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当弓身。
部落里时不时的翅膀扑腾的声音让林娇娇觉得分外烦躁,这意味着她不能单独回去挖屁股草做弓箭。
只能撕下来的树皮当作弦。
树皮的弹性大大不如屁股草。
地里的土豆又如何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十天了,也不知道没浇水死没死。
最近周围的事情变化太快,她心里烦躁不安没办法静下来做弓箭,好几次她都把树枝掰断了。
她急于改变现状但做出来的结果始终不能令人满意。
焦虑暴躁失眠头疼胃口也开始变差……
早上她用手指梳头的时候掉了好大一把头发。
“再这样下去,会变成秃头吗?”
林娇娇自己把头发梳完,回头一看,被搅成鸡窝的可不就是首领得头发吗?
林娇娇没什么可以消遣的,无聊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身边黑皮帅哥的额头上一戳。
“叫你睡觉乱动,你偏要乱动,真不听话。”
林娇娇也是个懒人,本想装作眼不见心为净。
可是太乱了和他的气质严重不符合,而且非常影响感官,就像一个霸气的帝王有起床气一样,然后顶着鸡窝头去上朝。
那画面反差太大,简直没法想象。
林娇娇悉心都用手指帮他按摩一下头皮,然后把头发梳顺编成一个又一个的小辫子。
一根小辫子横过额头当作额饰。
他编着小辫子,还挺好看的,把他脸露出来了。
你还别说这么一弄,把人显得更年轻了,但他那幽深威严的气质也显得更为明显。
林娇娇眼看四周没人才低下头凑近闻闻:“不臭。”
按照正常的人来说,这个时候脑袋应该酸的发臭了。
林娇娇觉得一切的原因可能来自于他脖子上面那根树藤。
林娇娇戳戳树藤:“金色的树藤……很少见耶。”
这手感挺奇怪的,说它是死的吧,但摸起来像活的。
“哎,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树藤缩了一下。
林娇娇赶紧揉揉眼睛一看,好像和刚才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能是看花眼了吧?
如果树藤是活的,谁会把活的东西围在自己脖子上面?
林娇娇再戳再戳再戳,树藤还是没有动,反而把首领脖子上出了几个红点。
海盐川进来的时候看着首领脖子上面的几个红点微微别过脸。
她是正常的雌性,这很正常。
“小娇……你不要太着急了。”
“啥?”
“我着急,我着急什么?我急得很。”
现在家回不去,弓箭没做出来,每天的食物都要靠别人投喂,靠山也没有醒。
川叹口气,算了。
还是让他们两个先相处一下吧,免得以后相处起来磕磕绊绊。
只不过……
海盐川对于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本该很高兴的,但是好像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林娇娇每天变着花样的刺激旁边的帅哥,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只要够刺激就行。
林娇娇卷起干草扫干净他身上的灰,末了还用干草须去扫人家鼻子。
首领鼻子痒痒的,每次想打喷嚏的时候就有一只手迅速捂住了他的鼻子。
等他不打了,又继续扫……
泥人都有三分尿性。
活人都要被憋死了。
“首领,你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啊?部落里面都要变天了。”
“你再不醒过来,估计你也废了……以后也找不到雌性了。就算找到也不能够生崽子咯。”
“你说如果你死了的话,是该埋掉还是被当做食物吃掉?”
“你跟海盐川你们两个是不是情侣哟?你如果不说话的话,我就开始造谣了哦。”
“你都这样了,还能起来。厉害了。要不我在部落里帮你找几个雌性?”
“这样就算你死了,你可以把后代留下来了。”
“哼哼~你的崽崽以后就叫别的兽人爸爸了。”
于是,林娇娇看到了首领最常出现的表情眉头下压唇瓣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赶紧努力。
“反正你别管她们长的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有没有伴侣,只要她们愿意就行。”
“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没办法缔结契约。嘻嘻,去父留子美哉~美哉~”
“这样吧,我也不找多了,我一天就给你找十个吧。让你最后幸福一把~你一定要感谢我哟。我的名字叫海盐川。”
林娇娇越说越过火,但身边人的表情反而又平静下去。
难道他知道她是谁了?
林娇娇一方面想趁乱作妖,一方面又害怕被对方知道。
“你一定要记得感谢我,不说多了,抓几只野鸡,抓几条鱼就行了。记住了啊!我就是你最喜欢的川川呐。”
“你的亲亲小宝贝。爱你哟。”
奥哟,好油……
林娇娇就像那例行公事一样结束了需要刺激。
至于肢体刺激?
林娇娇掐着小麦色帅哥紧实的脸会弄出一个笑的表情,会弄出一个哭的表情。
高高在上的首领现在就像是她掌中的傀儡,那种感觉还有点爽。
林娇娇还很特别友好地帮他捏捏肌肉,免得他肢体坏死。
林娇娇低着头,边捏边用吐槽来打发这枯燥的时光。
“你的腹肌都松弛了……哎!你躺了这么久,就不能换成其他帅哥吗?”
其实还挺紧的。
她现在是在刺激他嘛,当然要讲坏的事呀。
她没有注意到躺着的人粗粝的手指微动了一下。
食物、繁衍……是兽人潜意识里的头等大事。
对于首领来说,还多了一样地位。
林娇娇换完尿垫和灰。
再帮人把身体擦干净。
“呼呼~累死我了。”
一个瘸子给一个瘫痪翻身,太高难度了。
林娇娇觉得自己一定不是一个好的保姆,面对这样人事不知的人,有的时候也会很烦。
怎么还不醒啊?
到底要怎样才行啊?
“啪!”一巴掌盖他屁股上。
“小样,屁股还挺紧实的嘛。”
“不过……一看就没有我海盐川的屁股弹!”
林娇娇负责升压,海盐川负责降压。
林娇娇又开始做弓箭,在这窄小的环境里面,整日提心吊胆,每天跟她说话都没几个人。
她沉默压抑暴躁又浑浑噩噩。
“嘶~”直到手腕上面传来的疼痛让林娇娇才清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