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为了那赌局而来?您抬眼看看,是要投御王妃胜,还是投玉薇姑娘胜。当然,结果显而易见,上京所有人都觉得玉薇姑娘会赢得相当漂亮。”
掌柜一张口舌灿莲花,怂恿安风投南玉薇胜。
安风连眼神都没有赏给他一个,偏头令人将银子送进来。
一箱接着一箱的银子被搬进茶楼,盖子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摆放的白银。
估摸着有十万两不止。
掌柜馋地眼睛泛绿光,这么多银子,他的茶馆要发达了啊!
“小二,还不赶紧准备笔直来,来大生意了。”
南玉薇笑容浓烈了几分,以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接近安风。
“御王殿下果然是大手笔,一出手就能拿出十万两白银。从始至终就是个小比试,没想到能引来如此多人的关注。那么明日玉薇的表现也绝对不会让御王殿下为难。”
南玉薇已经默认秦御修送来的银子是来投她胜。
为什么不怀疑秦御修的银子是为了南洛倾而送来?
自然是因为南洛倾必输无疑,拿十万两白银陪玩儿么?
在她的印象中,秦御修并不是那种毫无理智之人。
只有投她赢,秦御修才能回本。
彩云得空溜到南玉薇身侧,阴阳道:“御王妃娘娘未免活得太失败了些,就连自家夫君都不愿支持你。这说出口,够上京百姓笑上一年的了。”
顾瑾柏被气得牙疼,南玉薇是个贱人也就算了,秦御修怎么也这么不着调?羞辱自家王妃他能有什么好处?
到时候丢脸不还是一起丢脸!
周遭看戏的人议论纷纷。
“看来御王妃与御王殿下关系破裂之事都是真的,御王如今连御王妃的面子都不给了,也要支持玉薇姑娘。”
“可不是么?御王素来如此,做出这种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惊讶。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不就是御王妃缠着御王才得到了王妃的位分。可见御王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
“说起来也奇怪,御王妃长得如此貌美,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把持不住,竟然还不能打动御王殿下的心。”
“御王岂是一般人能比?听说御王早就有心上人,只可惜那心上人香消玉殒。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入得了御王殿下的眼。就算南洛倾再貌美又如何?还不是被御王殿下弃之敝履?”
周遭讨论得热烈,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又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一言以蔽之,南洛倾就不值得被御王所疼爱,他们就等着看南洛倾的笑话即可。
闲言碎语飘到南洛倾耳中,她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就算得不到秦御修的爱又如何?秦御修的命还拿捏在她的手上呢。
他们的格局着实小得很。
安风冷笑一声,似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谁和你说的,这十万两白银是为了投南玉薇胜?青天白日的就别做白日梦了。传御王殿下口谕,御王妃永远是御王所爱之人。既与外人比试,自是要为王妃增添一些筹码。
十万两白银,全压王妃胜!”
安风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狠狠的打了刚才嘲讽南洛倾失宠的人的脸。
南玉薇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隐在袖中的拳头缓缓收紧。
御王糊涂么?
拿十万两白银陪这疯女人玩?血本无归也无所谓?什么时候御王殿下对南洛倾如此上心了?
南洛倾嗤笑一声,眼中迸射出的寒光直直凝着南玉薇的脸,“南玉薇,你的算盘落空了。如今看来,我的资本比你多得多。明日你再输,从今往后,上京谈论的都是你可笑的事迹。”
南玉薇脸色煞白,环顾四周,众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似乎在笑她自作多情,又笑她是个庶女,还妄想与南洛倾这样的天之娇女比试……
南玉薇面子挂不住,就连与南洛倾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好带着彩云灰溜溜的逃了。
离开之前还不忘放下狠话挽回自己的面子。
“姐姐既然准备好了,明日的比试我拭目以待。姐姐可别输得太惨,丢了元安侯府的脸面。”
棠悦愤怒的朝着她们的背影挥着小拳头。
“大难临头了还在嘴硬, ”
安风朝着南洛倾作揖,面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王爷就是担心娘娘在外面受了委屈,便命属下带十万两白银来给娘娘撑一撑场面。好在来得及时,娘娘并没有受人欺负。”
安风回想起一个时辰前发生之事。
当时他将南洛倾与南玉薇立下赌约之事传给王爷。
而王爷正和博艺对弈,杀得正酣。
安风还以为这消息会被搁置,毕竟以往王爷下棋,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打搅。
更何况博艺门主也在,王爷更不会因为旁得事儿分心。
当安风已经做好长时间等待的准备之时,不曾想王爷一听到这是王妃的消息,找了个借口不再下棋,询问起王妃近况。
安风将全部的消息了,还交代了王妃娘娘此次的胜算几乎没有。
秦御修二话不说就拿出手头上的十万两现银,给南洛倾撑场面。
博艺吓得要掉出来,把玩着棋子打趣道:“前两日刚与我说手头紧,怎么今日又能豪横得拿出十万两银子给夫人撑场面?你到底是手头紧还是手头阔绰?”
十万两可以养一只精锐的兵整整三年。
他就为了一个女人全部霍霍了?
秦御修不甚在意道:“本王了解南洛倾,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儿。此次她如此高调的要与南玉薇比试,肯定是想到了万全的能够赢比试的办法。你且等着看便是。”
博艺一听他这说话就知道是找得借口,“拜托,就算是忽悠人的办法,能不能说得真心一点?你这个理由一听就假得很。”
秦御修是什么人?他可是个不信神佛只信自己的人。
这样只相信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无条件的相信南洛倾这样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