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清晨的关系,这家网吧暂时没什么人,老板便和陈曦又攀谈了一段时刻,期间纪圆被丢在一边暂时没什么事儿。
他也不敢乱跑,深怕被抓起来卖了。
只是放眼望去,这网吧也不算小,机子都已经排了三个区,从上边的数字编号来看,起码也得有一两百台。其装修也不错,不同于老板浑身上下山奔地裂般的气质,机子与机子之间都有隔板不说还挂着吊兰之类的植物,虽然不知是真假但看上去的确舒心不少。
而随着空间的推移,机子之外的空旷地带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共十二台台球桌,边上剩余空间还被做成了棋牌室,不同于空旷的上机区,棋牌室这个点还有灯在亮着,许是通宵打牌的人还未结束。
这严格而言不算是网吧,而算得上是网咖了。
“看啥呢?”不知何时,陈曦凑到纪圆边上,拍了拍他的脑壳。
纪圆:“......陈姐,小的以前应该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吧?”
陈曦:?
陈曦活动了一下脖子,朝纪圆勾了勾手指。
纪圆果断摇头并后撤半步。
“...好呀你!”陈曦眼疾手快一把子抓住纪圆,然后伸手对其进行了锁喉绞杀。
“难道你没有学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吗?老金和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晓得不?”
纪圆伸手狂拍锁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示意自己知道了。
“哼。”陈曦松手,结果纪圆却像是丢了魂似的突然摔倒在地。
陈曦:?
自己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结果看到纪圆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脚踝,面色痛苦。
陈曦一愣,赶紧蹲下查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伤口???”陈曦盯着纪圆左脚脚踝,那儿有一道一指宽的伤口,虽结痂凝固了但因为伤口太大且位置奇差,只要走个路就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因此结痂区域早就裂开,丝丝血水粘在上边,看着可怕。
陈曦不知道纪圆何时受了这样子的伤,因为无论是初见还是带其去酒店洗澡,对方都穿着一条足以遮挡伤口部位的长裤且行动没有表现出丝毫不便,谁知道对方居然已经得了这样严重的伤势。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得的?你怎么没跟我说?”陈曦动作轻柔的捧着纪圆的左脚。
“...只是小伤,自己会好的,忍忍就行了。”纪圆疼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如此说道。
“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是小伤?”陈曦皱眉,大喊一声:“老金!!!”
金老板本来正在和打一半牌略显无聊的客人聊天,听到陈曦的呼声后也是察觉异常,赶紧带着他两百多斤的肥肉跑来,眼眸露出关切:“咋了小陈妹子,这是...咋回事啊?”
“...我等会带他去医院看看,你这儿有医药箱吗?我先给他消个毒。”陈曦如此说道。
“有!有!我这就去拿。”老金点着头,转身向后跑去。
纪圆见状,不安的想抽出左脚站起来,但很快就被陈曦暴力镇压。
“老实点,别犯糊涂,等会跟我去医院!”陈曦看着纪圆的眼睛,严肃的说道:“听话!”
纪圆嘴唇抖动,最后是点了点头。
“......医药箱来了!”
随着医药箱的到来,陈曦熟练的取出纱布酒精对纪圆脚踝的伤口进行了简易消毒,随后又与老金一同将其拖到了边上沙发,让其左脚不至于太过吃力免得伤口恶化。
做完这一切后,陈曦问道:“疼吗?”
纪圆此刻面色已经平静下来,他便摇了摇头。
“好,我们现在去医院。”陈曦扶着纪圆道:“慢慢来,别着急。”
所幸网咖的位置不像陈曦所住的房间一样在地上十二楼的高度,它坐落于一所学校附近,边上有着不少烧烤摊与饭馆,这个点恰好都没什么人,地势也不高,就一层楼梯,纪圆在陈曦的搀扶下也算慢慢回到了地面。
陈曦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身后老金得看着网咖所以不能继续跟着,便喊道:“小陈妹子我就不跟去了,有事电话啊!”
陈曦回头道:“好!”
两人进了出租,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挂号,拍片,就诊。
白大褂皱眉看着手里的x光片,不时低头看一眼纪圆,又抬头看一眼陈曦。
“病人这个伤势...不算太严重...”医生一席话让陈曦松了口气。
“...但也不算轻松...”
陈曦松的气又被吸回去了。
“你看这里这个位置...这是伤到筋了呀...说严重倒也不断太严重...但是办法是没啥好办法...先打个石膏静养着吧。”
随后便是乒乒乓乓。
“哦对了,要拐吗?”医生不忘询问。
“要要要!”陈曦点头。
于是中午过后,纪圆便变成了一位需要拄着拐杖走路的病号。
他本人没受什么麻烦,倒是陈曦跑上跑下,一上午忙的有些转不过来。
纪圆看在眼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终于,一切都忙的差不多了,陈曦便陪着纪圆离开医院。
“...这些费用都从我工资里扣吧。”纪圆出声道。
陈曦擦了擦额头的汗,瞥了眼纪圆那石膏腿道:“好啊,我的人工费也算你工资里。”
“好。”纪圆咧嘴一笑。
“你啊。”陈曦身高一米七,和瘦弱的纪圆差不多,她也不理会纪圆还拄着拐杖,就这么把手搭在纪圆肩膀上:“你可是我捡回来的小天才,是本小姐未来宏图大业的一部分,你的问题呢,就是我的问题。”
“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解不解决得了另提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超人,但像这种伤痛疾病啥的,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好好维护我未来战队的大宝贝,知道吧?”
“好。”纪圆笑着。
“嗯。”陈曦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这个伤是怎么回事,是我喝醉后弄的吗?”陈曦还记得自己初见纪圆,那可不是在江边宁静的夜晚,而是不知名网咖的包厢之中。
“...不是,是我自己摔的。”纪圆回忆起昨夜的场景,道:“我在躲人。”
“躲人?你被追杀啊?”陈曦有些意外和这个答案,内心八卦之火燃起。
“...那倒没有,是一个以前认识的人。”纪圆低头看了眼石膏,道:“我不想见她。”
是他,还是她,陈曦不知道,毕竟听不出来。
但女性的知觉告诉她,就是女字旁的她。
“哦~~~”陈曦点头:“可以理解。”
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在意的人见到自己落魄的模样。
纪圆点头。
午间的太阳很热,热的让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