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兰呢,就用敏感的掌心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数秒后抬起头看向他。
“还说你变了心,你看看你自己,心跳这么快,一定是刚才听说我要去跳崖,所以害怕了是不是?厉北尧,你就别装了!”
厉北尧瞪着她的脸,看着她认真而又渴望的脸蛋儿,一时间瞳孔紧缩,某种熟悉的情愫快要从胸腔里汹涌而出。
但他最终还是拼命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牙关一紧,他扣住施兰的皓腕,一把从自己的胸口处拉扯下来,盯着她的眉眼像是淬了冰渣子。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担上一条人命而已!”他冷漠地说完,别开脸不看她。
施兰压根不信他,作势又要去抱住他的腰际,却被厉北尧挡住,掷地有声地斥道:“离我远点儿,否则我亲自动手把你丢出去!”
“……”施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相信他会这么绝情。
突然地一股晕眩,令她脑子里‘轰隆’地一下,她几乎站不住脚,可她强忍住晕眩,抱住厉北尧的手臂。
“你,你别想刺激我,我不会上你的当,不会中了你的激将法!”她咬牙切齿地说,并直往他怀里钻。
厉北尧没注意到她脸色不对,见她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以为她是在撒娇,是在演戏,便沉了脸。
他用力掰开她缠住自己腰际的纤纤玉指,沉声说:“施兰,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非跟我耗,我也不怕,到时候你可别……”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儿就轻飘飘地歪到在地。
他愣了愣,蹲下来摇了摇她的手臂,“施兰,你做什么?快起来!听见没有,你……”
话音戛然而止。
蹲下来才发现,她额头上全是冷汗!
心头一怔,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没想到这一触,竟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顿时吓了一跳。
糟了,她发烧了!
应该是刚才在田里找戒指的时候受了寒,导致感冒发烧!
“施兰,你醒醒?!”他轻拍了拍她的脸。
但施兰没有回应,显然是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厉北尧急了,赶紧喊道:“云溪!云溪!你快过来帮帮忙!”
云溪推门而入,“怎么了?”
“她发烧了,赶紧帮忙扶她进去!”
“好。”
两个人合力将施兰扶进了里间的一张床上躺下。
厉北尧赶紧用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计,39.8度,逼近40度,着实让人吓一跳。
“这才一天时间不到,早上才下田里找戒指,怎么这么快就感冒发烧了?”厉北尧拧眉嘀咕。
云溪分析说:“很可能是她不适应山里的生活,连日来都没有休息好,白天干了很多体力活,之前在田里冻了脚,再加上刚才被你那么一刺激……伤心欲绝下,这才激得感冒发烧了吧。”
厉北尧听了,眉头紧蹙起来。
之前看她生龙活虎,原来一直是在硬撑着。
他赶紧给她吃了两片退烧药,又给她打上了点滴,看着输液管插入她手背上的血管时,厉北尧感觉自己的心狠狠一揪。
都怪他,否则她也不会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