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如此神奇?"慕容轻水闻言,已完全颠覆了她认知的高度,不由好奇的审视胖子手中的这把剑,顿觉心神一阵迷离晃忽,耳中但闻龙吟啸天,眼前一片风卷云涌,龙腾九霄……
胖子见状,立即收剑回鞘,慕容轻水却是浑身一震,这才从迷幻的景象中退出来,直觉这一幕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若再稍迟片刻,怀疑自己是否真会被其中的剑灵当场扼杀,直惊出一身香汗来。
"哦,临出前,你们老大也送过我一柄剑器,我还未及细看,却不知是什么品级?"慕容轻水想到6随风曾给了它一枚神奇的蓄物戒,滴血之后可以立即融入体内,由于走得匆忙,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里面有许多物品,记得像是还真有一把剑器。
此刻想起就取了出来;剑身狭长,剑鞘尤为古朴,隐约雕刻有一副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通体充满着一种远古苍桑飘渺的气息,剑柄上刻有"天星剑"三个字。
"老大送给轻水姐的剑器,岂会是凡品,肯定是这些日在暗中为你量身炼制的,一定还会有一本剑谱。"胖子猜测的说道,基上**不离十。
慕容轻水果然在戒内看到了一本剑谱,然后,便按照胖子告诉她滴血认主的方法,惊疑半参地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噗!滴血渗入剑柄,出一声轻微的轰鸣,整个剑体骤然一颤……
一剑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天地间在这一瞬,仿佛唯剩下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星光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一旁的胖子顿觉眼前的空间一片迷乱,模糊的视线中唯见一抹紫色的流光,划破沉黑的天际,直朝自己奔射而来,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直吓得胖子惊悚的飞身闪退数米,才脱出这恐怖的星光的意境。
"好剑!这种感觉太奇妙,太强大了!"慕容轻水兴奋得一脸潮红的还剑入鞘,这才现胖子突然跑得远远的,一脸都是骇然之色:"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胖子郁闷无比的苦笑出声:"你这是存心要蓄意谋杀呀?"
"我……有吗?"慕容轻水一脸迷惘,自己之前不过只是在试剑而已,何来蓄意谋杀一说?
"拜托轻水姐,以后千万不要轻易对着人试剑,修为稍弱的人都会被剑势中生出的一种意境,扼杀当埸。"胖子肃然的提示道。
"这样啊!你怎不早说,报歉,我以后会注意!"慕容轻水展颜一笑,眼中一下湧出一片欣喜的神色,将天星剑迅地收入自己的蓄物戒:"我会小心珍藏,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轻易示人。"
"那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人人皆知!"胖子嘀咕道。
一阵清脆的蹄声随风传来,远远的出现了一队骑兵的身影,慕容轻水一眼望去,便知道是前去阻杀通信兵的云无涯等人回来了,绝不能让这支敌军被灭的消息传出去。
片刻之后,云无涯便出现在峡谷的崖顶之上;"敌人的前锋军还有四十万,住扎在离此五十里处的荒原上,像是并不知道他们追出去的大军已被剿灭。"
"我们眼下所取的战术,就是以精锐的力量蚕食敌人,最好能彻底打残这支前锋军,以达到先声夺人,威慑敌胆的作用。"慕容轻水的眼中闪动睿智的光华;"敌人长时间与追击的部队失去联络,应该会沉不住气,再派一支大军前来增援。"
"骑兵!"胖子和云无涯几乎同时出道,在这种时候需要的是时间和度,那就非骑兵莫属了。
"无涯,仍由你带领龙凤虎亲卫,专门对付敌人的通信骑兵,阻断一切联络方式,让这支前锋部队变成一支孤军。然后……实施"暗箭"计划。"慕容轻水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看上去却令人感到一阵心悸。
云烟联盟前锋军的中军大帐内。
"与追击的部队联系上了吗?"一位身披银色战甲的将军,望着一位军官皱着眉问道,十万大军追击万余敌军,怎会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我们刚在数里外现了一队通信骑兵的尸体,有一个尚存一息的士兵临死前说了"云岭峡谷,增援!"几个字。"刚进入帐内的军官小心地回应道。
"那就是遭遇敌军的伏击了!"将军异常平静的言道:"没想到千叶镇的守军,竟然敢主动出击,伏击我前锋军,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命令铁骑军立即前往云岭峡谷增援,一定要消灭这股敌人,以震军威!"
