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什么语气,还真当自己是大爷啊!
虞漫飞刷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赫靖宸,双手叉腰泼妇骂街的架势,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大爷的,你再骂一句臭女人,信不信老娘把你毒哑了!”
说真的,赫靖宸看着上面,苍白浮肿的面孔杀人的眼神,要不是他有足够的定力,估计不被她吓死,也会被他丑死。
“粗俗!”赫靖宸低骂了一句别开了脸,真不懂一个姑娘家的,怎能说出这般话。
虞漫飞见他别开了脸,以为恐吓到他了,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掏出匕首割开他左脚上的裤子,看见一支短箭插在小腿上,伤口上的黑血已经不流了,这箭有剧毒。
难怪这男人双腿动不了,原来自封穴道了,举起匕首就想帮他把箭挖出来。
就听到男人阴沉中带有一丝担忧的声音,“你会不会拔箭!”
虞漫飞扫了眼男人,以迅雷掩耳之势点了那男人的穴位,又转过身掏出一个瓷瓶子,倒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
在赫靖宸杀人的眼神下,虞漫飞诡秘一笑,可那一脸的浮肿的脸庞,在他眼中显得更加的恐怖阴森。
虞漫飞捏开赫靖宸的嘴,把药丸扔了进去,一股内力过去,那药丸直接进他肚子了,这下她才解开了赫靖宸的穴道。
赫靖宸阴沉着脸,浑身散发出煞气,声音像啐了冰一样寒冷,“给我吃了什么。”
那男人浑身发出的戾气,虞漫飞还真震慑到了,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可看他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
突然改变了主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快得赫靖宸捕捉不到。
虞漫飞从容的站起来,想装酷拍拍身上的衣服,低头一看真的好脏,果断放弃了。
睨着赫靖宸得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独家研制的毒药十步丸,顾名思义你吃了离我十步之远,就开始肝肠寸断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没错过赫靖宸眼中的不屑,觉得药效应该发挥了,于是她就边走边说,“你不信的话,我现在走给你看!”
赫靖宸在她走出十步的距离时,全身上下开始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涌动,特别是摔下悬崖时碰伤的胸口,痛得他紧蹙着眉,中箭的伤口也开始流黑血。
这下他不得不信了,对着那得意的背影,吼道,“回来!”
虞漫飞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还是大爷般的男人,语气傲娇的说:“你大爷,你再用那语气跟本姑娘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暴毙而死。”
赫靖宸恶狠狠的盯着那女人,恨不得伸手掐死她,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还真没一个人敢让他吃闷亏的。
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好!很好!
虞漫飞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清雅好听,“还有摆正你的态度,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你的杀父仇人。我没义务救你,救你也只是互惠互利而已。”
赫靖宸别开眼看向别处,这憋屈劲,他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虞漫飞觉得威胁得差不多了,也就走了回去,继续帮他处理那伤口。
赫靖宸见她回来了,可伤口还是不停的流血,身上的那股涌动还在,心有不安但脸上还是平静的问:“为什么你回来,这血还一直流!”
虞漫飞挖开他脚上的伤口,风轻云淡的继续忽悠,“没事,反正我人回来你就死不了,这毒是用我的血制成的,有灵性。至于解药呢,我暂时还没作出来,不信我身。”
搜身?
赫靖宸宁愿毒死,也不会碰这女人一分。
挖开伤口后,虞漫飞用匕首一翘,那箭头带着短箭就出来了。
扫了眼男人脏兮兮的脸,从他那模糊的五官上看不出痛苦的神色,也算是条汉子。
又开始继续忽悠他,“这毒呢现在估计已经完全在你体内溶化了,下次我再离你十步之外,你估计就没这么幸运了。
不少人中了我这毒,大夫诊不出毒性,以为我愚弄他,所以最后都在我十一步之远,七孔流血暴毙而亡了。”
虞漫飞用内力帮他把黑血都逼了出来,等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这才帮他点开腿的穴道。
伸手问他,“金创药!”
赫靖宸用怀中摸出给她,还不忘嘲讽一句,“你自己没有吗?”
“切,我身上从来不带金疮药!”再说,有我也不会给你!
虞漫飞帮他洒上药后,在他外套上割了一条布,开始包扎。
这处理伤口还是自己要学的,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虽然她挨刀了体内有保命蛊自动疗伤,但身边的人也要包扎的。
虞漫飞还不忘威胁他,“虽然你中了十步丸,但只要在我身边,你跟正常人一样无病无痛。在我没给你解药之前,你要是杀了我,那你以后就背着我的尸体到处跑吧!”
站起来拍怕手,“好了,走吧,赶紧去找吃的!”
对于自己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是挺满意的,目前来看这男的已经信自己五成了。
赫靖宸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三天前远远观察过她,她那时好像快要病死的样子,走几步路都要丫鬟搀扶。
又觉得这女的没一点能力,又怎么会剩半条命,还敢上玉瑶仙山寻瑶草之王。昨晚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她既然一点伤都没有,这女人还真不简单。
赫靖宸没说什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只有左脚伤口有点痛,其他的都还好。
聆听了一下,发现不远处有水声,就往那边走去,虞漫飞静静跟在他后面。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条三米宽的河流,赫靖宸在看着那水,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蹙着眉,“你转过身在那等我,我洗漱一下。”
“哦!”虞漫飞听话的转过身子,站在不远处,肚子咕咕的叫,已经大中午了真的好饿!
站累了她直接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脑中想着也不知自己的丫鬟,和其他随从们,有没有穿过断崖山,往玉瑶仙山走去。
还有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月圆之夜,摘到瑶草之王。如果不能,自己每月还要受一天一夜的折磨,像走一趟鬼门关。
想想心就开始隐隐作痛了,对这种疼痛早已有心里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