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站在公寓楼下，见宁巧巧开心的上楼后，他背着电脑包晃悠悠的走在路灯下。
回到他住的公寓后，坐在沙发上端着笔记本电脑看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以及异常数据的相关资料。
按照他和宁巧巧的分析结果，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核心部件发生故障，及分光器失温，导致的结果是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发生了改变。
使得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能够探测到中微子。
他们目标就是搞清楚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
可现在遇到了难题。
他们不知道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核心部件分光器失温后的数据，及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后，核心部件分光器所处的温度。
宁巧巧通过这些天对现有数据的分析，推测出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后，核心部件分光器所处的温度范围为83～95摄氏度。
要确定核心部件分光器所处的具体温度，那就要命了。
虽说83～95摄氏度之间只有12摄氏度的差值，但实际温度是不会取整数的，83～95之间细分下去有无数的值。
如果核心部件分光器所处的具体温度是一个范围大一点的温度区间还好，如果是确定值，或者是极小的温度区间，那就麻烦了。
就他和宁巧巧合计的，一是用纯理论去推导计算，二是用实验验证。
当然，他们最看好的是理论和实验验证相结合。
不过考虑到实际情况，现阶段只能采用理论推导的方式。
想到用理论去推导，他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就他无限制的使用脑力，坚持一个星期也不一定算出结果，毕竟可取的温度值可能性太多了。
当然了，运气爆棚的不算。
除了分析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还有异常数据的解析。
这些异常数据表面上看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电磁波信号，毫无规律可循。
但苏哲和宁巧巧知道，在这些杂乱无章的电磁波信号中记录着极其重要的信息。
但要从这些杂乱无章的电磁波信号中找出有用的信息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
按计划，宁巧巧主攻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他主攻异常数据的解析。
两人约定好，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将交流各自的进展和新的发现。
苏哲很清楚，他和宁巧巧研究的方向虽说不同，但两人中只要一个人突破了，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和异常数据解析都能一任而解。
不过话说回来，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和异常数据解析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就像那天网络会议上几位候选主导者计划的，三年时间、起步五十亿科研经费、一百三十名核心科研人员组成的科研团队……
他和宁巧巧都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抛开这些想法，苏哲靠在沙发上认真的看这些异常数据。
脑海中不断的闪过一条条电磁波信号。
在他换个坐的姿势的时候，进户门开了，范晓明哼着小曲进了客厅。
“幼！苏哲在啊！我还以为你没回来了。”范晓明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苏哲说。
“怎样，谈论的结果如何？”苏哲见范晓明回来了，将端在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茶几上。
“还能怎样！按着我们之前说的，禁止出口加忽悠呗！我估摸着，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测试成功后，技术报告会将会成为忽悠大会。”范晓明笑着看着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问，“下午有收获没？”
“没！搞清楚故障后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和解析异常数据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其中……”苏哲简单介绍了相关的进度和难度。
范晓明听后连连摇头，“太难了！推开物理学新的大门，要运气和实力，更需要大量的科研经费。”
“那是肯定的！”苏哲点头。
“就我知道的，国内除了两支有科研经费支持的正规军以外，像你和宁巧巧这样的杂牌军也不少，都想着争抢高地，打开物理学新的大门，最后也不知道花落谁家！”范晓明感叹说。
“晓明哥！你没有参与的想法吗？要知道，谁推开了这扇物理学的大门，那绝对会名留青史的。”苏哲饶有兴趣的看着范晓明。
“有！当然有想法啊！”范晓明有些不甘的说，“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参与是要有实力的，没有大量资金的支持，也就你和宁巧巧这样的天才能参与一下，像我这样的还是老老实实干好本分的工作，这比啥都强。”
“额！”
苏哲想了想，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问道：“晓明哥！你有长远的打算吗？”
“长远打算！有啊！建大型强子对撞机，研究基本粒子，我这次回学校读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辅助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申请工作。”范晓明认真的回答。
“晓明哥！那你觉得这次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申请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苏哲微笑着。
“这……不好说。”范晓明迟疑的说。
