沈钰。
沈钰有些诧异的问道:“师父们看我干什么?”
“这盒子怕是当年姬玄给姬蕴用的蛊虫。”
胡夫人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当年因为姬蕴的身份特殊,所以我爹不敢私自拿带着数字标签的盒子给他用,这才单独定制了一只盒子。姬蕴身体里的子蛊是被引出去的,母蛊却在姬玄手里。当年的子蛊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如果这盒子里的母蛊是当年姬玄给姬蕴用的母蛊的话,那么你爹身体里的子蛊,很有可能是当初那只子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你大师父都救不了你爹。”
这话一出,沈钰和沈潇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师父,你什么意思?这世界上如果连你们都救不了我爹的话,还有谁能够救得了我爹?”
沈钰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胡夫人也十分难过。
“孩子,你先别激动。当年能够不需要母蛊就驱逐出姬蕴身体里的子蛊的人是国师。国师无所不能,可是他行踪不定,这些年更是没人知道国师的踪迹,甚至有人说国师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这算是希望,也算没有希望。”
听到胡夫人这么说,沈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能把国师带过来,是不是只要有国师在,我爹就会没事儿?”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你就算知道国师的踪迹 ,国师那个人的脾气阴晴不定的,这些年更是不理世事,未必会出手相救。”
胡夫人想起这些年的民不聊生,国师却始终没有出现,她倒是宁愿相信国师已经去世了。
沈钰却冷笑一声说:“他敢!他要是不救我爹,我回头有的是法子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