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枪支被扔进中央空调风道或者垃圾通道!”没有出乎意料,邓华也不想埋怨谁,想让黔易市的干警一步登天成为能抓捕狙击手的高人,未免难为人,“马上疏散市宾馆闲杂人等,中纪委、公-安部和省厅来人估计也要到了。”
“是!”余延飞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想要和邓某人争锋的想法,不管他是谁的人,继续和邓某人争下去都已经没有意义。余局长已经有了觉悟,自己的位子势必坐不下去,只希望能够安安稳稳退下去,再也不要想什么副市长!
宾馆发生如此重大事件,出现数名持枪歹徒,身为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杨凯没有及时赶到极不正常。黔易市的干部很多都在怀疑,杨书记在哪里?
如此重大事件政法委书记不到场,任何情况都是难以接受的,只要上面事后追责杨凯难逃其咎!此时现场邓华变成真正的领导,迅速安排好防范工作,周边枪手被驱赶一空,似乎威胁不复存在。
除了被郑汉文一枪击毙的没有抓到一个人,足见黔易市警方素质。总算市局的干警及时建立封锁线,把所有的不相干人员驱赶出去,市『政府』宾馆如临大敌,门口矗立着武警官兵,就连楼顶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
经历过生死瞬间那一幕,没有人认为如此布置大惊小怪,那几个杀手绝对够专业。当时的狙击手透过窗户,击伤两名干警,更是险些把鹿娇娇击杀当场。
此时此刻余延飞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余局长很清楚一点,自己能不能安安稳稳退下来就看今天的表现。第一次余延飞如此身先士卒,第一次余局长全副武装,甚至穿上防弹衣戴上钢盔手持钢枪为宾馆餐厅站岗!
中午四台装甲运兵车出现在大街上,无数人出来看热闹,普通老百姓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是邓某人对市里边放心不下,他不知道老板在黔易市究竟有多大势力,能够让他放心的只有军分区。
因此上他和上面及时沟通,黔易市驻军派来全副武装的士兵,把鹿娇娇和郑汉文等人接到军分区。另一边鹿娇娇的家人也被送往军分区,中纪委、公-安部和省厅来人直接入驻军分区。
下午一点,鹿娇娇的口供迅速传到黔阳市,一点三十分召集省委常委会,王非心情轻松很多。一想起马上离开黔州省,老板似乎想起自己在境外的黄金屋,还有那边的小妖精。
一进会议室笑容满面的王非愣住了,下意识想要退出去,中纪委副书记潘东风微微一笑:“王书记好久不见,怎么不想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吗?”
“啧!”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干部一局局长尚志伟轻轻摇头,“党代会上一别王书记越发矍铄,还有金涵光同志,政法委书记程伟同志,纪委书记张翰同志!光阴荏苒岁月无情,更无情的是党纪国法,现在请各位到省军区去聊聊天!”
门外涌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个个根本不和高高在上的省委常委们客气,直接上前架起来。黔州省省委书记张子柱仿佛一夜之间苍老许多,省长鲁东更是垂头丧气,今天注定是黔州省历史上的耻辱日!
鲁东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还请组织上予以审核批准,年纪大了已经无法继续为党和国家做事。当然,辞职不等于推卸责任,无论什么责任只要涉及到我,我愿意承担!”
尚志伟嘴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手中的文件就是鲁东的免职文件,还有继任者的文件。如果不是害怕影响太坏,就连张子柱都要被牵连,眼下还不是时候,张书记还要当一段时间牌位,至于说实权有多少恐怕只有天知道。
“现在宣布中央组织部的任免,免去鲁东同志黔州省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省长鲁东同志的职务,任命徐甲同志为黔州省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代省长。”
尚副部长的声音在会议室回响,张鲁脸『色』惨白,上面居然不给自己一点机会。张书记幽幽一叹,自己掌控力不足,导致黔州省一片混『乱』,身为黔州省的一把手难辞其咎。
想起昨晚老首长打给自己的电话,张子柱神『色』黯淡,看来自己也要激流勇退,不要等到上面免职那可是面子里子都没了。此时中组部不动自己,态度很明确,无非是不想黔州省成为境内外的焦点而已,尽管避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常委们安静异常,尚志伟斜一眼王非等人:“免去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兼黔阳市市委书记王非的职务,免去省委委员常委纪委书记张翰、省委委员常委政法委书记程伟的职务!免去省委委员常委、黔易市市委书记金涵光的职务,以上四位同志将会接受中央联合调查组的调查!任命马毅同志担任省委委员常委、黔易市市委书记!”
被点到名的几位脸『色』惨白,王非咬牙切齿,本以为自己走出国门就会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万万没想到那个电话不过是缓兵之计!老板彻底泄气,一声精于算计的王非,最终败在自作聪明上。
如果不是想要体面走出国门,王副书记也许会有很多选择,哪一个办法都有着七成以上成功的把握。纪委书记张翰有点委屈,老张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下课,黔州省一连串的事故,省纪委居然无动于衷,即便不是同谋也是渎职了!
政法委书记程伟几乎软倒在地,老程知道自己完了,就凭河池三任市长的意外事件,他领导下的政法委居然选择捂盖子,恐怕很难让人相信,他程伟和王非没有关系。
金涵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黔易市在他治下出现的一系列事件,偏偏和易明阳市长没有一点关系。说起来王非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当初是老板推荐他上位的,尽管后来选择疏远老板,只是一切为时已晚。如果上天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自己能不能拒绝晋升的诱『惑』,选择和老板划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