片刻之后,蹄声雷动,荒野震颤,十万铁骑如滚滚洪流般的涌出大营。
"我们派出去的数支通信骑兵,也遭到了同样的袭击,至今连一个都有回来。"军官苦笑地道:"这些人就像幽灵般的诡异,我们人的根本搜寻不到。"
"专门对通信兵出手,阻断联络,这种战法倒还是第一次碰见。"将军若有所思的出声道:"虽然有些无耻,却十分有效。那就让神机营去会会这些幽灵。"
夜深沉,风很轻,很柔,轻柔的风掀动着道路两旁草木山林,温柔得有点令人心醉。一阵如雷的蹄声轰响,破碎了这夜的寂静,尘土飞掦中,一队队铁骑纵马奔腾,然而,一旦进入了这荒岭中崎岖狭窄的山道,便只能像蜗牛的行进了。
"将军!前面的情形有点不对劲。"一匹战马从前方颠簸着疾驰而至,急急地说道。
马上的将军冷冷的膘了骑士一眼,皱着眉道:"葛副将,前面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紧张?"
"突前的部队遭到了一股敌军的袭击,约有数千余人,已被我们击退,并紧紧的咬住了他们。"那位葛副将回应道。
将军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如此说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了!可是,你相信吗?为什么不会是一个圈套?"
"卑将正有这种怀疑,这才特来禀报将军。"
将军沉吟着,很难相信一股数千余人的敌军,敢轻易袭击一支十万铁骑大军,除非脑子进水了,分明就是在诱敌,在某处挖坑,等着埋人。
但是,危险与机遇往往并存,对于铁骑来说,只要逢林莫如,无论任务阴谋诡计都将被铁骑大军彻底碾压。如果能趁此将这股敌人成功的歼灭,将会是旗开得胜的头功一件。
"葛副将,你的意见?"想到这里,将军微笑地问,他对这位副将敏锐的战埸嗅觉,遇变不惊的冷静和慎密的思考颇为欣赏。
"这完全可能是诱敌之计,正如将军所言,或许前面正有一个大坑在等着我们往里跳,但同时也是歼敌的好机会。战埸上的变数很大,临埸的指挥运用至为重要。"葛副将沉思地言道:"进,则可能重创,或全歼敌军,功一件。停止追击,稳扎稳打,可以避祸。其中的取舍全在将军的一念之间。"
将军闻言,掦了揚手中的马鞭,断然果决地道:"命令前军紧紧咬住这股敌军,后军压住阵形,缓缓朝前挺进。"
前方的三千米之外,很快便传出一片马嘶人叫的喊杀声,那是一片颇为开阔的低洼地带,看上去十分适合铁骑大军作战。
将军站在一处高地上,遥望着前方的战场,夜风将空气吹散,难以掩饰地弥漫着一种味道―血腥味,很浓,让任何人都会生出心悸的感觉。
在开阔地带作战,绝对是铁骑的优势,将军不再迟疑的挥动马鞭,下达了全军出击的命令,八万后军铁骑兵刃同时出鞘,万马呼啸奔腾……
三千米的距离,对铁骑来说,只是呼吸之间的事,很快便杀入地洼地带。不过才片刻时间,却现之前的战斗已结束,一具具马尸人尸,横七竖八的堆积,绝对找不出半点规律,就像那些丢弃满地的兵器一般冰冷,巳经失了应有的生机。
八万铁骑大军蹄声如雷,无视于地上堆积的尸体,血水飞溅中踩踏而过,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人是如何变成尸体的,很快便越过了那片积尸如山的区域。尽管在夜色中,仍然能看见前方排列着一片人流,大约五千之众,一色的金甲披身,一股冲天的杀气蒸腾而起,硬是让这八万奔腾的铁骑嘎然而止。
区区五千之众而已,换着平时,倾刻间便会被这八万铁骑淹没,踩踏成肉沫碎粒。然而,正是由这股充满着浓烈血腥的杀气,连坐在的铁骑也望而止步。
双方相距千米,静静的对峙着,从这里的地形地貌上来看,已是这片低洼地带的尽头,呈五十度的坡度,道路相对狭窄,两面山高徒峭,树茂林深,很难保证没有伏兵藏于其中,这也正是敌军铁骑迟迟没有起攻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