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补偿!
秦泰然上次就因为一点失误赐给南洛倾不少的绫罗绸缎,还没有过多久,又得给她金银珠宝作为补偿。
可他要是想赖账的话,南洛倾肯定不会就这件事善罢甘休,到时候他的麻烦会因此更加的多。
“御王妃想要什么样的补偿?”短短几个字,秦宏业差点把银牙给咬碎。
国库紧张,这笔钱就必须从他的账面上拿。
今年的开销自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他说设想的那些事都不能在今年完成,心里憋着一团火,却又没办法发作,毕竟理亏的是他。
他当下气得恨不得直接夺了皇后的位分。
南洛倾轻轻的叹了口气,脆弱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人吹走。
好几个男人见她垂眸,心都快要碎了,这般娇弱不能自理的姑娘又怎么可能有错呢?
换句话说,看着她这张脸就知道错的不可能是她。
“陛下是个爱民如子之人,更是最为公正之人。而刚才那一场闹剧,给小女子的身心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若是看不见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心里的伤很难抚平。所以说,精神损失费、治疗费、时间耽误费都不能少。”
“不能少是多少?不如就一箱珠宝……”
秦宏业打算用一箱珠宝就把她打发了,冰冷的眼神更是再说让她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可南洛倾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和见好就收。
秦宏业对她的威胁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今日若是拿不到补偿,在场的所有人都别想舒服的离开。
“陛下,小女子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若是一箱珠宝就想把小女子给打发的话。那么我也给皇后娘娘一箱珠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扒光她的衣裳,有用嘴恶毒的话语对其无尽的羞辱。陛下和皇后可还愿意?”
南洛倾不屑一笑,既然小气得一毛不拔,那也简单,就换位思考一下。
将她所受的委屈,千倍百倍的还给皇室,也让高高在上的秦宏业与皇后也尝尝什么叫做蚀骨挖心之痛。
陷在自己情绪之中的皇后娘娘听见南洛倾这么说,又来劲的冲下台教训南洛倾一顿。
秦泰然死死的拉住她,恶狠狠的掐着皇后的手腕,“母后还嫌事情不够乱不成?你是要害死我们?”
“可你听那女人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她竟然要当众扒开本宫的衣裳!本宫可是皇后,哪儿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被那么多男人盯着看,这辈子她都别想堂堂正正的做人。
“难道这一切不都是母后自找的么?早就与你说过,此事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要闹大,是母后非要抓住洛倾不放,才落得如今的境地。”
秦泰然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不仅恨秦宏业的不维护,也恨皇后瞎胡闹似的搅局,最后陷他于不义。
“母后还不是心疼你身上的伤?全天下做母亲的有谁受得了自家孩子受那么重的伤?”皇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事到如今你还护着那南洛倾?你听听在殿上到底是谁要你的命!是那南洛倾!”
秦泰然别过脸去,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一言不发。
听着南洛倾的要求,秦宏业也没底气发作,毕竟理亏在先。
他烦躁的搓了搓膝,“御王妃不如直说,到底是要什么东西。”
他谅南洛倾应该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南洛倾就接着说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可见是真的想要为小女子做出补偿。听说七宝塔之中有不少的奇珍异宝,恰好是小女子需要的。不如陛下将七宝塔打开,让小女子在里面任选一百件物件。”
说出这话时,南洛倾就没打算询问他的意见,而是他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
七宝塔素来是皇家的宝藏,世代相传。里面放着的大多是世人见都没见过的奇珍异宝。
御王妃不仅要进七宝塔,还要拿一百件东西走,那和强盗洗劫有什么区别?
秦宏业想都没想就有拒绝,“七宝塔乃圣地,里面的物件都是世代流传下来,不能随便的往外拿。你还是提个别的要求。”
这女人的胃口还真是大,竟然连七宝塔的主意都打。
南洛倾挑眉,瞬间对一切东西都不太感兴趣了。
“哦,既然陛下舍不得钱财这种身外之物,那么就与刚才一眼,一杯毒酒毒死大皇子就是。本王妃既然已经嫁入皇室那就是皇室中人。按照陛下刚才的说法,殴打皇室中人,直接一杯毒酒刺死就是。而大皇子可不仅仅犯了这么一条罪名,他还打算对嫂子图谋不轨,对陛下撒谎等等。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小事。
本王妃大人有大量,也就不折磨大皇子了,打算一杯毒酒直接把他送走。陛下觉得如何?”
南洛倾想得很简单,一共就只有两条路,要么钱到位,要么秦泰然去死。
总归是要皇家付出代价。
秦宏业被他说得眼皮直跳,若是秦泰然就这么死了,那么他膝下可没有更加合适的儿子来继承储君之位。
那么皇位到头来岂不是还是落在秦御修的头上?
培养一个秦泰然已经废了不少的功夫,哪儿还有精力再培养一个?
秦泰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七宝塔就七宝塔。御王妃拿了七宝塔的物件后,此事也就翻篇了。”秦宏业忍着心在滴血说出这么一番话。
南洛倾瞥了秦泰然一眼,淡淡的点头,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要走。
折腾一天,又是打入冷宫又是三堂会审,就没有一刻是省心的。
她此刻无比怀念棠悦的手艺。
想吃的东西很多,一时半会儿还真挑不出最想吃的是什么。
秦宏业气恼她的不知礼数,却又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罢了,南洛倾这样的女人还是让她早些离开的好,要不然留在这儿反而是一个祸害。
临走之前,顾瑾柏还瞪了秦泰然一眼,打算用眼神来发泄怒火。
随后,他朝着南洛倾的方向追了出去。
两人离开皇宫之时,都感受到无比的轻松与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