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心里的想法很多,面对朱公公时一如既往的和气。
“既然朱公公有想法,那就都听朱公公的,毕竟在了解陛下这件事上,还是您精通。”
好说歹说可算是哄住了朱公公,至少不至于毫无门路。
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苏将军这么说岂不是客气了么?杂家也就是在伺候陛下这件事上有一点儿心得。哪儿能经得起这么夸?好了,雨下得这么大,苏将军要是再这么等下去,怕是得病了。您可是国之栋梁,您要是有事儿,杂家可是难辞其咎。
苏将军所求之事,杂家也放在心上,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帮将军完成。到时候皇后娘娘与大皇子陛下归位,还得靠将军在他们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朱公公明显对待苏勇的态度好了起来。
苏勇跪了几个时辰,腿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
没有小太监在一旁扶着的话,他根本就爬不起来。
“那有劳朱公公了,还请朱公公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南玉薇那边我会打点好,朱公公不必费心。”
苏勇离开之前还不忘和朱公公提点两句。
“你这……其实杂家是在想,南玉薇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不管怎么说也是元安侯府的嫡女。这么做……”
朱公公以前就有不少女人,不过大多都是长得有姿色的宫女嬷嬷,还从来没有与世家千金有牵扯。
“那就是朱公公多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南玉薇是世家的千金,上京第一美人儿高不可攀。可知道的都明白,她的生母赵氏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把那顾玉瑶挤走以后,她才成功上位。可即便是坐到了主母的位置上,还是难以掩饰她骨子里那股市井小民的气息。
南玉薇是她的女儿,就算是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本性。朱公公在这件事上完全不必过多的担心,先不说那南玉薇是自己同意的。朱公公就算是真的对她怎么了,她一个姑娘家难道还会把这种事情到处宣扬么?必然不会的。
元安侯府的人对她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其他人更加不会为了南玉薇来找朱公公的麻烦。总而言之,公公你就放一百个心就是。”
剩下的事情,苏勇自己会处理。
朱公公的确是担心碰了南玉薇以后会惹麻烦上身,但苏勇都这么保证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朱公公爽朗一笑,没所谓道:“瞧你这话说得,杂家自然是最信任苏将军的。苏将军交代的事儿也放回肚子里去。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发妻,大皇子是陛下的骨肉至亲,陛下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苦?”
苏勇这才勾唇一笑,“那我的事儿就拜托朱公公了。”
“好说。”
两人分别,在地牢里的南玉薇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两个人的三言两语之间就被安排了。
地牢之中的南玉薇还沉浸在离开以后要如何报复南洛倾的情绪之中。
赵氏花了笔银子和狱卒要了一盆清水。
“来好好洗漱一番,这样见人才不会丢人。也能让几位大人看得开心。”
南玉薇拿出还算是干净的帕子,沾了点清水洗脸,一边洗眼泪倒是跟着掉下来了。
赵氏近来腰疼得很,捶打了一会儿腰,倒是没注意南玉薇的情况,她自顾自的说了许多。
听到低低额啜泣声,她扭头一看,发现南玉薇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怎么?不想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南玉薇从哭泣中挤出一抹笑意来,“并不是,而是女儿觉得好不容易可以从这个鬼地方出去而喜极而泣罢了。”
“好了别哭了,等下把眼睛哭肿了,贵人看了可不高兴。”
“娘儿,你可还有什么金钗之类的东西?”南玉薇把自己的小脸擦干净以后,迫切的看着赵氏。
“怎么?我身上可就只剩下最后一根金钗了。过两日我们就出去了,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赵氏可宝贝自己最后一根金钗了。
为了在这地牢里过得好一点儿,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花出去了,最后一根金钗可是用来保命的。
不知道玉薇这丫头要最后一个金钗做什么。
赵氏的态度自然就变得警惕起来。
“既然过两日都要出去了,娘亲你要这金钗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就把这金钗交给女儿,女儿还可以做点儿事儿。”
南玉薇把自己的小脸收拾白净以后,就是俏生生的一个小姑娘。
“做什么事儿?”
赵氏心疼得很,那可是她身上最后一根金钗,若是给出去了她身上可就一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了。
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她也舍不得。
“听说大皇子殿下也在这地牢。所以女儿想借着金钗与大皇子殿下说说话,以后也好陪在大皇子殿下身边。”
南玉薇也是从苏勇身上猜测到这一层,要不然像苏勇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来天牢一趟。
她联想到之前的事情,就想着大皇子应该还在天牢里面。
这可是与大皇子拉近关系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赵氏还以为南玉薇要这东西是要去做什么事儿,原来是要和大皇子见面。
“大皇子?大皇子在哪儿?”赵氏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
大皇子不到在宫里么?她要与大皇子见面,哪儿有那么的简单?特别是她现在还在地牢之中。
如果说要见大皇子,怎么说也得等到他们离开这儿以后再说。
这个时候要金钗要那么急做什么?
“大皇子也在这地牢里,因为与南洛倾有了点儿冲突,所以才被陛下关在这儿。”
虽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也了,但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大皇子具体是关在什么地方。见了苏勇以后,她心里自然是有数了。
和大皇子有关的事情,即使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又是南洛倾。”
赵氏如今听到南洛倾的名字就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