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倾俯身用小指勾起秦御修的下巴,心道:对着这么一张秀色可餐的脸,就这么走了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无情。
秦御修被抬起下巴的一刻,立马就勾住南洛倾的肩膀,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报复性的吻了上去。
南洛倾推开他一看,唇上的胭脂都被蹭掉了,轻叹了一口气。
秦御修看出了她的心情,随口道:“给你买一百盒胭脂,想怎么涂就怎么涂,本王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南洛倾推开他的脸,娇嗔道:“今日可是个大场面,不能随便,那可是关乎于三哥的幸福。”
她一想起来三哥为了虞月颜那紧张劲儿,她就不能再拖了,翻身下床,重新补妆。
秦御修还亲手帮她补了胭脂,她的唇形如花瓣一样,不涂胭脂的时候是樱粉色,涂上以后就是一朵盛开的娇花。
秦御修不懂女儿家的东西,全都是听着南洛倾的指挥来做的。
对着镜子一照,发现他的手还是很巧的,没想到他常年都是握剑的手,竟然涂抹起胭脂来还能这么稳。
最后一笔落成,她正要好好欣赏一番出门,不曾想秦御修又扣住她的唇吻了一口。
南洛倾被他气笑了,“你这是存心不让我出门?”
“怎么会?只不过是看见了,没有忍住罢了。”
秦御修的指尖在她的唇边轻擦,是为了把她唇边蹭到的胭脂给擦干净。
南洛倾无可奈何的一笑,只好自己上手快速的涂抹好,看了眼天色,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可不能再磨蹭了。
“王爷好好的等妾身回来就是。”南洛倾整理好发簪,往外走了好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
秦御修双眸微抬,揽着她的腰肢,“不想走了?”
“是正兴堂还有不少的账目妾身没有时间算清楚,要是王爷很有空,不如就帮我算一下账目,正好可以清心寡欲一下。”
南洛倾笑得很是温柔,要是秦御修不帮她的话,那她可是头疼得很。
秦御修咬牙切齿道:“你去而复返就是为了让本王给你算账?”
“这不是没空才让王爷帮帮忙么?妾身要是有空的话,妾身也就不会让王爷做这辛苦活了。”
“你还挺心疼本王的。”
“那是自然。”
南洛倾给他沏茶捶肩,让他好好的把账目给算了,然后就出门了。
安风送公文来得时候见秦御修正批注得认真,他倒是觉得有几分惊奇,还以为是昨天走得时候没有把公文全部收走。
“王爷,这公文可是昨天留下的?”
秦御修瞥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安风早就习惯了王爷的态度,于是自己上前看了两眼,就是想看看王爷在看什么东西。
如果是昨天落下的文书,那可就是他的失职了。
可他看了几眼越看越不对劲,怎么不是字,而全部都是数字呢?
他好奇的又往上看了一眼,在页面的最上方,写着的正是正兴堂的账目。
正兴堂如今不仅包含了医药、兵器还有美妆,另外又开了不少的铺子。
王妃的生意越做越大,赚得银子自然是越来越多。
秦御修同样惊讶于这上面的账目,竟然比上京第一首富的资产还要多。
还记得曾经这几家铺子在赵氏的手里根本就起不来,也正是因为如此,赵氏才真的舍得把铺子给她。
没想到这铺子到了她手上,她不仅可以把铺子起死回生,还可以让铺子开得越来越多。
想必这经商能力比褚瀛还要厉害上几分。
“娘娘怎么把账目给王爷算了?”
谁都知道算账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这种东西,南洛倾除了亲力亲为,根本就没有办法交给别人。
但她近来是真的忙得脚不沾地,账目要是再不算的话,到时候只会堆积得越来越多。
她不想如此,就只好把账目给秦御修帮忙算清楚。
反正,秦御修是自己人,让他算账和自己算账没有什么差别。
“反正都是自己家的东西,谁来算有什么区别?”
秦御修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对于南洛倾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可安风明明记得,王爷最烦的就是数字,他宁愿出去杀敌,也不愿意看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数字。
当然,这一点王妃娘娘肯定是不知道,娘娘要是知道的话,又怎么舍得把数目繁多的账目给王爷来算?
“王爷所言极是,那么这些赶时间的公文……”
安风抱着公文,看着已经被塞满的桌面,没有一个落脚的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放在哪儿。
“明日再说。”
秦御修想着把南洛倾的事儿放在首位。
安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但是手里的文书又是加急的,要是不做的话,可是不太好的。
“可是兵部那边说了,这些文书是要抓紧做好。”
安风还觉得兵部那些人难缠得很,要不是王爷需要有求于他们,也根本不会把他们的事儿放在心上。
“那又如何?本王什么时候需要看兵部的脸色?”
秦御修这么决定以后,就更加的不想把他们的事儿当一回事了。
安风只好应下他的命令,“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回了兵部那边的人。”
安风回复完秦御修的意思,兵部侍郎脸都绿了。
“你确定这是王爷亲口说的?”
“千真万确,没有一丝假。”
安风说完就想走,被兵部侍郎给扯了回来。
“可上面要得急,这……王爷之前都有时间看的,怎么这一次就没有时间看了?你要么回去再劝劝王爷?”
这里面的公文繁琐得很,但兵部拿捏着秦御修的软肋,就一直以此作为借口,一直让秦御修来处理那些繁琐的事务。
安风火了,把自己的袖子从他的手里扯回来,厉声道:“你听听你说得是什么话,王爷自然是有王爷的事情要做,什么时候王爷做什么事儿还得通过你的允许了?再说,你们兵部没人了么?你们自己不能派人处理一下?”
他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