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
如月、花篱落为颜夕更衣,风潇潇和雪歌重新整理下床榻,毕竟这里不是王府,要是有人对颜夕心怀不轨,暗藏一些机关呢,自要检查的仔仔细细。
“这淑贵妃疑心太重,看似对王妃放心,却安插身边的蓝翠照应着。”花篱落最先发起了牢骚。
雪歌自是接上:“说好听点是照应,不就是监视我们王妃嘛。”
没有经历的皇甫冰心却觉得她们人不错,还为她们说上好话来,“颜夕姐姐,我觉得是不是我们太小题大做了,人家又没这样说。”
四女同时回身,瞪了她一眼。
如月走到她旁,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的对她解释:“凡事不能只看外表,就拿王妃和凛王之前的事,你从外表能看出是演戏吗?”
提及到这话题,皇甫冰心连连摇头。
颜夕对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身边来,皇甫冰心顺势坐在榻上,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凝望着颜夕。
“皇甫,这里不比王府,以后我去哪你就跟着,万万不可独自行动,任何人唤你去做事情,都不要去,还有在这里你的身份是奴婢,平时看风花雪月四女怎样做,你就怎样做,虽然这样是委屈你了,但为了找到鬼魅笛必须要懂得韬光养晦,有才不外露。”
她不怕会带来麻烦,怕会牵引出更多的事情来,何况她亦要找时机和冷千雪碰上一面,想听听他是怎样想、怎样做,是不是真如墨白所言的真心悔过。
所以在皇宫里,不仅她,自己带来的人亦要遵守。
皇甫冰心点了点头,低沉回着:“皇甫记下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早些休息。”
中宫.
司徒墨漓让婢女们都退出,今日皇上没有来,说是有军政要事,要和朝中大臣商议。
可她心知肚明,冷千雪是在躲着她。
啪的一声,她把桌上的水杯,甩在地上,掌事姑姑见这情况,立时让婢女、太监们全都出去。
“贵妃?不就是罩着自己有了身孕吗?皇上之前可未把她放在眼里。”司徒墨漓愤然敲了敲桌子,显然今日的怨气、嫉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掌事姑姑忙上前,安抚道:“娘娘您不要动怒,人前千万不能露出一丝的不满,皇上没有躲您,刚刚掌事总管来了,说皇上确实和朝臣们商议事情。”
可,司徒墨漓慢慢坐下,摇了摇头。
“不,皇上变了,虽然别人感觉不到,我是他的妻,怎会看不出来,他是怪我没有把太子教育好...这事亦是怪不得他人。”
她和冷千雪朝夕相处多年,又是他的妻子,怎会看不出一丝的不满?
他是失望了,对冷明奇对她都很失望。
掌事姑姑却继续煽风点火,恨恨道:“要说这事就得怪凛王和凛王妃,娘娘您看我们要不要...”
她的话只说到这,司徒墨漓手就一摆。
“不可,在宫里不能对凛王妃怎样,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留凛王妃住在听香水榭就是为了保住淑贵妃腹中这一胎,亦是告诉所有人,你们不要动歪主意,只要淑贵妃出事,这凛王妃也不会被斥责,只会想到后宫中人谋害龙胎。”
司徒墨漓不会让人把这脏水往自己身边揽,她们如今能做的,只能是——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