“我看这次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申请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苏哲解释着，“我承认，大型强子对撞机对基础物理的研究非常非常的重要，关系到人类未来发展的上限，但建造大型强子对撞机需要1500亿，且短期内无法见到收益，再加上出了中微子风暴这档子事，又占了大量的科研经费，你说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申请还能成功吗？”
“这……这……哎！看来这次我们物理学院又白忙乎了，这是第二次申请了，前前后后忙了三年的时间，从设计到选址，甚至是那些设备制造商都联系好了，申请成功就能开建了，现在到好……要知道，为了做前期准备工作，我们物理学院三年中投入了三亿的科研经费……老师和牛师兄知道这些估计会伤心的！”范晓明叹气，“苏哲！有这样的结果，和你有着直接的关系，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你。”
苏哲尴尬的笑笑，说道：“近几年，我估计没钱建大型强子对撞机了。”
“恩！是的！每年的科研经费就那么多，分分就没有了。”范晓明点头。
“其实吧！建大型强子对撞机还有一个途径。”苏哲拖长音说。
“什么途径？”范晓明一脸的好奇。
“自筹经费！现在我们建大型强子对撞机就差钱了，我们完全可以自筹啊！”苏哲笑着回答。
“自筹！”范晓明有些不可思议，“苏哲！1500亿啊！你到那去自筹1500亿的资金，这几乎不可能。”
“挣啊！像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一样用技术挣钱啊！”苏哲解释说，“不说宁长生宁教授的美容项目和光对肿瘤治疗的项目，就说我们之前谈论的超级电池，一旦实现了你说能挣多少钱？还有我提到的用光传输能量，以及我们提到的能量回收系统中电磁波能量回收模块等等这些，那一项技术不能挣大钱？”
“这……这些都能挣大钱！不过难度也不小。”范晓明滴咕着。
“肯定有难度啊！要是是个人就行，那就轮不到我们上了。”苏哲微笑着，“要是我有一台同步辐射装置，有自己的科研团队，估计能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就能研制出超级电池，有了超级电池，还怕挣不够建大型强子对撞机的钱！”
“真要研制出了超级电池，不说建大型强子对撞机了，搞光柱工程的钱都有了。”范晓明肯定的说。
“是吧！”苏哲认真的说着，“这段时候我看了申请的大型强子对撞机的设计图，说实话，格局小了点，也就比欧洲的大型强子对撞机强上那么一点点，要是用来研究重光子的形成机理，有些勉强，我们应该在把现有申请的大型强子对撞机的性能提一提，这样才能满足更多的要求。”
“要满足研究重光子的需求，申请的大型强子对撞机的性能的确勉强，提一提的话，那就是超级强子对撞机了，1500亿的建设费用肯定不行了，至少需要3000亿，甚至是5000亿才能拿下，自筹如此多的资金……”范晓明说着说着陷入了沉思。
“晓明哥！只要我有了我主导的研究中心，有了科研团队，完成了学校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升级，研制出超级电池对我来说不是难题，有了超级电池，科研经费就不是问题，不管是建超级强子对撞机，还是研制重光子航太发动机，亦或者是光柱工程，都不是问题。”苏哲看着范晓明缓缓地说着，“到那时！我们就能初步的实现科研自由了。”
“对！对！科研自由！想研究啥就研究啥！”范晓明兴奋的说着，随即笑眯眯的看着苏哲，“你这又是分析的，又是画大饼的，说说吧！你想让我干啥？”
“不愧是小老板！”苏哲称赞。
接着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将他做的升级后的正负电子对撞机的概念图和功能要求找了出来。
他将笔记本电脑递给了范晓明，笑着说：“晓明哥！你看看我升级后的正负电子对撞机如何？”
范晓明没说啥，接过笔记本电脑，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茶几上。
他看向苏哲，笑着说：“这就是你这些天中午捣鼓出来的东西？”
“对啊！你给我的那些加速器的资料基本上都看了，根据以后的需求，我设计出了正负电子对撞机概念图。”苏哲点头，“晓明哥！你说我设计的正负电子对撞机可行吗？”
“行！你设计的装置与其说是正负电子对撞机，还不如说是超高能电子枪和同步辐射装置的结合体。”范晓明感叹，“怪不得你说要五十亿来建造了，就这装置的性能，没五十亿拿不下来。”
“我觉得叫正负电子对撞机挺好，容易被人忽略。”苏哲微笑着。
“哼！说吧！给我看这些的目的？”范晓明笑眯眯的看着苏哲。
“我想把升级正负电子对撞机的项目交给晓明哥练练手，为以后晓明哥主持建造超级强子对撞机积累经验。”苏哲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范晓明笑了，“找我帮忙被你说的如此的清新脱俗。”
“我知道晓明哥是这方面的专家，让晓明哥主持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升级我放心。”苏哲直言。
“说吧！你画那么大饼，不仅仅只让我主持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升级工作吧！有话你直说，我听着。”范晓明满脸的笑容。
“我想晓明哥和我一起组建新的研究中心，和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一样。”苏哲认真的说，“这段时间跟在晓明哥和包教授后面我是学了不少，但我自知还没有能力组建新的研究中心，所以我只能求助晓明哥了。”
“你这是在挖我老师的墙角啊！”范晓明调侃着。
“该挖的时候不能犹豫，说到底还是晓明哥有本事。”苏哲笑着。
“这话我爱听！”范晓明想了想说，“苏哲！以后你确定要建超级强子对撞机，像超级电池、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光柱工程等等这些你都会去实现？”
“确定！”苏哲肯定的说，“我研究的对象是宇宙，我想实现科研自由，不仅仅是我，我想大家都能实现科研自由。”
“这……好吧！你又是铺垫的，又是画大饼的，不同意太不像话了。”范晓明点头，“不过，我老师那里你去搞定。”
“没问题！我一定会说服王院长的。”苏哲很激动，“晓明哥！升级学校的正负电子对撞机，最快要多长时间完成？”
“正常的话，建设周期是三年到四年，如果你肯多花钱，再利用为建造大型强子对撞机准备的资源、人脉等等，最快一年时间就能完成学校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升级。”范晓明想了想说。
“多花多少？”苏哲笑着问。
“十个亿！”
“……”
接着，两人聊了升级学校正负电子对撞机的一些细节。
比如，如何盘下学校的正负电子对撞机、如何完善苏哲设计的概念图、如何施工等等。
聊完了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升级。
两人聊起了研究中心的创建，两人想了半天，给将要建立的研究中心取了名字。
陵州理工九天研究中心。
一开始取得是陵州理工宇宙研究中心。
感觉不妥，把宇宙换成了九天。
确定了名字后，两人商量着如何快速的拉起科研团队，如何培养科研团队等等
一聊聊到了夜里十一点半，两人才洗洗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