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乘倒是反应的挺快,要与安风一决高下。
“你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要做什么?”
安风才懒得与他废话,一路就跑到了淤泥坑旁,动作干脆利落的就把他给丢进去。
“咚”的一声,一听就很疼。
花乘正大张着嘴,打算对着安风破口大骂,反正是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也正好是张着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到了什么样一个地方,然后就吃了一肚子的屎。
他眼皮一翻,真的被臭晕过去。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追了过来,都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师兄!你怎么掉到这粪坑里去了?”
几个同门师弟都忍不住后退,因为那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
只要是闻上一会儿,就会被那味儿冲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就更不用说吃了一嘴的花乘是什么样的感受。
南洛倾离得远远的,幽幽的说了句,“你们几个也不必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帮她实现自己的诺言罢了。你们说呢?”
她一边说还一边冲着药神谷的弟子们笑。
他们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儿,但是听她这么说话,还冲着自己笑的时候,他们心情大好,哪儿还顾得什么师兄的性命和药神谷的脸面。
他们几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面和性命都给了南洛倾才乐意。
“御王妃娘娘说得是,做人就是要言而有信。既然师兄都说了这句话,他要赖账可是万万不行的。”
“男人嘛,自然是要为了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师兄都这么说了,说明他肯定是可以做到的。御王妃娘娘这么做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且师兄想要赖账这件事可是不太好的。这样可是有损我们药神谷的名声。我觉得娘娘这么做也是给其他人提一个醒,一点儿错都没有。”
众人对整件事的评价很快就反转了。
南洛倾乐见其成,那丫鬟也已经醒了,她就让棠悦去和苏勇要人。
“那丫鬟你们苏家既然不要,那就给我家娘娘。而且那丫鬟的命都是我家娘娘给你的,你们最好识时务一点。”
棠悦把自己对苏家人的厌恶都直接写在脸上,对他们说话的态度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
苏勇心里有气,见一个丫鬟也敢对他这么说话,他是恨不得动手的。
可是他今日已经做了许多的错事,不能再一错再错。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棠悦这丫头之所以有恃无恐,还不是因为她的主子是南洛倾?
苏勇可没有那么傻,不会故意留下把柄让南洛倾抓到。
若说旁人的心思也就那么几种,可事情到了南洛倾身上以后,你就会发现,她的心思弯弯曲曲防不胜防。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不小心就又进了南洛倾设计好的陷阱里。
苏勇此次谨慎的想了又想,觉得那丫鬟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什么用,那还不如就送给南洛倾,算是卖她一个人情。
“行,那就让御王妃娘娘把人带走。”
苏灵儿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怒火,棠悦就来了。
她几步上前,就扣住棠悦的肩膀,打算打她几巴掌。
“你一个贱婢,哪儿来得资格要本姑娘的丫鬟?南洛倾也配?”
棠悦早就料到她有这一手,被扣住的肩膀她不能够随便的动弹,但是她可以蹲下来。
她蹲下来以后,苏灵儿一巴掌打出去是来不及停下来的。
而她们旁边就是一堵墙,苏灵儿甩出去的手就打在了墙上,立刻爆发出来杀猪般的叫声,然后她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骨折了。
她疼得厉害,棠悦也借此机会逃脱。
“自作自受。”
棠悦可不是她手底下那些只会任人打骂的丫鬟。
这苏灵儿虽然是生在武将世家,可是一点儿功夫都不会,棠悦只会一点点的三脚猫的功夫,都可以轻轻松松的躲开。
苏灵儿疼得大喊大叫,苏勇又红了眼,各种哄着她。
“爹,你杀了这个女人,是她搞得鬼。”
而苏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故意去挑衅她的,才会有这件事。
苏勇忍无可忍的大声吼道:“闭嘴,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那南洛倾你次次与她斗你都斗不过,难不成你现在就可以赢了她?就连你姑母那么厉害的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觉得你自己可以?”
苏灵儿被骂懵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回什么,就连哭都忘记是什么了。
棠悦烦躁的皱起眉头,不想与他们东拉西扯的又什么东西都说不明白。
“那丫鬟我们就直接带走了,毕竟是苏将军自己亲口答应的。没有什么问题吧?”
苏灵儿还是不愿意放她离开,可她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丫鬟带走。
那丫鬟离开之前还来找苏灵儿道别。
她依旧是那副十分虚弱的模样,但是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藏不住的喜悦。
这种喜悦是她之前从来没有从这丫鬟的脸上见到过的。
这么要走了就这么开心么?
“你很开心?”苏灵儿的手简单的包扎一下,忍痛问丫鬟。
“自然是开心的。任何一个人在离开了炼狱之后,怎么可能不开心?未来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是崭新的,是自由的,是生机勃勃的。”
丫鬟满脸都写满了愉悦。
她现在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苏灵儿会不会难受。
反正难不难受和她有什么干系?反正从今以后,她也不是苏家的奴婢了。
御王妃娘娘会把她的卖身契一起弄回来。
“你以前在苏家不开心么?”苏灵儿就想不通,那南洛倾当真是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一个两个的都往她身上贴?
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要弃她而去?
“何止是不开心?就连小命都快要没了。若不是御王妃娘娘,我哪儿还有机会与你说话。”
丫鬟的目光逐渐冷下来,“和你在一起的生活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痛苦。你自己不知道吧?其实所有人都非常的厌恶你,不过是碍于身份没有说罢了。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