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你……你不要吓我啊。”
秦云立刻双手摇晃陆秋白。
原本听课听得走火入魔的陆师兄，宛若被人拉回了现实空间，他大口喘气，原本红光乍现的脸，瞬间惨白。
“我……我的天赋果然无法承受蓬莱的剑道理论，太恐怖了，我要回家。”
陆秋白慌张道。
此刻的他，也是整个论剑中第一位走火入魔的弟子。
“那陆师兄赶快走吧，记得……多喝热水。”
秦云也不懂走火入魔是什么体验，反正喝热水是万能的。
“好，多谢秦师弟关心。”
陆秋白表达感激，倘若不是秦师弟叫醒自己，他可能真的要出大问题，就怪自己贪心，明明论剑五分钟后，他的身体就已经不适了，非要坚挺，结果七窍流血，唉。
果然！
这种层级的论剑，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撤了撤了，回去听个小曲安慰一下自己。
而蓬莱剑宗的阎川长老还在继续。
他并不在意这些弟子的身体情况，毕竟有言在先，后果自负。
半个时辰过后。
陆陆续续有不少天玄剑宗的弟子，身体出现了异样，后面的剑道知识更加艰涩难懂，强行领悟，不过是强行给自己上强度，然后就七窍流血了。
“我也不行了，此等剑道理论，惊世骇俗，绝非我所能理解。”
“兄弟，我跟你一起走，能不能拉一下我，我有些气短，站不起来了。”
“……”
这些弟子们，大多是强撑着听讲，最后往往身体强烈不适，别无他法，方才离开。
阎川看了一下听讲的人数。
才半个时辰，就走了一大半！
天玄剑宗的弟子，果真都是平庸之辈啊。
和他门下的那些妖孽相比，差太多了，即便是他门下最差的那个，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不过。
这里也有一些不错的苗子。
比如天玄剑宗内门第一人欧阳尊！
阎川早就听闻过此人，去年这小家伙就直接在论剑中顿悟过，是难得的天才，将来进入蓬莱剑宗几乎板上钉钉，就看此子此番能否再入顿悟，提升自身剑境了。
“咳咳，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理论的部分大抵如此，但光讲理论，你们是很难深刻理解的。”
“接下来，我会用手中宝剑，展现天级剑意。”
“届时，这些天级剑意会化作一个剑道气场，在里面，你们用我刚才教你们的理论，去感知剑意，看看能不能有所领悟。”
阎川淡笑道。
这是蓬莱剑宗最新研究的一种道法剑诀，专门用来指点宗门弟子，不过，施展次数越多，弟子们的感知力就会越强，最后彻底麻了，第一次的时候效果最佳。
“请阎长老赐教！”
剩下的八位剑宗弟子立刻拱手道，他们眼睛里都是有光的。
此刻无比兴奋！
唯有秦云一脸怀疑，因为刚才听讲的时候，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好像跟他的剑道感悟差别很大，有些怀疑蓬莱剑宗的剑道理论了。
“看好了！”
阎川旋即便是在众人面前拔出自己的大宝剑。
咻！
他将无属性的天级剑意飞速运转，先是落在了东南西北四个大方位，而后便是形成了一个剑阵。
欧阳尊等弟子当即在剑阵之中，进入到了玄之又玄的剑意世界！
不得不说，蓬莱剑宗的教导称得上是惊艳绝伦，对于天玄剑宗的弟子来说，完全就是打开了一扇门。
“这……这就是完美级别的天级剑意吗？”
欧阳尊震惊道。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剑意的能量涌动，比起自己师尊施展的还要恐怖，而且这些剑意是在缓慢运转的，仿佛就是为了让人能有所感知。
“好细腻的剑意，我好像有些领悟了。”
此刻说话的正是与秦云在双人间相识的冷艳师姐。
但凡有天赋的剑修，都会在这些剑意中找到自己的剑道。
“绝对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悟道，我要悟道！”
有些人当即激动万分，按照先前讲过的蓬莱剑道理论，对此地的剑意进行感知理解。
大家都兴奋极了。
然而！
秦云却是微微蹙眉。
“这剑意的确恐怖，配合蓬莱剑宗的剑道理论，也算是相得益彰，但这理论似乎将剑道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所谓剑道，是高山，亦是流水，更是天地万物，而先前阎川长老所说的剑道真意，几乎是在加各种限制，这是蓬莱的剑道，却不是真正的大道。”
秦云认为这种剑道是有上限的。
“阎长老，我能询问一个问题吗？”
他忽然上前一步。
“嗯？”
“你竟然没有沉醉于老夫的剑意世界？”
阎川震惊道。
一般来说，天赋越高的弟子，立刻就会陷入这一方剑意的海洋之中，只有天赋过低者，才能跳脱其外，无法代入。
故此。
在阎川的认知里，眼前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天赋不够，所以还能在这里跟他说话。
“阎长老，我只想知道，蓬莱剑宗历史上最厉害的人，修炼到了何等剑境？”
秦云拱手问道。
“天剑！”
阎川淡淡回应道。
在天人剑境之上，便是天剑境。
一字之差，便是无我剑境，也是绝大多数剑修所追求的。
“那天剑之上还有更高的剑境吧。”
秦云继续问道。
“自然还有。”
阎川皱起眉头，不知道这小子想干嘛。
“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
秦云当机立断，转身就要走。
通过刚才的问答，他可以判断出，刚才对方讲的剑道理论，上限就是天剑，距离真正的剑道法则还远得很呢，学的越多，越会影响自己的剑道理解。
他微微有些嫌弃。
单是剑法修炼问题不大，剑道理论是影响到认知的，认知决定了剑道修炼的上限。
可不能把自己学废了！
撤了撤了。
阎川当即懵了，这小子几个意思？
“他……他怎么好像有点看不上天剑啊，是我理解错了吗？”
这位蓬莱剑宗的长老，无法理解这小子的举动。
阎川立刻来到了天玄剑宗弟子冷艳面前。
“喂，那边离去的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他此刻非常好奇。
“哦，他是李长老的关门弟子，叫秦云，有可能是我们天玄剑宗最有剑道天赋的奇才。”
冷艳师姐介绍道。
“李长老，李溪月？”
阎川微微一震。
“等等，你说他还是你们这里最有天赋的剑道奇才？”
这是更加震惊的事情，因为真正的剑道奇才，怎么可能没有沦陷在他的天级剑意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