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看向燕千忆,沉默道:“母亲,你们怎么看?”
如果利用余家,那么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
“这个人心思缜密,你要好好想清楚。”
大概明白了,但不嫁剧情没办法推动起来,也不会结束。
余念眼神坚定,轻道:“母亲,我同意,而且不用让他入赘,但不必担心,我如何您心底最清楚不过了。”
燕千忆欲言又止,“如果想利用余家呢?”
余念嗤笑一声,“谁利用谁都说不定。”
如果真到那种地步,那么剧情结局就该重写了。
***
得到准确消息的肖贺州第二日便上门提亲。
余念知晓后微眯着双眼,这人上赶着这么急?
随后她找了肖贺州。
房门口
余念瞥了他一眼,今日他倒是换服饰了,一身云缎锦衣,仿佛像个谦谦公子。
她淡淡道:“不知肖公子是否卸下全部伪装?”
肖贺州目光锁定她,嘴角噙着笑意,“余小姐所说的全部指的是?”
余念缓缓靠近他,用手指抵住他的胸口,轻道:“你的心。”
“不如余小姐试一下。”
肖贺州抬起右手,将余念手覆盖住,用她的手掌感受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
余念明显感受到心跳的很快,她抬头看向肖贺州,正巧与他视线相撞。
“噗通噗通”
不知是谁的心在疯狂地跳动。
余念凑近他的耳畔,轻道:“要是利用余家,我会让你失去最想要的东西,所以认真想清楚。”
“要是利用你呢?”
肖贺州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余念嘴角慢慢勾起,“谁利用谁都说不定,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呵”
肖贺州轻笑一声,“拭目以待。”
他用手指轻挑着余念下巴,慢慢凑近她,“进屋?”
“肖公子那么着急?”
“等成婚在做那件事,至于现在...”
肖贺州拉住她的手,脸上洋溢着笑容,“让我降降火。”
说完拉着余念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门,余念就被抵在门上,双手被大手禁锢。
她微眯着双眼,淡淡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肖公子当哪一种?”
肖贺州凑近她,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轻道:“捕”
随后俯身索取她的吻。
余念一动不动,既不反抗,也不回应。
捕...食?
“嘶”
她嘴唇一疼,看向罪魁祸首。
肖贺州摸着她的发丝,淡淡道:“余小姐不必想无用之事。”
余念挣脱他的手掌,将双手圈进他脖颈后,嘴角慢慢勾起。
“那什么是有用之事?”
肖贺州声音低哑,淡淡道:“回应我。”
余念神色迷离,凑近他朝薄唇吻去。
从一开始的不动到主动。
没过多久,两人抵住额头。
肖贺州淡淡道:“原来小瞧余小姐了,那么这次换我来。”
随后俯身又吻上去。
再从主动在被动。
……
天暗了,余念才出门,临走之际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不露出任何痕迹。
肖贺州默默跟在她身后,直到瞧见余念回到房间才离开。
***
第二日,余念没有去毒药场,因为她的嘴已经没办法见人。
此时罪魁祸首在帮她擦药,神色自若,宛如温柔小公子,压根看不出昨晚差点兽性大发。
余念微眯着双眼,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肖贺州没有反驳,淡淡嗯一声。
“你叫我如何去见母亲和父亲?”
他轻轻一笑,“药效很快,不出两个时辰便好了。”
这点余念还是信他的,毕竟是曲国第一神医。
“你是不是要回曲国?”
余念盯着他,见没有回应便知晓了。
她淡淡道:“我喜爱自由。”
“我不会把你禁锢在皇宫之中,所以有想做的事都去做。”
肖贺州涂好药,便把药放在台子上。
余念眼睛微动,“在曲国人眼底我已死,要是回去他们能被吓死。”
“……”
竟有些道理。
肖贺州交代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见人走后,余念托着腮若有所思。
现在两人处于半挑明状态,都在相互利用,看谁赢到最后。
而且已经明确知道,肖贺州有野心,他想要利用余家夺取皇位。
但半路出现余念,不得已娶了她,也不知这次是真心还是假意。
余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虚情假意那就毁了他。
***
接下来几日,肖贺州在筹备婚宴,余念从中得知水潭其实是肖贺州的府邸。
现在没了肖贺州的跟随,余念去往毒药场就是一日。
但每次晚上回屋时总能看见熟悉的声音,随后兴师问罪。
紧接着两人的婚宴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夜色朦胧,星光闪烁,府邸内红烛高照,灯火通明。
肖贺州推开门看向前方,嘴角忍不住上扬,终于等到了。
瞥了眼桌上的喜秤缓缓拿起,随后走到余念身旁坐下来。
但并没有急着掀盖头,他用手指敲着喜秤缓缓道:“一日后我会返回曲国,不知何时回来。”
闻言,盖头下的余念微眯着双眼,淡淡道:“所以,大喜之日就听扫兴的话?”
肖贺州轻轻一笑,拿起喜秤缓缓挑起她的盖头。
不是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
此时的余念眼睛微动,伸手摸向他眼下的疤痕,轻道:“你的心还装着其它。”
两人视线相撞,肖贺州凑近她的耳畔,温柔道:“是吗?”
“不怕你的计划被毁了?”
闻言,肖贺州嘴角勾起,“拭目以待。”
余念没有多言,看向桌子上的东西,清淡道:“交杯酒。”
肖贺州拉着她手迅速来到桌前倒满酒。
喝完酒后,他一下子将余念横抱起来,快步来到床边俯身亲吻,两人十指相扣,高低起伏,缠缠绵绵。
……
因为水潭没有其他长辈,所以余念一觉醒来快到午时,随后便起身打理。
昨晚肖贺州早有准备,等事情做完后拿了特质药给她涂。
现在余念除了昏昏欲睡,并没有其它疼痛。
一推开门,发现肖贺州站在门口,余念走到他面前,缓缓道:“饿了,何时吃饭?”
“此时就可以。”
肖贺州拉住余念的手,将她待到厅堂。
“怕你吃不惯,所以有部分是从余家带来的。”
余念眼睛微动,其实自己没那么娇气,之前纯粹因为那时府上太清净了,没有胃口吃。
她抬头看向肖贺州,询问道:“明日走?”
肖贺州微微一顿,淡淡嗯一声。
余念拿起筷子没有多言,所以明日他的计划正式开始。
但不得不说,老皇帝精了一世,都未曾想过自己的棋子有一日会脱离手中。
肖贺州看向余念欲言又止,他慢慢捏紧拳头,等一切都结束才有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