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琪来了大祁国都已经不短的一段时间。
但这并不是他给出去的官方的时间。
官方的时间是他今日才来到大祁的上京。
大张旗鼓的来,所有人都围观看看,都想看看大祁三皇子是什么样的风采。
众人看见魏琪以后,不禁纷纷感慨,果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与御王殿下都差不多丰神俊朗了。
魏琪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皇子,都说是下一任的王。
不过还没有定数罢了。
而西凉又厉害于大祁,众人纷纷表达对魏琪的喜欢,还有许多胆子大点的姑娘都纷纷的朝着魏琪的身上丢手绢。
魏琪的脸上露出得是疏离且温和得笑,他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发脾气,对谁都无比的客气。
这也是为何大多数人都簇拥他的原因。
因为每个与他相处的人都觉得舒服,也觉得与魏琪在一起,他绝对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魏琪要入宫的消息早早的就传到秦宏业的耳朵里。
秦宏业正襟危坐,眉头紧锁,仿佛一根炮竹一样,一点就着。
宫女不过是慢了一步倒茶,秦宏业就把滚烫的茶水泼在她的脸上,同时大发雷霆。
朱公公一见,赶忙把这碍眼的宫女踹了下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在陛下跟前也这般姿态,谁教你的?还不赶紧滚,你在这儿是等着别人把你请下去不成?”
宫女匆忙离开,庆幸自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朱公公软了声音劝着秦宏业。
“陛下息怒,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宫女,陛下犯不着与她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那魏琪已经到什么地方了?”秦宏业烦躁的哪儿是一个宫女,他烦躁的是即将要见面的魏琪。
西凉凌驾于大祁之上,此次突然造访,不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
如今秦宏业已经被秦御修的事儿闹得日夜不宁,这魏琪来了,他也没多少心思应付。
“已经入了宫了,正朝着此地而来,估摸着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秦宏业不再说话,瞪大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
魏琪大步踏入乾坤殿,朝着坐在上首的秦宏业微微行礼。
他们西凉是上国,没有必要对秦宏业行大礼。
秦宏业收起自己烦躁的神情,对魏琪露出和煦的笑容。
“三皇子来了,快落座。这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其实什么时候入宫都可以,也不必如此着急。”
魏琪动作潇洒的落座,肆意拿起杯盏放在掌中把玩,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陛下说笑了,其实本皇子早就应该来的。摄政王对这件事倒是挺看重的。若是没有达成的话,摄政王可是会发火的。”
魏琪看上去倒不像是多怕摄政王发火的样子,可这话对于秦宏业来说,无疑是在他的心上打了一记重拳,让他脸上的笑意都僵硬起来。
“所以说,此次摄政王是有什么吩咐?”
若是几年前,秦宏业自然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惹了那个阎王不高兴,摄政王可能一怒之下就举兵进犯。
他们大祁如今内忧外患,可经不住这么一遭。
可见稳住西凉的人有多么的重要。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摄政王觉得很长时间没有来大祁看看,也不知道现在大祁变成了什么模样。他公务繁忙,没有办法动身,只好先让本皇子来看看,到时候有什么风土人情的,就记在书卷上,拿回去给摄政王过目。”
“原来只是看看,那好,到时候朕派人带你去领略大祁的风光。还可以请一个画师,把三皇子看到的所有风景都绘画出来,一并交给摄政王过目。”
秦宏业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想来摄政王也没有要大举进犯的意思。
大祁又可以平安的度过一年。
“那还是太过于麻烦了,摄政王的意思是……”
魏琪从随行太监手里拿过地图,展开一看,里面绘制的是大祁的山水。
秦宏业瞥了眼地图,往前坐了一点儿,三皇子手里怎么拿得是大祁的山水地图?
“摄政王的意思是,只需要您把他看上的这几个城池送给他就是。等到他有空的时候,自然会去领略那儿的美妙风光。”
魏琪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大祁这么做就是理所应当的。
秦宏业一巴掌种种的拍在椅子上。
他说得是什么玩意儿?既然是大祁的大好河山,为什么说送给摄政王就要送给摄政王?
这本来就是大祁的山水,凭什么要成为西凉的河山?
要不然等到百年以后,他要如何面对大祁的列祖列宗?
西凉的摄政王这是要陷人于不义。
“这……摄政王这么做恐怕是不妥,为何摄政王想要城池我们大祁就要给?”
秦宏业好歹是皇,他什么时候要听别人意见了?
大殿之上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还以为摄政王派了好说话的三皇子来,应该不会搞事儿,也不会提出什么很难令人接受的要求来。
没想到根本就是他多想了。
魏琪即便在外面风评有多好,终究是皇室的人,更是一只笑面虎。
那摄政王的算盘打得他在大祁皇室都可以听得见。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竟然是来瓜分他大祁的领地?
他心里是想要把人就这么赶出去,但大祁是什么实力,他心里清楚得很。
要是就这么翻脸的话,他在这位置上恐怕是坐不久。
“为什么?陛下难道还不知道么?”三皇子笑着拿出曾经秦宏业签下的文书,“在当初和平的文书上,陛下成许诺,每一年都给西凉上供。一开始的时候还好,每一年都记得上供,可这两年,要么拖拖拉拉的,要么就索性忘了。摄政王很是生气,就想着陛下若是把这三座城池给我们西凉,那么摄政王的怒火也就降下去了。陛下觉得如何?”
说起这事儿,秦宏业还是有几分心虚的。
曾经那条约是他在秦御修昏迷的时间里签下的,等秦御修醒来,一切都已经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