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寺庙里来个好英俊的男子!”丫鬟道。
姑瑜虔诚的在在佛像面前拜了拜,道:“浣儿莫要喧哗。”
“哦。”
丫鬟又道:“小姐你是没见到,那位公子像是从书画里走出来一般,我刚刚问过了好像是那家商户家的儿子来送木材的。”
“你呀!除了花痴还会什么?”姑瑜调侃道。
“小姐,你又笑话我,是真的,你见了肯定不会说我夸大其词的。”
“咳咳!”一阵风吹来姑瑜不由咳了两声,她的身体从小就体弱多病,受不得一点风寒。
“小姐,风凉我扶你回马车吧!”
丫鬟搀着姑瑜刚下寺院的台阶,迎面走来一位翩翩少年与姑瑜四目相对,她看愣了几秒,又羞涩的的收回眼神,看向台阶走了下去。
“小姐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我没有骗你吧!”丫鬟小声嘀咕道。
“姑娘请留步!”
姑瑜驻足道:“公子何事?”
“你的帕子掉了!”他拾起地上的手帕笑着递给你姑瑜,她抬头看向他时正巧阳光散在他的身上映衬的他更加的明媚起来。
“谢谢!”姑瑜接过帕子,又赶快低头转身离开。
她还没走两步就被对方喊住:“姑娘!”
姑瑜驻足道:“公子还有何事?”
“我们是不是在那儿见过?”男子道。
“公子记错了,我们不曾见过!”姑瑜说完便离开了。
回去后,丫鬟对她是一通分析,说那位公子肯定是看上我家小姐了,还用那么蹩脚的话套近乎。
“我这病病殃殃的谁会喜欢?”姑瑜叹气道,那样如诗如画的男子怎会看上她。
“小姐,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词语形容我们小姐有过而不及呢!”
“这也就是在你眼里罢了。”
“才不是,那位公子一定是瞧上小姐了,小姐要是不信过几日再去寺庙瞧瞧,那公子说不定还在那儿等着与小姐偶遇呢。”
“你呀,就是听说书听的太多了!”姑瑜调侃道。
丫鬟说的话姑瑜并没有放在心上,就这样过了几日。
“浣儿,外面在响什么?”姑瑜问道。
“小姐,厢房年久失修屋顶有些坏了,老爷命人拆了重修。”浣儿道。
姑瑜从床上起身走了出去,浣儿跟着也出了屋。
“老爷说顺带把园子也修理一下,新买了好些花可好看了!我们去瞧瞧吧!”丫鬟兴奋的道。
“好。”
院子里的仆人们进进出出的搬花栽花各自忙碌着,突然一个有些熟悉的人闯入她的眼帘。
“大胆,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丫鬟把她小姐胡在身后道。
“我不是坏人我……我是来……来送木材的,不小心走错了。”他结巴道。
“浣儿,不得无礼!”姑瑜道。
“公子莫怪!”姑瑜道。
“无妨!小姐,我……我叫落鸿。”
“我家小姐又没问你名字!”丫鬟道。
他憨憨的尴尬的笑了,看他笑了姑瑜也微笑道:“公子的名字很有诗意啊,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不是的,此鸿非比红,我是惊鸿的鸿。”落鸿道。
“惊鸿啊,一眼惊鸿。公子……称得上。”姑瑜微微低眼道。
“不敢当!小姐才是称得上惊鸿一瞥!”落鸿道。其实他真的被浣儿说对,他日日去寺庙想与姑瑜再一次偶遇,可是姑瑜再也没有去,后来他开始了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姑瑜是县太爷家的独女,他想再见对方一面,但又不能太唐突,正巧赶上她家要翻修房他便以最低的价格最好的木材成功的进入姑瑜的家。
“落公子说笑了。”姑瑜道。
“没有,我是说真的!”落鸿一脸真诚的看着姑瑜的眼睛道。
姑瑜被落鸿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目光瞥向一旁她过于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
落鸿也觉出的对方的不自在,他收敛起来自己有些唐突的目光,他道:“小姐,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这月十五我回去城西的寺庙上香祈福,我名唤姑瑜。”说完姑瑜便拉着丫鬟离开了。
落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对他是有意的。
他兴奋极了,一天天的数着时间,他突然觉得这五天的时间过的也太慢了些。
十五那一日他们两人聊了很久,他说他想当个自由自在的人,他家世代行商他也很喜欢现在四处行走行商,而她则说她只要健康的活着就行,后来两人如此往来便私定了终身。
落鸿准备了丰厚的彩礼上门提亲,他被赶了出来县太爷道:“工农商!一个连农都不如的人还想娶我女儿,痴心妄想!”
姑瑜听了他父亲的话后,一言不发绝食抗议,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无奈他只能松口,给他女儿一个希望。
他找到落鸿道:“他日你若能科举高中,便可来去我女儿。”他比不看好落鸿,可落鸿痛快答应了。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落鸿埋头苦读日夜为科举准备,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况下他高中了,他高中探花。
他终于可以风风光光的迎娶他喜欢的人了,因应下的诺言县太爷也同意落鸿娶他女儿了。
成婚后姑瑜诞下一女落葵,可她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落鸿为她请遍名医但还是未能救回姑瑜,姑瑜临终遗言让落鸿一定要为落葵觅得良婿,一定要让落葵幸福。她遗憾不能亲眼看到落葵出嫁的那一天了。
他会的他一定不会让他们的女儿受一点委屈,不让她多走弯路,也绝不能重蹈覆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