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pua弹力熊后,江无疾写了封信,通过奉天司在各驿站建立的情报网火速送往京城。
安排好这些事后,江无疾白天接受弹力熊的治疗,晚上享受女贼的推拿。
短短三日,伤势便恢复如初,甚至连修为都精进了许多。
果然,推……战斗是成为强者的捷径!
至于云至阳那边,可能是知道有秦莫离在,一直没有动手,并且也没有跑路的意思。
表面上,风浪似乎都归于平静。
但市井坊间,几乎每个人都翘首以盼。
期盼那日的执刀人心怀正义,不惧豪强,不会同流合污。
期盼鱼肉多年的水云山庄倒台,还亭水县一个青天白日。
……
“你不是他们是来为季兴海翻案的吗?”
某处小舍,烛火摇曳。
面色憔悴的刘晴将可能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到。
对坐是与她有娃娃亲的郑秋恒。
“是啊,怎么说呢……”
“我爹娘都因为这件事死于非命,我知道对不起季大侠,但,但是……我不会出面翻案的。”
“哎,我知道。”郑秋恒叹道:“我感觉,那执刀人也知道你不会出面翻案。”
“那他为什么要找我?”刘晴不解。
沉吟片刻,郑秋恒试探性问道:“晴儿……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真的扳倒水云山庄,你会出面吗?”
“呵……我信不过官差,但他倘若真能扳倒水云山庄,为亭水县除去毒瘤,我愿以命一试。”
“……”
约定之日。
云水酒楼,水云山庄的产业。
江无疾,季小婉,秦莫离,陆小鹿四人如约而至。
另一边是云至阳,周不岳,以及水亭县县令刘明,漕运李招财。
怪异的气氛下,江无疾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先动起了筷子……
见此,云至阳陪着笑脸询问:“小儿那日伤了江银刀,不知江银刀恢复的如何?”
还是那句话,江无疾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张了一张嘴。
“客套话就不必了,咱们直接说正事吧。”
见此,留着小胡须的刘明连忙说道:“江银刀可真是亭水县的福星呀,这才到几天?水鬼案的贼人就已经抓到啦!”
“哦?”江无疾挑眉。
刘明起身来到江无疾身旁,躬腰倒酒。
“凶手善水性,提前潜在河中,有船经过时偷偷在水下凿船,从而导致沉船。”
“此獠是水云山庄的教头,叫牛有才,平日里负责几个大码头进出事宜,有一流修为,这才一凿一个准呐!”
“福水码头的牛爷?”
“哎哟喂,此獠哪来的资格让江大人喊牛爷?”
原来是找了替罪羊。
这时,云至阳顺势说道:“此事的确是老夫管教无妨,此獠背着老夫鱼肉百姓,甚不惜沉船杀人,真乃天人共诛!”
“哎,水云山庄大小事务那么多,难免会疏忽。”县令刘明笑打圆场:“此獠已被云庄主废去修为,如今人在大牢,桩桩罪行供认不讳,是杀还是流放,全凭江银刀说了算。”
听到这,身旁三女已经皱起了眉头。
搁着唱双簧呢,那么多那么重的罪,全让一个教头扛?完事后水云山庄继续恶行?
江无疾知道这是云至阳他们的下下策,毕竟他们的原计划已经被自己那一枪给捅穿了。
但凡事都要讲证据,他们既然把教头扔出来,那么就是已经做好了将这案子坐实坐死的打算。
水鬼案他连三悬口都没去,但眼下却已经走了最后一步。
就这时,几名水云山庄的下人抬来五个大箱子。
打开一开,嚯,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哇~唔!”陆小鹿被季小婉捂住了嘴巴。
没几根毛的云至阳轻笑一声,继而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三悬口和码头的事情老夫的确不知情,但贼人是水云山庄的教头,老夫难推其咎。”
“这里是白银十万两,还劳烦江银刀代为收下,以便安抚亡者家眷,平定渔户之愤。”
十万两,一个亿?
就拿这个考验干bu?哪个干bu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怪不得水云山庄能在亭水县为虎作伥那么久,估计以前的官僚都被收买了。
三女有意无意看向江无疾,云至阳嘴上说这钱是为了安抚百姓,但其实就是送给江无疾的。
银刀月俸十两,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八百多年才能赚到十万两……
江无疾将目光收回,“咳咳,此事,嗯……稍后再议。”
稍后再议?!三女美眸不由一凝,女贼探出小手想偷掐,不曾想江无疾早有准备,被拍了回去。
“有件事在下还想先请教云庄主。”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至阳很客气,就好像废掉他儿子的人不是江无疾。
“在下听闻,顾朝言生前与贵庄来往极为密切,不知……”
顾朝言?
这家伙提他干什么?!
云至阳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如果说三悬口和码头的事情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他和顾朝言的勾当怕是连九族都得杀干净……
“这……江银刀言重了,我们水云山庄何德何能,与礼部侍郎之子攀上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
云至阳开始扯蛋,大致意思是他儿子和顾朝言臭味相投,所以经常在一起聊勾栏酒肆的姑娘哪个好看,哪个乖巧懂事……
而对于顾朝言找渔夫当向导出海一事,只字不提。
其中猫腻,怕是不简单。
江无疾感觉闻到了大案要案的气息。
沉吟片刻,江无疾拱手笑道:“云庄主深明大义,在下就替亭水县百姓谢过了。”
“哎,哪里哪里。”
云至阳摆摆手,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水云山庄祖上也是渔户,老夫知道百姓不容易,此事老夫虽不知情,但不能熟视无睹。”
“那就好。”江无疾笑着示意三女把银子收下。
弹力熊身为玉骨宗师,肯定不会起身。
陆小鹿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倒是想试试有多重。
至于女贼,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恨不得把江无疾腿打断。
哎,你们不懂我啊……江无疾心中暗叹,随后看向县令刘明。
“刘大人。”
“哎!不敢当不敢当,江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可。”
使唤不动女贼,那就只能使唤你了啊……江无疾和颜悦色:“不知刘大人能不能借点人手给我?”
“嗯?大人是要做什么?”
“云庄主大义,我等也不能闲着不是?整整十万两白银,刘大人要是不借些人手给我,我怎么分给百姓?”
“江大人说的对,下官这就……嗯?嗯?!什,什么?!”
刘明瞳孔地震,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聋了。
他下意识看向云至阳,发现后者面色完全沉了下来!
这银子是用来收买江无疾的,结果现在,江无疾真的要把银子分给百姓?
那这不就是摆明了在说,这事没的谈吗?!
北风萧瑟,勾起肃杀。
江无疾:“刘大人可知,何为为官之道?”
“为,为官之道?”刘明抹了一把额头细汗:“还请大人明说……”
“好,那便明说。”江无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继而沉声如雷。
“尔可知,尔俸尔禄,皆民脂民膏。”
“尔可知,下民易虐,而上天难欺!”
“尸位素餐,上难对青天,下愧于百姓,你这种人不死,亭水县如何拨云见日!”
话音刚落。
“唰!”
一道银弧斩过。
刘明只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天旋地转。
“噗通!”
狗官的头颅掉落在地,继而,殷红如柱。
江无疾收起银刀,仿佛没事人一样,重新倒了一杯酒。
“李大人。”
漕运的李招财被眼前一幕吓的面白如纸,按照他们的计划,今日就算谈崩,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可……
“李大人?”江无疾又喊了一声。
“在!在在在!我,我招!我全都招!”
云至阳额头青筋蠕动。
银刀江无疾笑容温和。
“我早就说过了……”
“说正事。”