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江无疾按照女贼的吩咐脱去衣物。
按照女贼的说法,柔风掌对穴位的要求很高,可以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再加上百花膏需要跟皮肤直接接触才有效果,因此光膀子上阵是必须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江无疾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躺床上让妹子找穴位还真是头一次,毕竟这种事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活儿。
“准备好了吗?”柔声响起,站在床边的女贼俏脸绯红。
江无疾点头:“好了,就让在下见识见识女侠的手法吧。”
“呵呵……”
女贼取出一个小瓷瓶,接着将瓶中一种白色乳状油性液体倒在江无疾的背上。
“嘶——”
一开始是冰,好似冰水滴在身上。
紧接着是阵阵温热一个劲往毛孔里钻。
热冷交替,这要是含一口在……或者直接涂在……那还不得上天?
就在江无疾诧异百花膏的奇异时,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滑了上来……
“滋滋……”
玉指轻弹,精油……呸!百花膏被层层推开。
江无疾实力只是三流,但从小在义父的严苛督促下,练出了一身如刀刻般的肌肉。
女贼走过江湖,从未这般与男子接触过。
看到这充满力量又不失美感的结实后背,她下意识张了张红唇,当顺着肌肉线条推抹百花膏时,手指控制不止的发颤。
“女侠你怎么了?”
“嗯?”
“女侠?”
“啊?什,什么?”女贼恍然回神。
江无疾担心询问:“这掌法负担很大吗?怎么感觉你的手在发抖?”
女贼咬了咬银牙,“是有一些负担,我,我……哎呀你好烦!管这么多干嘛,闭上眼睛!”
“哦哦……”江无疾应了声,一头雾水
“滋滋滋……”
柔风掌是利用运功气脉,配合百花膏的药效,才会出现提升修为这种功效。
这套掌法说珍贵其实也不珍贵,珍贵的是百花膏,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
当然,最后的赤身按压,也很考验双方之间的关系。
女的给女的按,问题不大。
男的给男的按,问题很大。
异性之间使用,情况多样。
抹开精油后,女贼开始按照柔风掌的穴位按压,从风门到气海俞反复来回。
不轻不重的手法,难以言喻的触感,再加上百花膏一阵凉一阵热来回交替。
江无疾终于忍不住破功。
“嘶,喔~嘶——”
“想叫就叫吧,忘记跟你说,修为低的会有千刀万剐之痛,不过这也是排浊洗髓的一种方式,别忍着。”
女贼红润的嘴角微微上扬,美眸闪过一丝狡黠。
柔风掌配合百花膏的确能疏通经脉,提升修为,并且修为越低效果越好。
但能提升修为的办法,怎么可能全程享受?
女贼是为了报复江无疾的再三揉月,这才故意说柔风掌可以放松身体,好好整蛊一下这色胆包天的小贼。
而就在女贼洋洋得意时,身下却传来一道质疑声。
“女侠你是不是没吃饭?要不先吃口鸡?”
“嗯?”
“呃,我是说我皮糙肉厚,女侠不用怜惜,可以再重点。”
“你不疼吗?”
“为什么会疼?我感觉挺舒服的啊……”
“嗯哼!还舒服吗?”
“嘶——爽!”
“?!”
大约两刻,江无疾后背像是被浇了开水般通红。
为了方便发力的女贼,秉承医不忌病和打击报复的理念,坐在了江无疾身上。
但即便她香汗淋漓,连山水画都湿透了,江无疾也没感觉到疼。
听着江无疾那一阵阵舒爽的声音,女贼嘟起嘴,用力拍了下江无疾的后背。
“转过来!”
江无疾:“哦……嗯?正面也要按?”
女贼蹙眉道:“那是自然,最重的气海穴还没按呢。”
“气海穴……”
江无疾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气海穴,脐下一寸……
江无疾不敢说,女贼硬着头皮上。
先不提位置尬不尴尬,对于江无疾来说,自然垂落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才最致命。
“疼不疼?”
“不疼啊。”
“别硬装。”
“我没硬。”
“还不疼?”
“爽……”
“……”
难不成是我的手法有问题?
不对啊……手法和百花膏都没问题,难不成……
女贼小嘴一点一点张大,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根骨奇佳之人,只会感到舒服,不会有任何不适。
可小贼根骨奇佳的话,这年纪为何才三流?说不通啊……
大约一刻,做不到心无旁骛的江无疾再也无法压制,而女贼也从疑惑中愕然惊醒。
“我为你疏通经脉,你居然,居然……”
“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呸!长你身上的东西,你不能控制?”
“这……”
“三息,给我下去!”
“女侠,下不去啊……”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闻声,女贼看向身下的江无疾,仿佛在问。
什么情况?!
江无疾一拍脑门,想起今晚答应跟同僚去教坊司来着……
“俺同僚。”
听到来人是奉天司的,女贼美眸睁到了最大。
正所谓做贼心虚,对于女贼来说,能不见官差就不就见,万一被发现点什么,麻烦一堆。
而江无疾身为执刀人,知道知法犯法的下场,这会比女贼更怕露马脚。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调换位置。
“吱嘎,吱嘎,吱嘎——”
江无疾尽可能把动静弄大点,而女贼则是闭上双眸,紧咬红唇,侧过头。
“duangduang~”
要做就做全套,不能留下一丝破绽。
但江无疾万万没想到的是,拽猛了……
女贼连忙捂住,桃花眸子水雾弥漫。
脚步声渐进,江无疾只能硬着头皮说骚话:“我厉不厉害?”
女贼现在恨不得一刀杀了眼前这无耻之徒,但心中也知道事发突然,于是紧咬红唇的贝齿渐渐松开。
“厉,厉害……”
“呵,叫。”
“啊!救命,救命!要死了,啊!——”
“?!”
门外脚步声顿住,继而响起交谈声。
“我说江老弟为何迟迟不来,原来是在家交公粮呢……”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这种事当弟媳的面怎么说的出口?”
“也是也是,不过弟媳这也叫的太惨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